判官请闭眼: 2、拔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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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妪提着灯笼跟在众人身后:“这红绡阁便是达官贵人听曲作乐的地方,原本六日后张员外要在此设宴,可近来却怪事频发……”

    灯笼里的烛芯“噼啪”炸响,火苗窜高了几许。

    “先是那值夜的小厮听见空戏台上有人唱着曲,结果第二日便疯疯癫癫地跳了井。前几日更是接连溺死了两个姑娘……”

    老妪突然压低声音,“明明是会水的,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拖住脚似的,甚至尸体捞上来的时候,脸皮都被扒了个干净。”

    姜明舒听得心头一凛,她们被卷入此地,竟是要查案?还是顶着所谓“仙长”的名头?

    “既然是前不久刚死了人,为何还挂着这么多的红绸?”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姜明舒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夜行衣的女子抱臂而立,腰间别着精巧的弓弩,麻花辫利落地垂在肩头,眼神锐利如刀。

    老妪干笑两声:“仙长说笑了,不过是两个贱籍丫头罢了,若大张旗鼓地办丧事,岂不坏了贵人们的雅兴?”

    说着,老妪提着灯笼继续往前引路,“夜深了,姑娘们都已歇下,仙长们不如先去厢房安置,明日再查也不迟。”

    穿过几重院落,老妪停在一处精巧的庭院前。

    月光下,院子北面的秋千轻轻摇晃着,池边人形大小的假山石在水面中投下斑驳黑影,三间厢房环抱庭院,檐下铜铃无声晃动。

    “只剩三间厢房,委屈仙长们挤一挤了。”

    老妪的话音刚落,道袍女子已转向姜明舒,只见她红唇微勾:“不知姜姑娘可愿与我同住?”

    “自然。”姜明舒应道,她虽对这小道士的主动相邀感到惊讶,但还是随着她一同入了东厢房。

    姜明舒反手扣上门扉,指尖在门板上轻轻一扣,一道无形的结界悄然形成。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姜明舒单刀直入。

    “如你所见,这里是长冥之境,一个命案纵生的地方,而我们则是这里的判官,”道士将铜钱剑立于床头,“六日之内,我们若不能破解悬案,便会被原地诛杀。”

    “长冥之境……”姜明舒喃喃重复道,“那我怎么会来这儿?”

    道士眉毛一挑:“你在问我?”

    “我忘了。”

    “那我便长话短说,凡入此境者,皆是心怀执念之人,而连破六案者,则可入高塔得偿所愿。每次需要有六人同时登岛,岛上诸事皆随机而定,包括同伴。我们需安全度过五夜,破解悬案,第六日自会有船只前来接应,带我们前往下一座岛。”

    姜明舒眸光微动:“恐怕不只是破案这么简单吧?”

    “聪明。”道士微微颔首。

    “六人中必有怨鬼所化而成的‘魙’,需要诛杀全部人族以求转世。不过它们往往会假借他人之手,毕竟直接动手的话会暴露身份,”

    她顿了顿,“而魙有时会与悬案有所牵连,或为凶手,或为亡魂。当然了,也有可能魙与悬案毫无关系,只是一个普通的……惨死鬼。”

    魙物?

    此话一出,姜明舒瞬间想起了那枚青玉令牌,这莫非就是指定的身份牌?

    果不其然,下一秒道士继续开口道:“方才上岸时灯笼所幻化的令牌便是我们的身份牌,同时也是判官令,上面的字迹只有自己可以看见,而我们需得保管好自己的判官令,这就相当于我们在长冥之境的通行文书,一旦丢失便意味着死亡。”

    姜明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她蹙眉思索的模样落入对方眼中便是另一番意味:“怎么,姜姑娘是在怀疑我吗,我原以为姜姑娘愿意与我同住,便是相信我了。”

    姜明舒抬眸轻笑:“我并非是相信你,而是信我自己。”

    她虽说不记得前尘往事,但她这一身的本领还尚未忘却,她自幼便是门中年轻一辈的翘楚,能伤她的人还很少。

    话落,窗外忽有风声呜咽,烛火剧烈晃动,窗纸上映着斑驳树影,似有无数双手在轻轻抓挠。

    姜明舒指尖轻叩桌面,月光在她碧色衣袖上缓缓流淌:“我还有一问。既然必须六人上岸,可若是魙故意不上岸,让人族尽数被处死,岂非必胜?”

    道士抬眸:“你倒是聪明,曾经确有魙如此尝试,”她拿起铜钱剑,指尖划过剑刃,“结果就是靠岸不上岸,当场便被处死了。”

    窗外忽有衣袂窸窣声,姜明舒侧身望去,见谷雨宁与那黑衣姑娘的身影齐齐没入西厢房中,她回身时,正撞上道士探究的目光。

    “怎么?“

    烛芯又爆了个灯花,映得对方的脸忽明忽暗:“新人该有的惶恐,姜姑娘倒是一分不显。”

    她忽然逼近,“这般镇定,倒像是……故地重游。”

    姜明舒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她最新的记忆确实始于那叶飘摇的孤舟,过去的事情也已忘记了大半,只记得些许自己刚拜入宗门时的情景:“性情使然罢了,不过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方黎。”

    “方姑娘。”

    姜明舒微微颔首,她看着案前的烛火思索着,或许唯有登上高塔,才能找回遗失的记忆。

    “可有人到达过高塔?”

    “有一个,”方黎重新坐回床榻,喃喃道,“百年来,唯有一个。”

    “那人可曾得偿所愿?”

    对方沉默片刻,随后抬头,也不知是在看姜明舒,还是在透过她看那高悬在天边的残月:“应该吧,这个人或许已经忘却了一切,早已开始新的生活了。”

    烛芯“啪”的一声被折断,屋内陡然暗了几分,方黎和衣卧下。

    姜明舒独坐案前,看着烛泪层层堆积,直到最后一点烛火挣扎着熄灭,屋内彻底暗了下来。

    而西厢房内,烛火摇曳。

    谷雨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令牌。

    今日江面上发生的事让她有些放心不下,她没想到这次的判官令竟然是由那盏灯笼变幻而成的。

    可她拿着的灯笼是那哑女的,这判官令还能算是她自己的吗?

    “你要是睡不着就把床铺腾出来,有的是人要睡。”黑衣女子曲腿坐在窗边,不耐烦道。

    谷雨宁闻言从床上猛地支起身子:“本姑娘凭本事抢到的床榻,爱怎么睡就怎么睡,轮得到你来说三道四?”

    “抢?”黑衣女子掀起眼皮,冷笑一声,“是了,抢人灯笼的本事也的却了得。”

    “你!”

    “嘘!”黑衣女子突然绷直脊背,右手已经抚上腰间的弓弩,“别出声。”

    谷雨宁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抄起一旁的烛台,警惕道:“怎么了?”

    “你听。”

    “听什么?”谷雨宁竖起耳朵却什么都没有听见,“你……你该不会是魙吧,装神弄鬼的,想要骗我?”

    黑衣女子白了谷雨宁一眼,她抬眸看向院中。

    原本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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