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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双面社畜打工指南》 40-50(第12/20页)
在抑扬顿挫、自我感觉良好地沉浸在诗仙豪情中的赵小姐,心里思索着要是这位赵小姐待会露馅了该怎么办。
唐诗宋词那么多,为何偏偏要选极具标志性的黄河?
实在不行你背个《楚辞》呢?
人工呼吸,需要人工呼吸……
林砚甚至能感觉到周围一些大臣,特别是翰林院那几个老学士,已经微微皱起了眉头,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显然是对这闻所未闻却气象惊人的诗句感到了诧异和探究。
完了完了完了……林砚在心里哀嚎,恨不得当场学会隔空传音入密的神功:别背了!
林砚紧张得手脚冰凉,下意识地又去看萧彻。
萧彻依旧端坐着,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只是在聆听。
但林砚莫名觉得,陛下那眼神深处,好像藏着几分玩味。
是错觉吗?
赵婉茹显然并未意识到危机临近,她完全沉浸在了诗仙李白的豪情与自己的“才华”展现中,声音愈发清亮,姿态愈发自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殿内不少年轻子弟听得目眩神迷,只觉得这诗句气象万千,豪迈不羁,前所未闻。
然而,翰林院那几位须发皆白的老学士,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终于,当赵小姐意气风发地念出“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时,一位姓孙的老翰林实在按捺不住,出声打断了她。
“赵小姐,且慢。”
赵婉茹正陶醉在“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的意境里,冷不丁被人打断,愣了一下:“不知这位老大人有何指教?”
孙翰林站起身,先向御座上的萧彻拱了拱手,然后才看向赵婉茹,目光锐利:“老朽方才听小姐所吟诗句,气象磅礴,立意新奇,实属罕见,然则,老朽有一事不明,还望小姐解惑。”
来了来了!
林砚心头一紧,屁股不自觉地离开了座位半分。
只听孙翰林缓缓问道:“小姐诗中所言黄河,究竟是我大渝哪一条江河?老朽只知沧江、云河、洛水、青川,却从未听闻有一条黄河,此水既能天上来,想必非同凡响,不知位于哪一州府?源起何处,又奔流向何方海域?”
“呃……”赵婉茹脸上的自信笑容瞬间凝固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黄河?黄河不就是黄河吗?还能是哪条?
但看着孙翰林那严肃探究的眼神,以及周围越来越多投来的疑惑目光,她猛地意识到——这里可能没有黄河!
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这个……”她支支吾吾,眼神飘忽,“黄河……它、它可能是一条比较古老的河流,称呼不同……或许、或许是古籍中的别称……”她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她就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一学生,能知道什么啊啊啊啊!
只是按照自己现在的父母的要求站出来表演而已,以往不都是这样的吗?
另一位李学士也站了起来,捋着胡须道:“哦?古籍别称?不知是哪一本古籍?老夫自诩博览群书,却从未在任何典籍中见过黄河之名,再者,小姐诗中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倒也意境颇佳,只是这岑夫子,丹丘生又是何方高人?”
问题一个接一个,如同连珠炮般砸向赵婉茹。
她哪里答得上来这些?背诗的时候光觉得帅气了,谁还去记注释和背景啊!
顿时被问得面红耳赤,额头冒汗,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当场表演一个晕厥逃避现实。
永嘉侯夫妇的脸色早已惨白如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殿内气氛变得极其尴尬,窃窃私语声响起。
林砚看得心急如焚。
【完了完了!真要掉马了!这傻姑娘怎么一点预案都不做的!穿越者必备的瞎编技能呢?!】
【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救?怎么救?说是我昨天梦到的诗告诉她玩的?不行不行,这锅太大我背不动!】
【算了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真看着她被抓起来吧?好歹是老乡!】
林砚把心一横,猛地站起身,对着御座和诸位大臣躬身一礼,声音尽量保持平稳:“陛下,诸位大人,请容下官僭越一言。”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林砚身上。
萧彻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
林砚硬着头皮,大脑飞速运转,开始现场瞎编:“下官或许知道赵小姐所言黄河一二。”
林砚深吸一口气:“下官少时曾于好友宇文家中,偶得一残破不堪、无署名亦无年代的古卷抄本,其上字迹潦草,多有残缺,似是一些游方术士或落魄文人记录的奇闻异志、地理杂谈,其中便模糊提及,在极西极北之地,有一条浩瀚巨流,因流域土色泛黄,河水浑浊,故被当地土人称为黄河。”
上方,萧彻眼底的笑意星星点点泄了出来。
还在替老乡找补的林砚并未察觉到萧彻的眼神:“其水势滔天,确有其天上来之磅礴气象,至于岑夫子、丹丘生,想来亦是那古卷中所记载的、隐居于黄河之畔的某位好酒高人及其居所?下官当时年幼,只当志怪传奇翻阅,未曾深信,加之那古卷后来或因家中仆役不识,已遭毁弃,无从查证,今日听得赵小姐吟诵,方才惊觉竟有如此巧合?或许赵小姐家中亦有类似藏书?或是从别处听得这逸闻残句,感其豪迈,故而化用于诗中,以为陛下贺?”
林砚这一番话,什么“残破古卷”、“游方术士”、“极西极北”、“已遭毁弃”,简直是把“我在瞎编”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几位老翰林听得直皱眉头,不大相信。
孙翰林还想询问古籍的更多信息,一直沉默不语的萧彻,忽然轻轻笑了一声。
笑声不高,却瞬间让所有人的议论和质疑都停了下来。
萧彻的目光掠过下方紧张得快要同手同脚的林砚,又扫了一眼那位快要哭出来的赵小姐。
“原来如此,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既有古籍记载,便是渊源,赵小姐能化用古意,亦是巧思,今日乃欢宴之时,不必过于拘泥考据。”
萧彻顿了顿,直接定了性:“诗,不错,赵小姐,有心了,赏。”
然后,不等任何人再开口,他便挥了挥手:“且回去坐下吧。”
皇帝金口一开,谁还敢再质疑?
孙翰林等人纵然心中还有一万个问号,也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悻悻坐下。
永嘉侯夫妇如蒙大赦,赶紧拉着几乎软倒的女儿谢恩退回座位,背后早已被冷汗湿透。
赵婉茹惊魂未定地坐下,偷偷看向林砚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后怕。
林砚也终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感觉腿肚子都有些发软,慢慢坐了回去。
【额滴亲爹亲娘!吓死了……】
林砚此时恨不得给萧彻磕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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