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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焰引孤山》 15-20(第9/10页)
腰腹下车,还不忘先找个垃圾桶。终究还是痛得发晕,施珈用力压着上腹位置蹲了下来,要缓口气。
来往的人里有一对相扶的花甲夫妻,热心肠也多半医院里头往返出来的眼力,太太看施珈一旁埋头蹲着像情况不大对,马上张罗丈夫进去,急诊分诊台喊出来一名护士帮忙查看。
分诊护士开始还一贯的程序流程问施珈的情况,发作时间,症状,是否用过药。
一心疑心自己或许是急性胃肠炎的人,逻辑清晰地答过护士的问题,都来不及说出自己的猜测,护士掺着她刚起身,施珈忽然晕得讲不出话,手心里冷汗冒出来,人轻晃一下,眼前一黑倒下去。
听见动静跟出来的保安,迅速麻利地配合着护士,疏散忙忙碌碌也不妨碍分心停下来围观的人群,抱起患者就冲着急诊科去了。
一小时后,施珈转至急诊科留观区病房输液,要等内科病房通知,再转内科住院治疗。医生诊断轻症急性胰腺炎,而不是她疑心的急性胃肠炎,之前突然晕倒,则是突发低血糖导致。
原本推过葡萄糖过了十来分钟,施珈是醒过来了的,只是腹部的剧痛好像也跟着觉醒,她难受极了,又反胃想吐。反复地折腾之后,魂灵头出窍般,都不晓得自己怎么做完的各项检查。直到给她送到病房里输上液,她才模模糊糊想起来问护士自己的随身物品,手机,还有手机。
大概再后来,阵痛药物起作用了,施珈坚持了一会儿,浅浅睡过去-
梁丘赶到急诊护士台询问时,值班台护士即便常年什么样的病患接诊不计其数,仍着实愣了一眼。
眼前人松散的额前发,深邃的五官,即使面有急色依旧谦和的好气度。可他也太明显的缺失——左臂黑色卫衣的袖子堆在手肘之上,只一截不长的小臂勾住身侧的黑色腋拐,左腿也不到膝盖的位置上戛然而止,黑色的裤腿不大服帖地别在身后。
梁丘略过对方眼里的诧异,他不是来就诊的,他要找一位叫施珈的女患者,“不满28周岁,应当是27岁,刚送来不久的。”
年轻护士很快揭过自己的一时的职业外的情绪,询问过梁丘同患者的关系以及核对身份证件。
“施珈,急腹症送过来的,现在在留观区105病房6床。”护士再通知了医生,“有些手续还需要补一下的。”
到这头结束,梁丘终于见到病房里的人。
夜幕初临的辰光,也正是饭后茶余时。留观区病房是大通间的六人间,施珈在左边最里边的病床,孤独瘦削的身形。梁丘大步走过去,自然引得病房里的旁人注目。
他只管坦然朝他的人走过去。
除了才受伤那会儿以及康复不得已的时候,他鲜少在外头和人前不穿左腿假肢拄拐,这么全然地交代出自己的残疾。真实原因一则是不愿骇到他人,大众面对“异常”的心理冲击与排斥再正常不过,甚至初时他也曾没有勇气看自己。再者,大抵成为“异常”被关注的焦点,无论好奇、害怕、怜悯……或任何的心理溯源,对于当局者和旁观者,都尴尬的不和谐,大可不必要。
今朝电话接通的瞬间,听到那头的话,梁丘第一时间要出门的脚步也停下来,陡然的犹豫,是不是该先整装一个完整的自己,他总归是不愿给施珈招来不必要的眼光同声音。
人类天生的社会属性,免不了他们要往别人的生活里偷一眼,也是社会属性不可避免的狭隘,要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年轻姣好的女士即便同各方面条件配平的异性来往,都少不了狭隘揣测的声音,何况一个大众眼里的本就足够”异于常人“的他。可一通权衡,到底有些完整要牺牲掉实际的方便,比如装上完整的左臂,他其实是累得肩膀后背都酸痛,辅助作用亦微乎其微,轮椅更有可能不方便医院病房走道里行动。
抓大放小吧,梁丘居家的卫衣都没换下来,架着门口的腋拐就急忙出门了。
在施珈的病床边,梁丘望一眼床上的人,已经睡了。然而,睡着也掩不住病中恹恹的神色。他轻轻替她拉上隔断床帘,自己绕道帘子外头靠窗的角落,给刘大明拨了电话。急诊这边让等病房,大概率今晚是转不了科,他托刘大明帮忙联络协调一间内科住院部的VIP病房,以及,他想今晚就住进去。
梁丘郑重请托的口吻,“你怎么也是医院里头这么多年工作走动,总归有些交际便利能想想法子的,拜托了。”
刘大明今天盯着孽徒整理他的小结,上一个病人又来晚了些,这会儿正在回家的路上呢,听轻易不求人的老伙计跟他跨科室摇病房,脑瓜子嗡一声,一时疑惑,“不是,什么意思,我糊涂啦,你这下午才从我这里回头的人。”
梁丘低声同他解释了两句,总之,他这边有人急性胰腺炎在急诊科等病房,一个女孩子在混住的通间里,实在不方便养病的样子。
刘大明半晌没说话,恨不能反回头,“你在急诊留观呀?女孩子,梁兄,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梁丘顶晓得有人勒不住的八卦魂,“你就说能不能办吧,其它的,事情办好了你打听也不迟,总归我跑不了。”
这句话,刘大明也不再玩笑怠慢了。人情世故哪里都有,医生也是人,有亲朋戚友,也食五谷杂粮,医院里一些相互行方便的行为,不违规的,私底下倒也常有。
“行吧,你好难得同我张回口,我联络看看。你等消息吧。”
梁丘得他应承下来,才转身回帘子里去,靠在病床边,俯身去瞧施珈。
施珈煞煞白的脸也煞煞白的唇色,安静地阖着眼,细看眼妆有些花了,额上还沾着几根头发。梁丘抬手,轻轻柔柔给她拨拢到一边,眼里不自觉的温柔,他才发现小姑娘圆润饱满的耳垂上不晓得什么时候多了对耳洞。
那时候在他住处,施珈大学毕业前,又一次同他提起来,她想扎耳洞呢。之前看一个时尚博主讲奥黛丽·赫本的专辑,她就很心动赫本的钻石珍珠耳钉,可她太怕痛了,终究打消耳洞的念头。这回,两个舍友结伴去打了耳洞,说职场人的入职准备。再有周师姐,一场口译的活回头,请施珈喝奶茶,一身知性的打扮的人,摸着一对简单的米粒大的钻石耳钉同她说,有时候多一点的饰品点缀,恰巧就是你精致职业形象和细致职业态度的体现和印象分。
施珈把师姐的话转述给梁丘,再问他,“你说,我该不该趁毕业前也扎耳洞呀。”
梁丘主观意愿属实直男不拐弯的观点,谁家好人给自己找苦头,大众洗脑的审美风潮不值当你血的代价。但直男也只陈述客观的建议,“取决于你。倘若抛开别人的审美,别人职场说的价值取向,你还坚持想要耳边风景上做文章,那么我们就找家正规医院或者机构,我陪你去看看,给你壮胆。”
“什么呀,等于没说。”施珈本就摇摆不定,现在再加上不满意。
梁丘浅笑,把对面的人圈到怀里,两只手捏她的耳垂,复又多一点参与感的发言,问就是我不想你遭罪,但也始终是遭罪者本人的意见最重要,因为实实在在的,痛也是你,美也是你。任何时候,你自己的感受最重要,我说的又或者谁说的,都不管用,懂?
施珈耳垂发烫,即刻想明白了,舍友说痛了3小时耳垂还麻刺刺的痛,而且耳垂越厚越不容易长好,我怕痛的,耳垂也厚,算了。她再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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