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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焰引孤山》 30-40(第6/17页)
”所以他无比赞同她。
施珈不语,抬眼的目光澄明且轻缓。梁丘垂眸等着她,以为会有句软乎点的话呢,岂料,沉静的人达成肯定共识后更加务实,她要订高铁票了。
梁丘边轻叹边笑出声,当即扽住她手臂,“不要买票了,我和你一起,开车去吧。”
“去哪?”
“上海,周末不限行。”
“不要,”施珈不解,眉头先皱起来,“太麻烦啦,而且,我是去老师家的呀。”
梁丘低头来,“急什么,你去忙你的,先送你,我正好去趟假肢公司。”
他说早点出发,不耽误她,“开车我方便些,不高兴换乘倒车的,嗯?”
施珈默了几秒,点头,可是,“你去假肢公司干嘛,你的腿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没事,就是约技师看看,其实没什么要紧的。”
施珈睨着他,分明存疑的神色。
梁丘拉她再靠近些,自我调侃般的语调,要她放心,“不信我也该信你印象很好的刘医生,刚才刘大明都看过没事了,他说的,我这么贵的一条腿,自然我要它最好地发挥作用,才值得回票价。”
下午等施珈检查报告的时间,梁丘说要去找一趟刘大明,那头知道他们今天来医院复查,说有东西给他。
他拿车钥匙给施珈,大厅人多,也没个好坐下来的地方,让她去车里歇一歇,他一会儿找她去。
施珈说至今没正式答谢人家住院时候的襄助,她一道去问候一句吧,就不要停车场门诊楼来回折腾了。
梁丘看世故经的人,笑一笑,也好。他电话让刘大明去办公室等,施珈说一块来问候刘医生,治疗室那边各色的病人多,他们就不过去了。
刘医生立马精神了,哦哟,人家施珈小姐就是周到,有心了。
见到面,梁丘颔首算问好了,开口也直接了当:你要给我什么。
刘大明怪他什么公子哥的狗脾气啊,怎么也等我先同施珈小姐打过招呼呀。
施珈看老熟人互相不客气,有些好笑,要刘医生不用客气,喊她名字就好,等她能恢复饮食了,他们再正式答谢他。
刘大明如沐春风,要她也别客气,自己比梁丘还小了一岁,她随便些称呼没关系。刘大明连连夸赞施珈,他举手之劳,劳施珈记着,倒是不好意思。
梁丘一旁看着,要刘大明少来,够了啊,你后头没病人啦。
哦,刘大明白老伙计一眼,他家老母亲给梁丘准备了两瓶冬酿酒,老人家至今还有自己做冬酿酒的习惯。原是他去年心血来潮捎了一瓶给梁丘,没曾想,今年老人家替他想着独个一人在S城的朋友了。酒一出来,就装好两瓶喊他回家,要他给梁丘送过去,还不忘啰嗦他:你们年轻人,老底子的好东西齐丢掉啦,什么时令吃什么做什么全不讲究。不令不食,老祖宗传下来的生活经,都是智慧晓得伐,现在的人瞎搞身体也跟着搞坏掉……
刘大明酸溜溜的口吻揶揄人,你到底有人缘,同老太太都没照过面,就把她亲儿子都比下去了。
梁丘不睬他,认真感谢老人家的心意,这厢也不耽误他工作了,后边再约。
刘大明喊住他,我这里没那些个人命关天的,不急这一会儿,你两周没来了,今天顺道给你也复查一下吧。
梁丘本能是拒绝的,施珈却先开口,她自觉那么她先去外头等着。
刘大明看梁丘,后者无声的叹气,没事,就在这里吧。
等两人从隔挡后头出来,刘医生职业的口吻交代,恢复得蛮好的,平时还是注意,不要过度负荷。其它的,你自己感觉看看,假肢有空可以去评估调试一下。
他转而热络地同施珈闲话,你大概是知不道,他这一条腿都赶上人家一台中端小汽车啦-
眼下,施珈望着有人很贵的腿,催促的口吻喊他,“梁丘,我同你讲认真的。”她不肯他玩笑。
梁丘捏一下她的手腕,端正态度,“这一段在康复,腿用得少,身体状态可能有些小变化,重新评估身体运动数据微调一下,总归适配性更好。”
施珈轻轻将手抽回来,“我明天没空陪你,你一个人?”
梁丘笑,当然。大抵人成熟了心也跟着重了,他不用她这样,你以前可没这么瞎操心的,“那边技师医师都有,你忙好你的就行。”
次日一早,梁丘驾车,十点出头就到了齐春礼家的小区。
没等到门岗的保安为难,施珈先为难起来,她一时忘了,还想买束花的。梁丘将有人处处想周全的心思看在眼里,默不作声,即刻再拔档,低速行驶,带着她兜起马路。
“梁丘。”施珈扭过身来。
“嘘,别喊。”梁丘偏头瞧她一瞧,“你也看着点边上,有没有花店。”
到底是曾经他生活和工作多年的营盘,凭着对这座城市街道的了解同记忆,梁丘很快找到一家花店。泊车在路边,他不好停太久,人就不下车了,要施珈快去吧。
再返回齐春礼家的小区,施珈抱着一扎红宝石大花惠兰,下车了再回头,青蓝浅淡的天光里,她秾稠昳艳得像中世纪油画里的人。
梁丘微微愣神中看她敲敲车窗,随即揿了按钮降下车窗,“怎么了。”
“你中午怎么安排的。”
“我在那边餐厅对付就行,再有时间也可以联络朋友,总之,你不用分心,好好工作。”梁丘原本方才心里的一点空落落一下被她填满。
然而,他也不怕她烦,反过来再给她敲一遍警钟,“倒是你,别顾忌那些个虚头巴脑的规矩,你老师也不会同你计较,提前同人家讲清楚,不能吃的不要碰,不是开玩笑的,听见没。”
施珈恨不能在外面摇上车窗,她就不该多嘴,“晓得了。”-
师母守在门边给她开的门。
浓郁又不多张扬的一束花,躺在在一袭烟灰色羊绒大衣的人怀里,师母一时眼睛不晓得落在哪里,都太惹眼的明艳跟动人。
师母更是心情都跟着亮起来,一面喊老齐,一面招呼施珈进门。
齐春礼调侃夫人,“听见了,也晓得了,你最喜欢的人来了。”
“是呀,施珈每次来家里,我都最高兴的。”师母对着先生,即便古稀的年纪,还是难改那一点骄纵的腔调。
她转头再看施珈,“冷不冷呀,哦哟,你袜子要穿的呀,小姑娘脚底下更不好受寒的。”
施珈稍稍尴尬地受教,小声同师母解释,“我穿了打底丝袜的。”
师母像听到什么奇闻逸事一般,“这哪能行的,”她接过花束,打量施珈,“瘦了呀,哪能瘦了这么多。”
齐春礼在一旁也望过去,“最近工作很忙?”
“没有。”施珈澄清,是前一阵病了,另外,她借着话说到这个当口,同老师师母先道歉,她现在还只能少食清淡,中午不要费心,她大概喝粥就好。
师母望老齐一眼,验证什么的意味,她说什么来着,身边要个知冷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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