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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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一顿,旋身便往回走,“哦——我想起来了。”

    “早听闻贾大人有一道双面苏绣的屏风,技法精湛、巧夺天工。”

    穆同一面回忆着,一面作苦思冥想状,“下官还曾有缘得见一回,上头的图样似乎是,是——”

    他一时也说不上来,不过是从前拜会贾大人时,偶然见过,本就不是十分留意,如今突然想起来,却想不到当时所见的究竟是什么图样了。

    “菡萏出水。”宋凛生眼见贾大人起身,他却云淡风轻、岿然不动,仍端坐于案前。

    一侧的穆同喃喃道,“菡萏出水?是菡萏出水么?”他有些记不清了。

    只有与宋凛生相对的贾仁目光如刃,一言不发,只冷冷地盯着宋凛生。

    是菡萏出水不错,只是,他可从未邀请宋大人来过他的后院。

    那么,宋大人是从何得知自己堂内屏风的图样?

    “两位大人请稍安勿躁,待洗砚将屏风搬来。”宋凛生语气淡淡,无甚波澜,“想必——”

    “是非曲直,就在其中。”

    “不必了——”沧桑无力的男声开口,正是站在对侧的贾大人。

    他虽是站立着,可两肩却下沉得厉害,似乎叫人抽走了浑身的精力,一股颓然之气油然而生。

    穆同本想说道两句,不过一瞧见贾大人这架势,便本能地噤了声。

    就连从头到尾都端坐着的宋凛生,听到贾大人出言制止,也不禁倒抽了口气,不过他动作细微,难以叫人察觉。

    只有离他最近的文玉双耳轻动,将这声响一丝不落地收入耳中。

    宋凛生似乎有些……紧张?

    文玉在心中摇头否认,怎么会?他一向是从容有度,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堂内四人各怀心思,或坐或立,占与一侧。

    仿佛是为了合群似的,宋凛生也拾掇着衣衫起身,一改方才闲适到几乎懒散的姿态,他身量高,长身玉立于厅堂之内,那派头仿佛此处是他的宋宅一般。

    “贾大人似乎有话要说?”宋凛生语气淡然,“既如此,便请罢。”

    一口浊气自贾仁口中逸出,在风送虫鸣的夜晚,这声叹息显得尤为刺耳,似乎能直直地穿透耳膜,往人的心里去。

    贾仁环视一圈,方才在立于厅堂正中的穆同,不知何时已经偏向宋大人那侧,更不必提一向与宋大人同进同出、如影随形的文家小娘子。

    他一人占据着厅堂右侧,距离宋大人他们不过几步之遥,可他却晓得,这短短几步横亘着的是无形的鸿沟,而他如今是真正的孤岛。

    与其等洗砚回来,落得个当堂对峙的下场,不若早些交代,尚能留存几分颜面。

    正好现下阳生那小子不在,不至于叫他瞧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否则怕是又不知道会闹出什么来。

    他不过是写封公文,阳生便死活要面见宋大人为他求个“公允”,若是叫阳生听见接下来自己要说的,哎——

    他可以走,但阳生还得留在府衙当差才行,切不可因为他的事开罪宋大人。

    阳生没有分寸,他却不能不考量。

    “宋大人——”思及此处,贾仁快速开口,“叫大人的人回来罢,不必去了。”

    “穆同说的没错。”贾仁一顿,而后提起一口气接着说,“我确是卷轴所记的江阳经历,也正是因当年剿匪一事,擢升为同知一职。”

    一时间,室内风声皆静,先前你来我往的争辩不复存在,随着贾仁的话音落地,似乎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可文玉知道,到此处,事情还没完。

    “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贾仁目光一转,疑惑的视线将穆同上上下下扫了个遍。

    “从前的卷轴我早已在穆同到任之前全部封锁,虽然是置于府库之中,可绝无可能叫人这般轻易便寻到。”

    这也是当时穆同到任,他能放心将府经厅的一应卷轴喝门牌钥匙交给穆同的原因——

    府经厅根本没有从前的要事记载。

    见话头转向自己,穆同眼睫微抬,陪着笑道;“贾大人,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嘛,何必计较这些。”

    他生怕贾大人抓住此事不放,非要同他辩白,只是不知为何,他一语道罢之后,贾大人似乎真的不感兴趣一般,不再追问。

    “也就是说——”宋凛生开口,及时将话头拉回正题。

    “也就是说,我与那程廉,确是旧识。”

    “前头的事,与文娘子和穆同所说相差无几,我便不再赘述。”

    贾仁脊梁一挺,似乎有一股力量顺着背心而上,叫他一扫颓靡之气,重新端正起来。

    他双手合拢,规矩地向宋凛生施以一礼,才接着说道,“我便只讲讲这后头发生的事罢。”

    “我虽主张镇压,却也是以解救人质为先,因此当日八成的兵力都在程廉藏匿老弱的货船。”

    而他,只带了两成的兵力围剿程廉。

    “是我轻敌,以致于最后人质虽然悉数得救,却叫程廉趁乱逃走,未能将他缉拿归案,我有罪。”

    幸而朝廷宽仁,以营救民生也算功德一件为由,进了他的官职,至于他未能擒获程廉一事,另作处置。

    “自然有罪,若是当时能抓住他,也不会有今日之事。”文玉向前一步,有些后怕,“是我也就罢了,若是他此次挟持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孩童,难道贾大人要如同当年一样,再剿匪一次吗?”

    当年能保人质全部获救,可不一定今日也能做到,若是伤及无辜,到那时说什么也晚了!

    文玉轻呼一口气,有些庆幸起来,幸而遇到此事的是她和宋凛生,只是若有下回,文玉偏头一看——

    最好莫要牵扯到宋凛生了。

    宋凛生轻轻颔首,给了文玉一个令人心安的眼神,而后上前一步与她并肩而立。

    “当年之事,朝廷和官府自有定论,如今再去追究,也失了应有的效用。”

    他要做的,是查清今日之事,缘何而起。难道仅仅因为当年是贾大人带兵剿匪,便叫程廉冒着被抓的风险现身江阳?

    “凛生想知道的,是程廉铤而走险,再度现身,究竟为何?”

    眼睫半合的贾仁忽而睁大双眼,面上浮起的疑惑之色不似作假。

    “此事,我也不知。”

    这许多年来,他一直追寻程廉的下落,不只是江阳,周边的各路州府他也与其协同查过,只是始终没有程廉的踪迹。

    时间久了,便也只在江阳境内防范,只求相安无事。

    直至那日一封莫名的信送进来,见了信上所写的“贾仁吾兄”,他才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程廉回来了。

    见贾大人没了下文,甚至还有些神游天外,文玉轻咳一声,打算开门见山。

    “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一想到此事的起因,文玉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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