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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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心中一阵焦急,再这么磨蹭下去,恐怕这汤水就没法下肚了。

    “公子,快呀!公子。”洗砚语出惊人,在静悄悄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几乎是同时,不待洗砚话音落地,宋凛生手起披风落,正正好地盖在了文玉肩头。

    而后那一双玉石似的手,极快地缩回袖中,背于身后,仿佛稍晚一步,那点点嫣红就会将某些隐秘的私心暴露在月色之中。

    一阵风动,那些微凉意叫披风全数隔绝在外,不让文玉冻到分毫。

    文玉浑然不觉,她拢了拢衣领,又原地蹦跶了两下,叫披风更贴合身上的衣物。

    她转了几圈,不住地打量自己身上的披风,轻便保暖还不累赘拖沓,她很喜欢。

    宋凛生的目光起初随着文玉而动,待她转身即将与他打照面之时,却又别开眼去。

    洗砚不明所以地望了自己公子一眼,而后瘪瘪嘴。

    真不晓得自家公子这脾性是随了谁,不识水性都敢一头扎进沅水河道,现下怎么披件衣裳倒犹豫不决起来。

    “文娘子,快进屋,公子方才叫我去厨房专门留下的。”洗砚一手挎着食盒,一手将文玉往屋内引去,“水盆羊肉,你最喜欢的。”

    文玉搓搓手,入了夜还真是有些冻人,听得洗砚的话一面兴冲冲地往里走,一面也有些疑惑。

    “他几时叫你去厨房的?”

    方才他们一直在一处,并没听到宋凛生对洗砚有什么特别的交代呀。

    难不成他二人当着她的面还会打腹语不成?

    文玉想着想着倒先笑出了声,她赶忙抬起两手虚掩着口鼻。

    她自然知道,宋凛生和洗砚不过是凡人,既不会打腹语,也不能通心神。

    只是这么想着,便觉得十分有趣。

    “哪里还需要公子吩咐?”洗砚回身望了一眼,公子还落后在他和文娘子几步的石阶之下。

    他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公子一抬眉、一动眼,我就知道公子必然不能饿着文娘子、冻着文娘子你。”

    怎么说他也是从小跟在公子身后长大的,哪儿还需要公子事事说个分明?

    “哦?果真如此?”

    文玉应声,虽是疑问的语气,却更像是娇嗔打趣。

    洗砚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还将手中的食盒往上提了提,邀功一般摆到文玉眼前。

    文玉和洗砚迈步进了屋内,烛光拉出的影子却还斜照在石阶之上,折了几段顺着石阶往下,直至流淌到宋凛生脚边。

    望着文玉清丽的背影消失在门框边,宋凛生这才松了口气,背于身后的手掌展开,已满是薄汗。

    宋凛生轻笑一声,不知是笑洗砚的口无遮拦,还是笑自己的故作自然。

    收拾好自己慌乱的心情,宋凛生一手撩起衣袍,抬步迈上石阶,正没走两步,忽然面前一道黑影盖下来,正依偎在他胸口。

    他停住脚步,垂眸瞧了身前那晃动的身影一眼,好似乌黑的缎带。

    “宋凛生!”

    宋凛生应声抬眸,却见文玉两手抓着门框,半个身子倾出来,她脑后的发辫儿随动作晃动着,叫烛光照过正晃到宋凛生的身前。

    “快进来呀!”

    文玉眉眼弯弯犹如新月,宋凛生觉得自己就像那繁星点点,不自觉便向往月牙身旁靠去。

    “就来。”宋凛生唇角绽开一抹笑意,颔首应声。

    是星是月都不要紧,只要是文玉就好,便是千难万险,他也会去到她的身边。

    ……

    江阳府衙,同知院。

    夜幕高挂、风月无声。

    贾仁静坐在榻上,身前的桌案铺陈着纸笔,却不见其上有半个字。

    无边的夜色似潮水一般涌来,他就像是一座孤岛,静静等待着即将掀起的风浪。

    半晌,几缕夜风舔舐着窗棂,发出一声吱呀的声响,将沉闷的静谧打破。

    与此同时,似乎也将贾仁从沉思之中一把拽出。

    望着眼前哗哗作响的宣纸,贾仁眸光微动,他掀袍下榻,往前行了几步,待脚步声止,一方碎成两截的墨砚正躺在他衣角边。

    墨迹流淌一地,早已风干。

    贾仁弯腰去捞那两块墨砚,却不知是看花了眼,还是怎么的,竟一把扑了个空。

    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怔讼,贾仁缓慢抬手,有力的指节在他眼前显现。这双手曾挽过弓、训过马,做过文章折过花,此刻却唯有笨拙、迟钝。

    一声叹气没入夜色。

    贾仁不再去拾起地上的墨砚,而是缓慢地在那墨砚旁白,坐了下来。

    他以手撑着额,两指分别覆于太阳穴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滴热泪从指缝流出。

    方才同阳生的争论言犹在耳,一分为二的墨砚触目惊心,他……又该如何面对才好?

    ……

    “我说过,宋大人并非那糊涂之人,今日之事他定会秉公办理。”

    阳生面上风云涌动,他极少在阿爹面前如此悖逆,“你为何偏要写这请罪辞官的公文?”

    贾仁默不作声,只一心专注笔下的内容:下官贾仁……

    “阿爹!”阳生气息不稳,说话也没了遮拦,“我叫你别写这东西!”

    今日之事百姓是受了那人的撺掇,这才嘴上议论几句罢了,待风声一过,谁还记得这茬。

    可阿爹若是写了这请罪书,白纸黑字,岂不是自己倒先认了罪。

    更何况,他从不认为因救人而杀人是一种罪过。

    说着阳生便要伸手去拦,试图从贾仁手中抢走那页纸。

    贾仁心头一痛、瞳孔紧缩,“谁是你阿爹?”

    那气势迫人的眉宇、直指人心的眼神看得阳生一愣。

    “我……我,贾大人。”阳生开始有些磕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我是说大人不必将一应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阿爹……贾大人往日里待他极好,从不曾说过什么重话。

    像方才那般语言便是说,多数时候也是打趣,从不似今日这般严厉冷酷。

    “若说有罪,小人今日没能拦住百姓,致使局面动乱,应与大人同罪。”阳生定定心神,他绝对不要贾大人一个人去抗下所有的罪责。

    他伸手便去去一旁的纸笔,大人要写请罪书,那他一道写便是。

    “胡闹什么?”贾仁将手中的笔搁下,一把擒住阳生的手腕。

    第113章

    “我没胡闹!”阳生扬手挣脱,猛地一声将贾仁驳得哑口无言。

    犹如平地起惊雷,叫贾仁愣在了原地,毕竟往日机灵活泼的阳生从不曾这般忤逆地同他呛声。

    他二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前胸起伏不定,似有万千风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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