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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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更显三分娇憨之意。

    “师父,师父师父师父!”

    “作甚。”句芒轻哼一声,语意淡淡。

    “你真好,师父。”文玉嘴角的笑意是压也压不住。

    她早该想到,从前师父说要挖她回去做烧火棍,结果却助她化形,授她功法,还将她的真身移回东天庭。

    这样嘴硬心软的师父,怎么会真同枝白较真,非要她用修为来换呢?

    他不过是寻个借口,看似平等的交易,实则是不想叫枝白有负担而已。

    文玉两手在身前交叠,把玩着衣角,脚尖靠在一处,轻轻踢着门槛的边缘。

    一股羞赧之意满上双颊,文玉为先前的猜想后悔。

    她怎么能那般想师父?

    师父是山间松,空中月,不失挺拔、不减清辉之人,是东天庭掌管花木的春神,是梧桐祖殿有求必应的娘娘,是她的师父。

    文玉越想越得意,颇有几分与有荣焉。

    她长吁一口气,两手环胸,开始自言自语。

    “虽然表面看起来,师父拿走了枝白的千年道行,有趁火打劫的嫌疑,不过我知道,师父不是那样的人。”

    句芒扫了一眼文玉皱巴巴的衣袖,不动声色,只放眼望着远处。

    这处院子虽小,景别却错落有致,青阳洒下,更衬出古朴典雅之气。

    想必主人家也是颇有底蕴之人。

    “师父,怎么不应声!”文玉嗔怪一声,忍不住出手去拉扯句芒的衣袖。

    哪知师父看似出神,却在她动手的瞬间避开,文玉扑了个空,拧眉睇着句芒。

    句芒伸出两指,轻弹衣袖,好在,并无半丝褶皱。他懒懒应声,“哦?师父是什么样的人?”

    文玉本想发难,可一听师父的应答,便又喜笑颜开,“道法有度,师父无拘。”

    从前什么天道轮回、气运平衡的道理听多了,她还真以为师父是严守法度、绝不逾越之人。

    没想到……

    文玉后仰着脑袋,飞快地瞄了一眼句芒君。

    没想到师父也有人前无私、人后温存的一面。

    她像是窥见了雪中见春的一刹,寒夜生火的片刻,一种密不可得的窃喜在心头生起。

    “你非但救了陈勉的性命,还帮枝白重塑了经脉,她旧时为成人形、强行修炼埋下的祸根,也在此时随着千年修为的散去而烟消云散。”

    文玉颇有几分得意,干脆转脸直面句芒,她扬起下颌,简直是眉飞色舞。

    “是也不是?”

    不待句芒作答,文玉又接着往下分析。

    “师父常说‘万丈高楼,起于垒土’,做人如是,修行如是。”

    “枝白根基本不牢靠,虽有千年修为,可若是一直这么下去,飞升得道无望,走火入魔却不难。”

    句芒面色平淡,并无自傲之色。听着文玉头头是道的谈论着,他眉目温和,似剪来半段春风作眼尾,裁出一缕云衣点笑靥。

    “更何况,你还给了陈勉三光神水池子的泉水,他以神水浇灌枝白,枝白必然能很快重现于世,届时枝白也不必受修炼反噬之苦,与陈勉自然能顺利相守一生。”

    文玉越说越起劲,千言万语归结到最后,汇成一句,“师父,你真好。”

    此言一出,文玉趁师父不备,一把揽住师父的衣袖,抱于怀中。

    句芒这次倒未躲开,他低垂的眼睫之下,是眸光浮动、柔情似水。

    任由文玉抱着他的手臂摇来晃去耍无赖,句芒面色不变,可情不自禁勾起的唇角,却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你呀。”句芒的指尖在文玉的鼻梁上轻轻刮过。

    阵阵清风拂过,吹乱发丝缕缕,青丝交叠之下,他二人立于门槛处,好似画卷当中的一双壁人。

    粉墙黛瓦,轻罗春衫。

    宋凛生捧着食盒出现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们,约莫很是相熟罢?

    小玉脸上满是轻松欢快的笑意,是自陈勉一事发生以来,他从未在小玉脸上见过的笑意。

    宋凛生想要出声唤一声小玉,可是唇齿开了又合,却只觉得喉头酸涩,发不出半点声音。

    起风了。

    宋凛生仍着昨夜单薄的衣衫,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凉意,就那么静默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不是风动,是他心动。

    “小玉——”宋凛生面色轮换,笑意清浅,不见一丝妒色,他迈步上前。

    既然心动,不如行动。

    “嗯?宋凛生。”文玉应声回头,动作间,发丝拂过她的鼻尖。

    宋凛生捧着食盒,从院中一路走来,周身沐浴在金光之下,衣袂翻飞间带起段段雪浪。

    句芒掀起眼皮瞥了一眼,不知怎的,眸中笑意更甚。

    “小玉。”随着宋凛生一声轻唤,他人也在文玉身前站定。

    “方才洗砚来报,说在中庭碰见陈勉,他正好送陈勉归家去。”

    宋凛生话中不乏惊异之色,他抬眸扫过小玉身后的医师先生,难不成这位真有起死回生之法?

    听洗砚说,陈勉已经能跑能跳,活脱得很。

    “是!陈勉已然无恙!”文玉肯定地答道,旋即充满得意地偏头看了师父一眼,却发现他正凝神打量着宋凛生。

    文玉笑意一顿,唇角也开始凝固。

    师父这下该发现,宋凛生就是不死树上折断的那一枝了。

    “那便好。”宋凛生大喜过望,终是松了一口气。

    而后他客气地同文玉身后的句芒见礼,“有劳医师,不知医师府上何处,凛生定然遣人将诊金如数奉上。”

    “用不着!哪里用得着什么诊金呀!”文玉心中紧张,怕师父追究,因而听了宋凛生的话,无端便接了过来。

    她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阴差阳错的会面,莫叫师父发现她坏人因果之事。

    可她这话接的似乎不是时候。

    宋凛生眼中疑云顿起,寻常医师看诊,怎会不要诊金?

    “也罢,小玉与医师乃是旧相识,想必……”宋凛生话音渐弱,眸光也黯淡下去,“只是不知医师先生,姓甚名谁,家在何处?”

    “既要免去诊金,不若交个朋友。”

    文玉的一双杏眼却越睁越大,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她该怎么解释师父的突然出现,怎么解释她与这位“医师”确是旧相识?

    文玉倒吸一口凉气,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倒不担心陈勉,陈勉在枝白一事之上,与她应是同一立场,绝不会泄露她的身份。

    可是宋凛生,此时能说与宋凛生吗?

    她脑中飞快地转着,如同走马灯一般闪动,得想个说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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