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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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得以听见分毫。

    “原来,程廉不廉,贾仁不假。”

    第143章

    终于,文玉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她两肩一松,登时便像泄了气一般,整个人也松垮下来。

    宋凛生心头一震,他飞快地与身旁的穆同对视一眼,赶忙抬袖托住文玉的手肘,“小玉?”

    “文娘子?你没事罢?”穆同与宋凛生四目相对之间,转瞬便明了宋凛生之意。

    文娘子的情形不大好,怎么……会如此伤情?

    即便是贾大人一事却有不为他们所知的过往,可府衙对他的处置是基于他隐瞒不报、当场杀人、私刑陈勉。

    这桩桩件件并非冤枉,府衙对他的处置、朝廷对他的发落,并无错漏或是有失公允之处。

    想来文娘子是为贾大人妻女一事惋惜了。

    只是,往事已矣,难以追寻。

    穆同轻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宋凛生眉心紧拧,一双澄明的眼此刻阴云密布、焦灼万分。

    小玉……是为自己未知全貌,便下定论而悔恨……

    那日在观梧院,他与小玉说起府衙要将贾大人革职查办、放还归乡之时,小玉犹觉得这样的发落太轻巧。

    如今听了贾大人妻小之事,便生出许多的怜悯之心来,总觉得将贾大人此人一举定性、是为不妥。

    但世上事、世间人,本就千人千面、各有不同,谁又真的目光如炬、一眼便能洞穿人心呢?

    他虽也是感到无比震动,为他不曾将事实调查清楚再做论断而后悔,为他是否真的做到了上任之前所想的造福一方而迟疑。

    但他不愿意小玉与他一道陷入如此痛苦的自证当中。

    小玉年纪轻、历练也少,不该背负如此重担。

    便是此番在贾大人之事中,受了些磋磨,也不能叫小玉继续伤情下去。

    思及此处,宋凛生两手轻扶着文玉的肩膀,俯下身与她对视,“小玉,此事错综复杂,又生于多年之前,即便未能及时知晓,也错不在你。”

    “是我的责任。”宋凛生言辞恳切,语意真诚,只期望小玉能听进去三分。

    文玉忽而回神,她直视着宋凛生,见他眼眸中尽是焦急忧愁之色,衬得他好看的眉眼都失了些许风姿。

    她心中定了定,将万般思绪强压下去,她是有些犹疑,但若是宋凛生这么说,她可就不乐意了。

    文玉反手将自己的掌心搭上宋凛生的手臂,“不怪你,也不是你的责任。”

    文玉抿唇想了片刻,似在说服宋凛生也在安慰自己,“若有下回,你我一定仔细便是。”

    师父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此次是她有了些小疏漏,引起后头这种种变故,不过好在并未招致什么无可挽回的结果。

    若有下回,她定然谨慎行事,不再鲁莽。

    万事想三分,万事留一手。

    文玉鼓着两腮长舒一口气,想明白了其中关窍,她心中自然也是松泛的了些。

    宋凛生颔首,“好,我听小玉的。”

    只要小玉能想明白,比什么都好。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侧静静看着他二人的穆同,以扇骨轻敲鼻尖,见宋大人和文娘子总算说到了一处,适时说道:“如今贾大人之事已了,府中又并无其余紧要之事。”

    “不如同叫车马送宋大人和文娘子回去休憩?此处一切有我。”

    宋凛生凝眉,将府中现下的事务在心中粗略过了一遍,颔首嘱咐道:“再过些时日便是五月端阳,游赛龙舟之事还需穆大人费心,我已拟了草案,稍后差人送到穆大人的府经厅去。”

    穆同点点头,应承下来,“大人快带文娘子先回罢,我自去叫人套车。”

    宋凛生轻拍文玉的背心,低声问道:“小玉,还能走吗?”

    过了这好些时候文玉总算是缓过神来,她嗔了宋凛生一眼,“那当然,我又不是纸片裁成的,还能见风就倒不成?”

    文玉整理心绪,折身便往院外而去,对于她身后的那面菡萏屏风,是看也不曾看一眼。

    既是贾大人的心爱之物,那便先替贾大人保管些时日罢。

    文玉衣袍轻动,下摆的锦绣纹饰随着她行走的动作而熠熠生辉,在青阳的照射之下,更迸发出无尽的华彩。

    她不再犹豫、也不再纠结,昂首一脚便跨出了门槛。

    霎时间,她从阴影漫布的内室来到了薄金满地的院子。

    院子里景观错落有致、花草竞相开放,一切都显得那般生机盎然,唯余一方石桌静默不语。

    文玉正四下打量,一道男声穿门跨院而来。

    “公子——文娘子——”

    她都不必抬头看,这声声响亮的呼唤,自是洗砚没得说。

    文玉往后折身看了正跟在她身后的宋凛生,二人相视一笑,俱是猜出了来人的身份。

    文玉和宋凛生干脆驻足院中,等着洗砚。

    一转眼,洗砚的身形便从院门一侧探进来,他匆匆跑到自家公子和文娘子身前站定。

    “公子,文娘子,可找到你们了。”洗砚喘着气,抬手拭过两鬓,“我方才问门房,说是你们来了同知院,不过来同知院做什么?”

    那贾大人不是都走了吗?公子和文娘子有什么事不去追贾大人,怎么反倒来这空无一人的院子了。

    洗砚收了声,他这才看见公子身后缓步上前的穆大人。

    “穆大人——”洗砚规矩地见礼,并无方才的懒散样。

    宋凛生抿唇一笑,对于洗砚的话是不答反问,“洗砚,你怎会来此?”

    “是啊,不会半路将宋伯丢下车了罢?”文玉扬眉,双手环在胸前,好以整暇地逗着洗砚。

    谁叫他今晨要同她斗嘴?

    洗砚没好气地跺跺脚,天可怜见,他洗砚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他无语凝噎,“公子——”

    宋凛生无奈摇头,没想到洗砚也有败下阵来的时候,他轻声安抚道:“好好说话。”

    洗砚两腮鼓鼓的,却只敢拿眼角去瞥文娘子,听公子发了话,更是规规矩矩地答话,“我自然是将宋伯安全无虞地送回府中,这便来接公子和文娘子啊。”

    难不成他会将公子和文娘子晾在府衙,待到入暮时分再从府衙走着回宋宅?

    宋凛生淡笑不语,只垂首去看文玉,那弯起的眼角眉梢仿佛在说,这下知道了罢?

    文玉轻咳两声,与宋凛生错开目光,不愿与他对视。

    她本就是出言逗着洗砚玩儿嘛,何必要较真。

    当下并无人说什么,文玉却觉得碰了一鼻子灰。

    后头跟上来的穆同见此情形,出言打破了尴尬,“既然洗砚来了,这里便也没有同的什么事了,我先告辞,宋大人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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