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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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来,几乎要在片刻之间将他淹没,掠夺着他的呼吸不给他留下丝毫喘息的余地。

    那些青红交错、晦暗不明的片段在他眼前闪过,每一个画面都几乎要剥去他残存的理智。

    ——是梦。

    竟然是梦。

    宋凛生呼吸一滞,飞快地收回目光,死盯着上首的帷幔不动,生怕稍有不慎便与文玉对上。

    还好是梦。

    “郎中说过伤寒最忌忧思多梦。”

    文玉丝毫未觉,她翘着自己被宋凛生里三层外三层包扎起来的手指,笨拙地靠近宋凛生。

    “我扶你起来?”

    “不必!”几乎没有思考,宋凛生飞快答道。

    只是话一出口,便又是满腔后悔。

    他从未用如此严厉的语气同小玉说过话。

    “我、我是说……唤洗砚来便好。”

    宋凛生僵直着身子,丝毫不敢动弹,一双手紧攥着被角,露在外头的指骨泛着青白色。

    文玉闻言朝外头望了一眼,那面绣着碧梧的屏风隔绝了大半视线,只能瞧见穿过屏风而来的缕缕青阳。

    晨光乍破,又是一个好天气。

    “洗砚刚刚才走。”文玉收回目光,面向宋凛生,“洗砚说昨夜落了一夜的雨,竟将你栽种的……栽种的,什么来着……”

    文玉的话音缓下来。

    宋凛生悄悄地转动眸光,只见文玉面上皱成一团,似乎很是苦恼。

    “我没听清,反正就是什么开了,他去侍弄了。”文玉不再纠结,朝门口的方向一扬下巴,同宋凛生示意。

    什么开了?

    宋凛生登时心领神会,算算日子,也是时候了。

    极大的喜悦充斥着胸膛,将宋凛生的惊慌羞怯抚平,他甚至一时忘却,预备起身。

    文玉见他一手撑着床榻,便伸手去扶。

    “小玉。”葱白似的指尖横在身前,宋凛生却生生顿住,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后仰了几分,“还是先唤洗砚回来罢。”

    ……

    如今入了夏,日光比前些时候更明媚张扬,也更火热灼人。

    文玉躲在院外垂花拱门下,借着茂盛的花枝为她遮蔽阴凉。

    可她等了好些时候,也不见洗砚从房里出来。

    “这个洗砚,动作这么慢……”文玉忍不住低声嘀咕。

    她还想着等宋凛生起身之后再看看他的脉搏呢,也不知会不会反复发热。

    “小玉——”

    耳畔轻柔温暖的呼唤响起,文玉应声回头。

    “宋凛生?”文玉偏头往后探了一眼,“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屋里休憩,就连洗砚也没跟着?”

    说话间,也不待宋凛生答话,文玉便上手预备推着宋凛生回房。

    “你放心回屋罢,大不了我去书房呀。”

    宋凛生面皮薄,兴许是觉得占了她的院子难为情,这才匆忙起身。

    不过话说回来,哪有什么占不占的,这院子原本就是宋凛生的住处,同她又有什么可客气的。

    他只要安心养病,她就谢天谢地了。

    文玉双手朝宋凛生而去,欲劝他回心转意。

    只是待她的手尚未触碰到宋凛生身前之时,便被他顺势握住。

    小玉的手生的纤长白净、润如羊脂。

    宋凛生淡笑着摇头,“伤寒不过小病小痛,哪里便连门也出不得了。”

    “可是——”可是你一个凡人……

    文玉嘟囔着,没有继续说下去,整个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和宋凛生的手上。

    昨夜包扎的画面涌上心头,文玉飞快地抽回手,“可是郎中说了——”

    宋凛生掌心一空,却并不气馁。

    “可是洗砚也说了,昨夜落雨之后,暖房的花开了,小玉不想去看看?”

    “花?”文玉默念着,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对了,你还没说是什么花呢?”

    先前洗砚来去匆匆,也没同她说个清楚,她倒没听清是什么花开了。

    好奇心驱使着文玉,令她不再与宋凛生辩驳。

    宋凛生唇畔笑意浅浅,似乎得逞一般卖起了关子,“但请小玉移步,稍后自见分晓。”

    文玉叫他吊足了胃口,双眸之中光芒大盛,喜滋滋的模样显然早已将方才的尴尬抛之脑后。

    “好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奇蕊仙葩。”

    话一出口,文玉便抬步欲行,只是尚未迈出两步便又顿住。

    “既是难得一见的花草,不若叫阿竹阿柏还有洗砚一道去欣赏一番。”

    言罢,文玉满意地点点头,跟着便要回身去叫人。

    “小玉!”

    宋凛生登时出声,较他往常的音调高了不少,许他自己也有所察觉,面上也随之热起来。

    “阿竹和阿柏此刻应是同宋伯出府采买了,不在府中。”

    “啊……这样啊。”文玉点点头,表示接受,旋即又提起了话茬,“那洗砚?洗砚不与你我同去?”

    也不知洗砚在忙些什么,宋凛生都出来这些时候了,还不见他的人影。

    文玉偏头往内室门口探去,只见房门紧闭,难见其里。

    “要不要等等洗砚?”

    话音未落,宋凛生身影微动,拦住了文玉的视线。

    “洗砚。”宋凛生话音一顿,“洗砚自有旁的事要忙。”

    末了,似仍怕文玉拒绝一般,宋凛生又匆匆补上一句,“何况晨间洗砚一早便看过了,若论观赏,更先于你我。”

    文玉闻言缓慢地点头,说的也是。

    “好罢,那只有让我们大饱眼福咯!”言罢,文玉也不再纠结,抬脚便走。

    她在宋宅住了这么久,区区一个暖房,还是找得到的。

    虽说只在初次入府的时候去过一次,可她的记忆力可不是说说而已。

    眼前的文玉脚步轻快、发丝飞扬,很是轻松自在。

    看她远去的身影,宋凛生总算松了口气,连忙抬腿跟上。

    一路上穿廊过院,就连阿沅他们住的竹取院都被落在身后许久,文玉才堪堪停住脚步。

    这暖房距离观梧院的路程,还真是不短。

    “宋凛生?”文玉一扬下巴,这暖房似乎同她第一次来时不太一样。

    不同于先前的形貌,如今的暖房被改成了半边开放的小院,周遭用篱笆围住,让人远远便能瞧见里头一只精巧的水车正在转动。

    流水潺潺、清鸣声响,别有一番意趣。

    “此处原先也是空着,前些时日我改建了些许,添了些陈设和花草进去。”

    宋凛生柔声解释着,似乎文玉才是此处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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