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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180-190(第21/22页)
该作何反应,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双目之中火光渐熄,逐渐化为一堆毫无生气的灰烬。
“你……不认得我?”
郁昶眉心蹙起,虽是疑问的语句,却被他说出一股无端的毋庸置疑来。
只是他话音渐低,竟生出难掩的落寞。
“我……”文玉迟疑着,这对话好似在河滩上已然发生过一次,“我认得……”
“不要说你的那什么府州志春蓬草!”郁昶无意识地攥紧了掌心,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想什么,“我不是春蓬草!也不是什么荇荇!”
他是……郁昶啊……
文玉的手被郁昶攥着,此刻能清楚明白地感觉到他的气力、他的温度,可却不能感觉到他心中所想。
不是春蓬草,也不是荇荇。
文玉更加茫然,看着面前眼尾下垂、双目圆睁的男子,其满脸的疑惑、慌张、甚至于祈求……令文玉不免心有不忍。
只是她挖空心思地将脑海中这千年来的记忆一一筛过,也没有一个叫做郁昶的人出现。
“郁昶。”文玉心有疑虑,喃喃道。
“是我。”郁昶似终于看到了点点希望一般,颔首示意文玉接着往下说。
只是他的目光太过灼人,文玉招架不及,忍不住别开脸去。
目光落在二人紧紧相握的手上,中间那枚定元锁灵光毕现,仍是方才那般闪烁夺目。
只是文玉心中清楚明白,一切都与方才不同了。
文玉定定心神,将手从郁昶的钳制中抽回来,望着静静躺在掌心的定元锁,先前同郁昶说的那些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
犹豫片刻,文玉将定元锁双手奉上,“这个,还给你。”
郁昶一顿,双眼之中也尽是迷茫,他慌乱地左右晃了两下,才回过神似的垂首看向文玉掌心。
“给了你,便是你的。”郁昶摇摇头。
更何况,本就是你的。
他并不伸手来接,文玉垂眸看着这把定元锁,心中越发不安。
师父常说这世间的万物皆有因果,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环出了错,最终都会在结果之时显露出来。
任谁也无法避免。
她今日摘了郁昶的定元锁,究竟是因还是果……
思及此处,文玉骤然抬头,她一把将定元锁塞到郁昶怀中。
“我不要!还给你!”
言罢,文玉猛地后退几步下了榻,如同一阵风似地卷了出去。
“内室只有一张床榻,还是你睡着,我站着罢。”
文玉的话自屏风后穿进来,带着震颤似的尾音,落在郁昶耳中。
郁昶眼见着文玉的身影消失不见,却并未起身追出去。
他只是定定地望着文玉那逃也似的步伐,一言不发。
而后郁昶垂首看着自己身前,那犹如认主一般的定元锁竟自顾自缠上了他的脖颈,当他想要伸手阻拦之时,已然是避之不及。
只是等了许久,预料之中的束缚压制并未出现,也不曾生出任何令他不适的感觉。
郁昶一愣,缓缓伸出两指蜷了蜷,其间顿时银光大盛,汹涌彭拜的妖力并未削弱,仍如同方才一般在他体内涌动着。
定元……没有像从前一样锁住他的妖力?
是她?
后知后觉的郁昶猛地抬头,看着文玉转出去的那面屏风,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剩下烛火跳动,满室寂静。
反观文玉,一溜烟儿地出了内室,可即便来到外间也仍是心神不宁,索性几步快走,径直出了观梧院。
月明星稀、风声舒朗,文玉一手拨开拱门上的花丝,探身往外走去。
如今已是后半夜,整个宋宅都沉浸在温和的睡梦之中,除却廊下三两灯盏,这园中可以说是空无一人。
无人出来总动,也正好无人打搅文玉。
荇荇、郁昶……
文玉心中默念着,竟一时不知哪个才是身后人的真名姓。
方才的变故来得太快,让她一时措手不及,直至此刻也尚未完全反应过来。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文玉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
虽然她平日里很少出观梧院,但这里横竖是宋宅,即便她闭着眼走,也不会有什么事。
穿回过曲折的连廊,越过渐次盛开的花圃,待文玉再次停下脚步之时,星月依旧、风声仍在。
只是眼前的景致却不大相同了。
文玉偏头看着眼前的院落,此处是宋凛生的书房,她并不陌生。
方才叫宋凛生先折回来歇息,也不知他睡得好不好,连日来的奔波恐怕将他累坏了。
文玉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自己进去看看,她动作轻些,莫惊扰了宋凛生便是。
院门半掩,露出内里的点点风光,几枝深灰色的枝桠探出来,在夜里看着很是疏落。
先前洗砚说要在此处栽上几株玉兰树,没想到动作这样快。
只是如今不是玉兰花开的时节,可惜了些。
不过玉兰花虽没开,尚且还有宋凛生这株白玉兰可以一观。
文玉抿唇憋着笑意,轻手轻脚地上前推开了院门——
月华满地、似水波一般在庭院中涌动,玉兰树自水中拔地而起,虽未开花却不难看出生得很好。
而树下宋凛生负手而立,正仰面瞧着其曲折蜿蜒的枝桠。
分明是空无一物,他却看得比繁花茂盛还要认真。
院门开合的声音响起,宋凛生随之收回目光向这头看来。
一时间,和文玉的视线撞了个满怀。
四目相对,文玉不禁愣了愣,“宋凛生,不是叫你回来歇息么?”
“怎么在这里吹风?”待反应过来,文玉鼓着两腮,佯怒道。
宋凛生闭了闭眼,似乎没想到文玉会在此刻造访,待他再睁眼确认文玉的身形不曾消失之后,便赶忙迎了上来。
“小玉。”宋凛生步履匆匆,转眼便来到文玉身前,“你怎么来了?”
他身着单薄的里衣,外头只罩了件霜色的长袍,随着脚步移动,衣摆似船桨一般搅动着满地月华。
风声不止、衣衫翻动。
文玉昂首看着立在她身前的宋凛生,此刻他解了发冠任青丝在脑后飞扬,全然没有白日里的齐整规矩、一丝不苟,却是另一番生动鲜活、摄人心魄。
“我……”文玉犹豫着,不知从何说起。
方才发生的一切太多太杂,实在是纷乱至极。
“你一个人过来的?”宋凛生将文玉整个人左看右看,顺带还侧身去看文玉身后,“怎么不叫阿柏点个灯?”
说着,宋凛生便解了长袍转手将文其披在文玉肩头,末了还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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