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220-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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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文玉甚至抬起衣袖扫了扫,而后一双手摊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今日是在花间席地而坐,难免有些枝桠草叶。

    文玉四下扫过,确认无误后才请郁昶落座。

    郁昶别开眼,缓缓入席,举手投足间竟真不失女郎风雅。

    洗砚随之而至,倒不似郁昶那般拘礼,只随意寻个空隙坐下。

    沈绰环视一圈后见众人皆在,随即便打了个响指,“成哥,上酒。”

    众人闻言皆有些怔愣,洗砚更是疑惑地开口问道:“殿下,上什么酒,不如让我……”

    “不必不必。”沈绰一扬手,神神秘秘地说,“自我从上都出发,便算准了时日的。”

    沈绰向前倾身,面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

    “既然打定主意来这儿与你们过重阳,酒水我自然是带了的呀!”

    “沈绰阿姊料事如神。”宋凛生摇摇头,无奈地笑道。

    “少来那套!”沈绰一句话将宋凛生拦回去,而后转向宋霜成,“成哥,快些。”

    宋霜成眉心微蹙,却是难以言说的温柔,抬袖将便将他一早便备下的酒坛搁在了桌案上。

    “你有菊花茶,我有菊花酒。”沈绰一把起了酒塞子,霎时间芳香四溢、更甚那盘龙碧玉,“尝尝?”

    文玉鼻尖轻动、眸光也随之亮起,忍不住摩挲着杯盏边缘,实在是心痒难耐。

    与她相反的是,宋凛生的笑意却瞬间凝滞,而后不着痕迹地试探道:“沈绰阿姊这酒……”

    “放心!小酌几杯,不会醉人。”沈绰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抬眼扫过宋凛生和文玉,循循善诱道,“先饮茶后饮酒,小小一盏解千愁。”

    她知道小生极少饮酒,可是此情此景,焉能放过?

    文玉紧紧抿着双唇,可扬起的嘴角,仍是足以说明她此刻的期待,甚至于双手捧着杯盏已有些跃跃欲试。

    宋凛生的目光划过,只觉得又无奈又好笑,只能抬手用饮酒的杯盏换下文玉手中的茶盏,而后在文玉千恩万谢的目光中摇摇头。

    他倒不是担心这酒会有多醉人。

    而是上回在衔春小筑所饮的枇杷酒也并非什么烈酒,小玉却……

    “来!满上!”沈绰扬起酒坛便要为文玉倒酒,举手投足间很是豪爽,“让我们文玉娘子先请。”

    只是她尚未能出手,一旁的宋霜成却先出声。

    “阿绰。”

    宋霜成接过酒坛,将其倒在青玉酒壶中,而后才交予沈绰手中。

    “当心伤了手。”

    沈绰耸肩,却又有些见怪不怪,只是无奈地嗔了宋霜成一眼。

    她在战场上长枪短剑都不怕伤手,如今区区一坛酒还能伤手?

    只是这话她是不会拿到成哥面前说的。

    千金难买她乐意,愿打愿挨的事情而已。

    “来,文玉娘子。”沈绰笑得开怀,而后又逐一为在场的诸位斟酒,“今日重阳,大家共饮此杯!”

    文玉兴冲冲地双手捧杯,与众人相互祝贺,说着些祝福的吉祥话,而后迫不及待地仰面一饮而尽。

    在满天星辰中,清香馥郁的菊花酒便随之下肚。

    她喝得满足快意,享受至极,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宋凛生那略显不安的眼神。

    郁昶只提杯轻轻碰了碰嘴唇,眸光转动间将宋凛生和文玉的神色尽收眼底。

    他只知道有些妖物不能饮雄黄酒,却没听说过像文玉这样的小树精不能用菊花酒。

    可宋凛生眼中的隐忧不似有假。

    郁昶眉眼低垂,敛去目中神色。

    难道他知道什么……

    “荇荇姑娘,怎么样?”洗砚举着空杯,甚至还朝郁昶扬了扬,“身子受得了吗?”

    “咳。”郁昶正沉思着,却忽然被他一句话给噎住,“我没事。”

    文玉搁下酒盏,抬手拍了拍郁昶的后背,“阿姊,酒水虽好,莫要贪杯哦。”

    宋凛生笑着摇摇头,而后将盛着菊花茶的玉壶递到了郁昶跟前。

    文玉的目光划过,当即会意,“洗砚——”

    “是!是是是!”洗砚慌张地放下酒盏,忙不迭为郁昶添茶。

    郁昶眉心一拧,冷淡的眸光也不禁热起来,转眼瞥过文玉,又无奈地看着洗砚。

    沈绰见众人闹作一团,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而后转身与宋霜成捧杯,“成哥,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宋霜成抿唇一笑,回敬沈绰:“阿绰,得君此言,千金不换。”

    几杯下肚,沈绰整个人都松快下来,方才练枪产生的紧绷感此刻消失殆尽,唯余疏懒。

    身侧是花香缭绕,头顶是星辰闪烁,众人的笑闹将观梧院妆点着,沈绰仿佛回到了儿时一般快活恣意。

    那时候,她们也是在这个院子里……

    沈绰望着满天星辰,忍不住向后靠去。

    直至后背碰上那棵香樟树,有略微的痒意随之传来时,她才忽然止住。

    秋意渐浓,可香樟常青。

    这株香樟树仍然如同她记忆里的模样,只是更加粗壮繁茂、生机蓬勃。

    沈绰眉尾一扬,抬手拍了拍那香樟树干,忽然想起一桩趣事来。

    “哎……”沈绰回身提杯一饮而尽,故作伤怀,“真是遍插茱萸少一人啊。”

    此言方出,众人果真停杯顿手,皆将目光汇聚于沈绰一人。

    文玉眨眨眼,略有些疑惑,只愣愣地盯着沈绰,静待下文。

    宋凛生深知这位沈绰阿姊的脾性,见她这副模样,不必猜想便知道她接下来想说什么话。

    只是宋凛生别无他法,毕竟自家兄长还在沈绰阿姊身侧坐着,他只能轻轻一叹,听天由命。

    宋霜成似有所感,同样抬眼看着对坐的宋凛生,似有若无的笑意划过唇畔,却并未出声阻止,仍纵着沈绰故作悲伤、掩面欲泣。

    “嗯?”不明所以的洗砚转眼扫过在场的众人,“大公子和公子不都在这儿吗?哪里就……”

    “洗砚。”沈绰出口将洗砚的话拦回去,嗔道,“你这话可不对了,怎么能只记得自家公子。”

    言罢,沈绰转眼看向宋凛生,面上是越发的伤怀,“你陆二哥若是在……”

    可她话未完,倒憋不住自己先放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沈绰笑得越发开怀,忍不住一连拍了香樟树干好几下。

    那青绿的叶片打着旋儿自枝头落下,粗壮的枝干舒展地延伸开来,银白的月光自其间漏下,撒遍众人肩头发顶。

    “不对,若是你陆二哥在,那这棵香樟树恐怕就不在了。”

    “沈绰阿姊。”宋凛生面上一热,却只能轻声唤道,只求沈绰阿姊放他一马。

    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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