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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220-230(第8/16页)
,心中转眼明亮。
    当自己真正想要保护的人出现之时,也就是宋凛生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之时。
    他相信宋凛生已然做好了准备。
    “噗嗤——”的一声,文玉的目光在几人之间流转,待看见宋凛生面上那难以掩饰的红晕之时,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只知宋凛生一向是泰然自若、面色不改,轻易不会有事能牵动他的心绪。
    可是近来,沈绰阿姊和霜成兄长在府中之时,宋凛生却频频如此刻一般,略有些慌乱无措的样子,竟然很是可爱。
    “好了。”沈绰转目看过来,伸手在文玉的鼻尖蹭了两下,“你也不许笑。”
    “待我和成哥走后,没人看管你二人,但无论如何,需得强健体魄、保重自身。”沈绰不再玩笑,正色道。
    甚至她言语之间不自觉便带上一丝不容质疑的意味。
    文玉和宋凛生亦是收住笑意,郑重其事地应承下来。
    宋霜成满意地颔首,清浅的笑意蓄在唇畔,对宋凛生和文玉二人言行一致的样子是越看越有意思。
    这头的话音方才收住,那面却远远地响起几声呼唤——
    “殿下——大公子——”
    文玉应声转过脸去,这话虽然不是在唤她,可她却是即刻便听出洗砚的声音。
    洗砚牵着车马正匆匆往这头赶,而落后于他几步的郁昶却是冷脸抱臂,闲庭信步,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小玉。”沈绰躬身靠近文玉耳畔,悄声嘀咕道,“这洗砚似乎很是喜欢同你家阿姊待在一处呢?”
    “呃……”文玉忽而心中一紧,胡乱找补着,“这个嘛……”
    “那是洗砚死缠烂打,荇荇姑娘不计较罢了。”宋凛生压低了声音,赶忙解释道。
    “好了,打住!”沈绰抬手止住宋宋凛生的话头,“我不过说句话而已,又不会吃了小玉,哪里就叫你如此紧张了?”
    文玉眼观鼻、鼻观心,只抿唇轻笑着,不敢参与沈绰阿姊的训话,更何况……宋凛生偶尔吃瘪的样子,倒很是养眼……
    她哪里舍得错过这样的好戏。
    宋凛生面颊上的热度更甚,最终败下阵来,“是,沈绰阿姊……”
    “文娘子,公子——”洗砚的声音越来越近,转瞬便到了跟前,“公子,车备好了,方才顺道送宋伯出城,耽搁了些时候。”
    宋凛生忙收住面上的神情,淡淡颔首道:“无碍,宋伯年迈,你理应护送。”
    洗砚倒便罢了,他不愿叫荇荇……姑娘看见他这幅模样。
    后头跟上来的郁昶面色淡淡,只抬眼扫过宋凛生,而后便同众人点头致意,紧接着三两步便行至文玉身旁,低声嘱咐道:“我先去医庐。”
    文玉颔首应下,也并不挽留。
    郁昶不喜欢人多的场面,更不爱开口同旁人说话寒暄,她自是不会强人所难。
    “公子说的是。”洗砚目送着荇荇走远,回身玩笑道,“如今稻子熟了,宋伯又有的忙了。”
    每年这个时候,庄子上的人、事、物,皆由宋伯一手操办,从不曾改。
    言罢,洗砚转身献宝似地将缰绳双手奉上,“殿下,大公子,这是我千挑万选的车马,请二位笑纳。”
    沈绰偏头将洗砚身后的马匹和车架扫了一遍,而后扬眉示意身侧的宋霜成。
    宋霜成当即抬袖从洗砚手中接过缰绳,而后自顾自地去解那套在马匹身上的车架。
    “大公子?”洗砚手中一空,面色也随之凝滞,“大公子,这马儿是我亲自挑选的,是……是有什么不好吗?”
    话虽如此说,洗砚却是当即便动身与宋霜成一道将马匹从车架的负累上解脱出来。
    他二人一齐行动,加之洗砚本身就对这些绳结无比熟悉,自然是三两下便令那两匹马重获自由。
    “马是好马。”宋霜成一手抚过马匹头上那油亮的红鬃,“只是若有车架,岂能体会其驰骋之姿?”
    “这……”洗砚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回身去看宋凛生,“公子……”
    “兄长,若无车架,恐沈绰阿姊旅途劳累……”宋凛生眉心一拧,似有不解。
    “你沈绰阿姊,岂是那样娇柔的女郎?”沈绰满不在乎地一扬手,抬袖从宋霜成的手中接过缰绳。
    一时间,沈绰同宋霜成并肩而立。
    各自牵着的马儿在其身后晃动着尾巴,似乎为新主的到来和旅途的开启而雀跃着。
    “我与成哥此去并非游山玩水,还需赶路,如此轻装简行才最合适不过。”
    “并非游山玩水?”文玉耳尖轻动,极快地捕捉到了关键词句,“沈绰阿姊和霜成兄长这是要……”
    她此言一出,宋凛生和洗砚俱是看向沈绰和宋霜成。
    宋霜成眸光滑动,将在场几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是沉默不语。
    直至许久之后,亦是无人出声。
    风声淡淡,卷来一丝稻香,混着马匹粗重又热烈的喘息声,将众人的沉默衬托的越发刺耳。
    “这……”宋霜成似有不忍,犹豫着开口。
    “这说来话长。”沈绰当即出声拦下宋霜成的话,紧接着将此事揭过,“若有缘再聚首,推杯换盏间定然细细说与你们听。”
    言罢,沈绰环视一圈,佯作无奈之态,“如今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和时候。”
    “可是……”文玉心中忐忑,总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阿姊……”
    “那可说好。”宋凛生轻轻牵动文玉的衣袖,示意她莫要追问,“我们就在江阳等着沈绰阿姊这杯酒。”
    沈绰闻言转眼望着远处的稻田和山岚——
    天高云淡、秋阳杲杲。
    她双目之中带着些期许,又带着些迷惘,最终却是释然一笑。
    “一言为定。”沈绰扬眉笑着,似乎方才的沉默从不存在,“算我暂时先欠下这杯酒。”
    她想起重阳,几人在观梧院的那株香樟树下,彻夜宴饮、不醉不归。
    那日她从上都带到江阳的菊花酒,并非只是重逢的酒,亦是……道别的酒。
    “好了。”宋霜成转目郑重地同在场的众人颔首,“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就到这里罢。”
    文玉侧身与宋凛生、洗砚对视一眼,而后不约而同地抱手见礼,与宋霜成和沈绰辞别。
    沈绰抿唇勉力笑着,不待众人抬眼便转身别过脸去,率先翻身上马。
    “下次再见,小玉可要开好糖葫芦铺子啊。”
    她的话音顺着风声飘转回来,文玉寻迹望去之时,只见飞驰的马蹄和扬起的尘土。
    “珍重,小生。”
    宋霜成匆匆留下最后一句嘱托,亦是打马追着沈绰的身形而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顺着沅水畔的官道一路往下,哒哒的马蹄声引得两侧稻田中的百姓纷纷偏头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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