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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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找点藤条。”

    “现在?”敕黄转身面对着文玉,一双眼睛写满疑惑,“作甚?”

    “负荆请罪。”文玉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不待她话音落地,敕黄却先笑出了声,“你且放心,那是太灏帝君,不是阎王夜叉。”

    敕黄一面摇头,一面叹息,“我看你呀,是在幽冥府被酆都君吓破了胆。”

    文玉轻咬下唇,神色复杂地盯着敕黄一言不发,他虽如此说,可她总是放不下心。

    若是太灏帝君追问起来与她为难,恐怕要连累师父。

    见她五官皱成一团,敕黄伸手捧住文玉的面庞左右揉搓着,“想什么呢?”

    “在擢英殿不死树下,你昏迷之际,便是太灏帝君出手相救,你才没摔成树杈。”

    言罢,仿佛怕文玉仍有疑虑,敕黄接着说道:“当时那个凡人的寿元枝正随风消散,太灏帝君亦是亲眼所见,若他当真与你计较,也就不会管你的死活了。”

    文玉怔愣着,脑海中自顾自地略过敕黄说的许多话,只抓住其中一句,“你说,是谁救了我?”

    “太灏帝君啊。”敕黄不明所以,只应声答道。

    竟然是……他?而不是师父吗?

    文玉眉心蹙起,心中一股难掩的滋味登时翻涌而起。她恍惚记得失去知觉之前,那个温暖干燥的怀抱,原以为是师父的,如今来看竟是太灏帝君。

    “说来也怪,往常这肯定是神君的活计,可太灏帝君甫一现身,神君整个人……”敕黄眉头紧锁,渐渐也失去了打趣的意味,“我说不好,还是莫要妄议神君。”

    文玉对敕黄的话仿若未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索当中。她与那太灏帝君素昧平生,他何故出手相救?

    若是不知她毁坏神树便罢,可照敕黄如此说,其分明正撞见寿元枝折损一事。

    敕黄调开话头,急于将方才的不当言论盖过,“我们神君,是太灏帝君辅佐神。”

    “还有从前你见过的,擢英殿那头大龙,名唤澹青的那个,便是太灏帝君的坐骑。”

    “等等。”文玉抬首打断敕黄的话,兀自问道:

    “师父为什么要做他的辅佐神?”

    第240章

    似乎没想到文玉会有此一问,敕黄愣在原地,登时眼中亦生出些疑惑。

    “这个我倒不知。”敕黄沉吟片刻,从前的事浮现在眼前,“我阿母青兕君当日听闻神君尚未有坐骑,便……便百般努力将我送入春神殿,自我来时,神君便已是太灏帝君的辅佐神。”

    文玉轻轻颔首,她当师父是春神殿之主,便只关心春神殿之事。对于擢英殿的这位太灏帝君确实知之甚少,似乎连师父也不怎么提及。

    如此说来,若是太灏帝君要追究,师父的颜面似乎盖不过他的地位。

    眼尾扫过眼前的敕黄,文玉心思一动,“敕黄君,你就不好奇太灏帝君甫一归位便亲临断云边,所为何事?”

    敕黄气定神闲,伸出一指抵住文玉的眉心。

    “我不好奇。”敕黄眉开眼笑,已然将文玉的激将法识破,“你、也不许好奇。”

    “为什么?”文玉横眼看去,很是不解。

    “自然是神君有令。”敕黄抱臂倚在林木边上,远远瞧着玉阶之上的断云边,“他与太灏帝君叙话,任何人不得相扰。”

    文玉指着自己的鼻尖,难以置信,“也包括我?”

    “怎么?”敕黄偏头笑着,额间浅棕的碎发随之散落,“如今又不后怕了?”

    文玉眼珠一转,眸光闪动,“此一时彼一时。”

    言罢,文玉手腕翻转,一缕青芒随即跃上掌心,随后其指尖轻点,那青芒便一路顺着玉阶而上。

    “你作甚?”敕黄凝眉,思量着稍后被神君发现他看管不力继而被扫地出门的可能性,“此举是为大不敬。”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文玉丝毫不怵,指尖持续地催发着灵力。

    总要弄清楚太灏帝君来此何事,她才能早些预备对策,譬如……伐些藤条。

    话虽如此说,可真动起手来,文玉仍是屏息凝神、小心翼翼。

    敕黄双眉倒立,面上是明摆的不赞成,可架不住文玉两眼哀求,只能抬袖助她一臂之力。

    作为师父的坐骑,敕黄可以说是与他常年相伴,二者的气息如出一辙,有敕黄的帮忙,文玉便更易伪装。

    眼见那缕青芒拾级而上,跃入断云边的门匾之后,文玉随之闭目,静心细听起来。

    云海尘清,山光影满。

    外头的层叠的鹤鸣于风前相和、在九天吹彻,而断云边内却是一地安宁、寂静无声。

    宏伟高大的殿宇正中,一盘未尽的棋局将对坐的两人分隔开来,黑白二色的棋子激战正酣却迟迟未有新子落下——

    似乎是盘残棋。

    句芒一袭青衫加身,整个人如同陷在片片碧色的云雾之中,其满头的乌发松散地拢于脑后,琥珀色的缎带飞扬其间,无风自动。

    “这局棋摆了四百余年,自那时便被搁置。”句芒轻掀眼帘,定定地望着对坐之人,“如今帝君重归神位、入殿主事,是否该与我将此局下完?”

    可话虽如此说,句芒的双手却拢于袖中不曾动作,一时之间令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沉寂了许久,句芒眼见着那白袍轻动,袖口的莲花纹随之映射出淡金的光泽。

    矜贵自持、风雅非常。

    太灏自那光泽中垂目,错开句芒直视的眼神,转而看向棋盘上的黑子——

    那是他从前亲手落下。

    若论起来,这棋局由他而起,却也因他而散。

    如今句芒问起,也是应当,可是……

    “我今日前来,并非同你对弈。”太灏掩藏在睫羽之下的眸光微微闪动,却转瞬即逝。

    他整个人如同冰凌上结出的霜花,眼角眉梢之间俱是清冷疏离的意味,一如往常、丝毫未改。

    句芒心知他历来如此,便不躲不闪,心绪宁静地问道:“那帝君……所求为何?”

    他这春神殿……还有什么是帝君所没有的呢?

    此言一出,太灏面色不变,喉间却生出几分晦涩。

    所求为何?凡人有所求,通常求神拜佛,而这漫天神佛若有所求,又该……如何……

    从前摆下这棋局,便是想知道自己所求为何,如今日月轮换、光阴消逝,转眼已是四百余年,残棋犹在、困顿未去。

    他似乎仍不知自己所求为何。

    “你的神识。”太灏敛去心思,不愿细想,转而抬眸看向对坐的句芒,“为何只余下五分。”

    话音落地,句芒眉心一动,却闭口不言。

    而此刻的断云边外,文玉催动灵力的指尖猛地震颤,心头亦是大惊。

    “什么?”文玉骤然出声,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身畔的敕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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