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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230-240(第4/21页)
绽开的皮肉也随之奇迹般地合拢来。
文玉看着宋凛生额前的伤口恢复如初,忽然想起来什么,匆忙剪了半截缎带将他的额头缠绕起来,仔细地包扎好。
身上的伤口便罢了,可前额的伤口显露人前,还是不要太过明显才好。
做完这一切,文玉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着眼前重新恢复整洁清雅的宋凛生,文玉的内心稍安,总算不至于让他失了颜面。
文玉一手取来洗砚早先备在此处的衣物,从中挑了件霜色的长袍。
前些时日暑热难当,宋凛生又常常在工场中行走,多数时候是尚未怎么巡查便出了满身的汗。
因而洗砚在医庐中备下了宋凛生的换洗衣物,以防不时之需。
没想到,今日正好用上。
文玉竟不知是喜是悲,抬袖将那些碎成块状的旧衣除去,亲手为宋凛生换上干净的衣物。
做完这一切,文玉看着眼前宋凛生沉静的睡颜,忽然有些茫然。
接下来,她又该何去何从呢?
第233章
官安巷,宋宅。
当第一缕晨光散落之时,恰好能顺着屋檐落在院中的那株玉兰树上。
淡金色的光晕将洗砚唤醒,他转目往外望去,正瞧见粉白的玉兰开得正盛。
又过了一夜了啊……
洗砚回身望着毫无转醒迹象的宋凛生,心中不由得默念道:玉兰一夜便能开花,公子怎么好几夜也不见醒……
等等!不待洗砚苦恼,他忽然似受了惊吓一般僵住脊背,直勾勾地转目再次往外看去。
如今才九月,秋日不过刚开了个头呢,怎么玉兰会在这个时节开花?
再说这玉兰是他亲手为公子移栽的,他还能不知道这个品种的玉兰应在什么时候开吗?
洗砚忽然有些不安,又有些雀跃,玉兰提早开花,难道是什么祥瑞之兆不成?
可一转头看着床榻上动也不动的公子,洗砚面上的笑意随即凝固,只能耷拉着眉眼起身将花窗推开。
这玉兰开得这样热闹,也该让公子瞧一瞧才好。
忙完这一摊子,洗砚抬脚转出门去,窗沿外头的屋檐下,有他临时搭起来煎药的陶罐。
公子的汤药必须由他亲自经手,才能放心,可后厨太远,他还要照看公子的伤势,如此一来,也算是两相便宜。
洗砚动作快,不多时便将今日的药煎上,浓白轻盈的雾气随之而起,苦涩回甘的药香渐渐弥漫。
这头方才能稍稍丢下手,宋伯便已然端着早饭在院外候着,洗砚取干净的帕子拭了手,匆忙往外迎上去。
随着洗砚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原本就宁静无比的院落更是沉寂下来,唯有微风卷着玉兰花瓣的簌簌声偶尔响起,三三两两的并不喧嚣。
似在无尽又漫长的黑夜里独自前行了许久,在这轻微的声响混着花香而来的时候,宋凛生仿佛是终于有了方向。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直追着这声音而去,可时有时无的风声却又无法将他完全从这抹漆黑当中剥离出来。
不行,小玉还等着他!
于是他奋起直追,朝着风吹来的方向一往无前,用尽浑身的力气挣扎着——
他必须找到小玉。
小玉还在等他。
他必须要找到……
“小玉!”
宋凛生的声音骤然响起,将院落之中的宁静打破。
而与此同时,外间“叮——”地一声响起,似打碎了什么瓷器般。
宋凛生四下扫过见内室无人,便循声往外望去,可不待看清什么便抬袖拂过双眼。
太久的沉睡令他看见并不强烈的晨光亦觉得刺目难当。
似天光乍破之时,黑夜与黎明只在一线之隔,光与影亦是转瞬之间。
待稍稍适应些许,宋凛生缓缓收手撑着床沿半坐起身。
从半开的窗扉中望出去,粉白的玉兰开得正盛,花团锦簇的模样犹如一团云雾,遒劲有力的枝干将花朵怀抱着,又将其捧到最适宜汲取光照的位置。
宋凛生眸光凝滞,眼下似乎不是玉兰绽放的时节。
“公子!”洗砚遥望着榻上白衣如雪的人物,又惊又喜地大喊道,“公子你醒了!”
金光从窗棂跃进去打在宋凛生的半边脸上,倒是为其白净的面容添了几分血色。
随着洗砚的疾呼响起,宋凛生这才转目往下瞧去。
那株玉兰花树之下站着的人,正是两眼放光的洗砚,而其脚边碎落满地的碗盏想必便是那“叮——”声的来源。
宋凛生一时有些茫然,看着洗砚几乎原地跃起险些便要从窗前翻进来,他略微皱了皱眉。
“不会,不会!”洗砚放下扒着窗沿的手,“公子等我,我走正门进来。”
直至洗砚的身影从窗前撤去,宋凛生却仍是不肯回转目光,仍是若有所思地望着院中的那株粉白玉兰。
方才的那一切,皆是梦境吗?
他只记得那日在沅水巡防,他一时不察从堤坝上摔落,而后的事,便有些模糊不清了。
“公子!你感觉可还好?”洗砚脚步匆匆,转眼就到了宋凛生*榻前,可不见久待便转身要走,“我去叫宋伯请郎中来搭脉!”
宋凛生心中犹疑不定,一直想问却没问出来的问题当即脱口而出——
“家里不是有江阳最好的郎中,缘何要到外头去请。”
那日他失去意识之前,恍然中似乎听见洗砚口中不停地念叨着“文娘子,去找文娘子!”,虽然后头的事他记不清了……
可如今他醒来,怎么反倒不见洗砚先去观梧院请小玉。
“洗砚,小玉呢?”
自他醒来之时,便知道这次与往常的不同。
从前不论是他昏睡还是溺水,哪怕只是一丝半毫的微末之事,小玉也总是不肯安歇,一直要守到他睁眼为止。
自重回江阳之后,每一次他在黑暗中挣扎过后,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都是小玉。
而今日,这个人是洗砚。
从方才玉兰树下站着的是洗砚,他就知道这其中并不简单。
“公子——”洗砚面色一顿,连音量也落下去几分,可转眼间他又接着说道,“公子你先听我说——”。
宋凛生面色淡淡,文弱却并不虚浮,一字一顿地答道:“说实话。”
洗砚原本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听闻此言当即便变了脸色。
“公子——”
触及宋凛生紧锁的眉宇,洗砚却又将打好的腹稿咽了回去。
“那日……”
眼见着日头越来越高,可里头却毫无消息传出,守在医庐之外的众人便有些焦灼不安。
除却郁昶和穆同犹能站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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