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23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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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的机会。

    无论,是用何种方式。

    郁昶对宋凛生的话恍若未闻,就连眉梢亦不曾动弹半分,只上下打量了宋凛生一眼,自顾自地答道:“醒了就成。”

    看他能跑能动,还能喘气,约莫是死不了。

    言罢,不待宋凛生和洗砚有何反应,郁昶直截了当地转身离去,几步便跨出了院落。

    其身形在门页之后隐匿不见,淡青的衣角亦是无影无踪。

    “诶——”洗砚只来得及出声,却并未说出个什么囫囵话。

    宋凛生并不在意,三两步迈下台阶,行至那株玉兰树下,“洗砚,你留下来将此处清理干净,我……”

    “公子,我知道你想去找文娘子。”洗砚匆匆跟上,面上满是不忍,“可是如今你的伤尚未痊愈,实在是不易挪动,更何况如今你对文娘子的下落一无所知,咱们去哪里找人呢?”

    这世上的事总是难以两全,洗砚心中一叹。

    宋凛生在方才郁昶所立的位置站定,顺着相同的方向仰面往上望去——

    粉白相间的花朵,犹如一团烟云。

    那样炙热的色彩,那样蓬勃的生命力。

    微风乍起,花枝随风而动。

    宋凛生眼睫颤动,心思回转,他极其专心地注视着眼前的玉兰树,并未回身看洗砚。

    “也许,我……并非一无所知。”

    第234章

    后春山,梧桐祖殿。

    如今虽已入秋,可许是因为春神庇护的缘故,后春山中仍是草木勃发、碧波荡漾,竟连一片枯叶儿也不曾见。

    鸟雀啁啾之声点缀山涧,恍然间竟似盛春一般。

    而坐落于山间的梧桐祖殿,虽仍是香火缭绕的模样,却并没有什么香客往来。

    文玉卸了力气散漫地靠坐在正殿的神像后头,只觉得春神像的金身并不似看起来的那般冰凉。

    她知道这不过是死物,即便再如何金贵也并非是师父的真身,可即便只是这么靠着,她仍旧觉得温暖无比。

    鼻尖萦绕着的是梧桐祖殿千万年不曾变过的香火气,耳畔是钟声在山涧悠扬深远的回响,这一切皆是她万分熟悉的梧桐祖殿——

    是她从一粒种子破土而出,而后又扎根千百年的所在。

    这里有她熟悉的土壤,有她喜爱的微风,还有利于她开灵智的天地精华,最重要的是有助她化人身的师父。

    梧桐祖殿,亦是她无处可去之时,最想回到的地方。

    文玉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周身的力气尽数散去,她仰面往上看去,殿内的八角顶上画着各色华彩,并不能窥见天日。

    可恍惚中,文玉竟觉得自己透过那彩漆望见了穹宇苍苍、青云茫茫,一直望见那青云之上的……春神殿。

    她想起师父,想起敕黄。

    思及此处,文玉骤然一惊,上次与敕黄在田间相见之时,他曾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事有常理,命无定数,一切不可强求。

    难道这话对应的便是宋凛生此番遭难之事,敕黄会有此一言,莫非是宋凛生的寿元枝生了什么变数?

    文玉心头一颤,登时坐直了身子。

    什么不可强求,她偏要强求!

    可眼下也不知宋凛生的伤势如何……

    她得回春神殿一趟才好,不论因由为何,到底要找敕黄问个清楚明白。

    这般想着,文玉一骨碌从神台上爬了起来,可由于僵坐太久,她脚下虚浮、乏力得紧,尚未站稳便又窝了回去。

    “嘶,师父——”文玉一把撑住春神像,只觉得眼冒金星,“您这是做什么呀,也不帮帮我——”

    一番念叨下,文玉不忘抬袖拍了拍春神像,就好似真能拍到叫师父感同身受的模样。

    可无论文玉如何动作,春神像自然不会对其有所回应。

    文玉心中亦是再明白不过,便只好缓了片刻后再重新起身。

    只是她方才一使劲,原本寂静无声的梧桐祖殿有人声骤然响起,叫她一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继续僵在原地。

    “咦?春神娘娘显灵啦!”

    文玉眨眨眼,颇有些回不过神,听其声音稚嫩清脆,应是个不大的孩童。

    可他话中显灵的春神娘娘,不会是指她罢?

    文玉一时语塞。

    正当她不知如何应对之时,话音又自神像前传来——

    “春神娘娘,我给你摘了山里新出的柿子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似乎是他正动手整理贡案上的糖食果饼。

    “今岁的柿子结得很好,又够我们吃很久了。”

    那人自顾自地嘟囔着,丝毫不因无人应答而生出局促或者尴尬来,就那么极其自然如同与友人叙话一般断断续续地说着。

    “你不是最喜欢吃甜的吗?尝一尝罢?”

    文玉猫着身子听得仔细,却更是好奇他话中所言。

    她竟不知师父几时最喜欢吃甜的了?

    从前在春神殿,师父总是带些甜食给她和敕黄,有时是糕饼有时是油果,却从不曾见师父喜欢这些东西。

    心中疑惑更甚,文玉不由得扒拉着春神像而后悄悄地往外探出身去,企图窥见几分前头的情形。

    可正当她稍稍冒头,却正瞧见一双滴溜圆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那小童子生的眉清目秀、稚气未脱,可看起来却又颇为老成,此刻他偏着脑袋,怀抱着黄澄澄的柿子,很明显就是在瞧着神像后头的文玉。

    猛然见了面,文玉一时怔然,就连自己如今正趴在神像后头的尴尬举措也来不及遮掩。

    “师父……”文玉晃眼间,喃喃唤道。

    她想起她第一次见师父,也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那时她尚且是不能言语的草木而已,纵使较之旁人多了几分灵智,却并无化形的本事,是师父将她收入座下、带回春神殿。

    只不过那时,师父坐在香案上,她长在庭院中,而如今她藏在神像后头,师父则立于香案跟前。

    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师父永远都在她身边。

    文玉一时缓不过神,包不住的眼泪花登时倾泻而出。

    她再也顾不得自己蹲守在神像后的落魄样,手脚并用地自高台之上滑下来,再绕过香案匆匆朝师父所化的牧童滑跪着拥抱而去。

    “师父——”文玉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最终一开口便尽数化为模糊不清的呜咽,“师父……”

    牧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数一惊,却并未退缩,似乎也并不感到害怕,反倒是站直了身子尽量用自己小小的个头和单薄的身板接住文玉。

    “嗯?”

    稚嫩的童声淡淡响起,很有一番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段的成熟与老成。

    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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