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何日飞升: 32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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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接受文玉说的这话,郁昶却只花了一瞬的时间。

    毕竟有那样的事在前头,再说句芒是子瞻,他便一点儿也不惊讶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郁昶笑容煞白,一张脸毫无血色。

    他忽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某些人这么做是不是觉得自己毫不贪图、伟大极了。

    一股油然而生的嫉妒甚至越过了他原本的欣赏,郁昶含恨道:“我要说的是,你师父句芒君他便——”

    “郁昶,不能说!”敕黄使尽浑身的力气,用牛角撞开观蓝,“你不能说!”

    实在是只能帮到这儿了,观蓝举起满是口水的双手做投降状,无辜地看了郁昶一眼,这头牛可真带劲儿。

    话说回来,他原只当郁昶是喜欢这个文玉,却没想到二人之间还有如此渊源。

    那倒也难怪郁昶死活不愿同他回沅水之滨,会否……成就一番伟业本就非其所愿。

    郁昶可以不做白蛟王,只当郁雾失吗?

    这头观蓝的心思已是百转千回,那边文玉方才发现一直被其捂着嘴的敕黄。

    他周身被几股竹篾捆着,压根动弹不得,而那上头淡青的痕迹……是子瞻的神力。

    “留云,去!”文玉低喝一声,腰间的留云扇应声而动。

    这留云扇是子瞻的法器,自然能操控他的力量。

    一转眼,得了自由的敕黄便飞奔至文玉眼前,抬手制止道:“你别听他——”

    可郁昶哪里又真会因着他一两句话而住口,神讲究克制本能,妖追求释放天性。

    这个不能说,那个不能说,憋来憋去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师父句芒君他便是穆同。”郁昶飞快地说道。

    心高气傲如郁昶,也不得不甘拜下风,因为他没见过谁会像句芒这样,真的没见过……

    文玉猛地一把按住敕黄的手,双目圆睁地看向郁昶,“穆同……”

    江阳府,穆同;断云边,句芒;乘云巘,子瞻。

    零零碎碎的记忆如珠,而文玉手中这盏小鱼灯似线,将过往的一切串联起来,完整地展现在她眼前。

    似乎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正是,穆同。”郁昶肯定地答道。

    若说起初他还只是猜测,可如今敕黄这样大的反应倒是恰巧印证了这一点。

    穆同、牧童、慕桐,可以说谜底一直都在谜面上。

    句芒就是穆同,也是后春山梧桐祖殿他与文玉遇到过的那个牧童,更是在心底默默爱慕着文玉这棵梧桐树的子瞻。

    郁昶眸光闪烁间,说不好自己这没来由的羞愧感从何而来。

    若与句芒作比,他怕是不足其十之一二,当然是自惭形秽。

    原本他心中那点不平,早在听见文玉说句芒就是子瞻的那瞬间烟消云散。

    子瞻能做到如此,他也应该放过自己了。

    似惊雷乍响、春水吹皱,文玉的心湖再也无法平静,她整个人怔愣着,久久回不过神。

    穆同。

    是那个生活中总给她送各式新鲜花样来的穆大人,是公务上一遇到麻烦就现身对宋凛生鼎力相助的穆大人,是在上巳日祭节礼时赠她发钗的穆大人。

    “鸣昆!”文玉骤然惊醒,急忙唤道。

    鸣昆应声出鞘,清如长风、薄如霜刃的长剑登时横在众人眼前。

    郁昶和观蓝不晓内情,自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可心知肚明的敕黄却是眼光大亮,“是宝剑鸣昆!”

    文玉拿到鸣昆了。

    “果然是子瞻收集碎片,重塑了鸣昆剑身吗?”文玉一把抓住敕黄的手腕,迫使他正面回答。

    来乘云巘上的路途中,鸣昆已与她一一说明。

    当年她殒身之后,他亦心存死志,随即将剑身散落天地间,从没预备过会再现世。

    是有人收集了他的碎片,替其重塑剑身。

    这人会是谁?

    那要看将其伪饰成普通发钗送与文玉的人是谁。

    或许,敕黄能一眼认出鸣昆,这本身就是答案。

    臂间银钏叮铃,正如敕黄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他浑圆的牛眼向来天真,并不擅长撒谎。

    若是神君在侧,他真想当面问问,什么是不能说,什么是能说呢?

    “敕黄,你我同在春神殿千百年。”文玉泪意闪烁,眼尾猩红,“如何忍心瞒我?”

    自她拜入师父座下,与敕黄便是朝夕相伴、形影不离的情谊,难道还不能够得到他的一句真话?

    “我并非有意瞒你,只不过——”敕黄一着急,反手便托住文玉双肩,“当年你私自下界,神君知晓后也并不阻拦。”

    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索性一股脑儿全说了,只要能解开文玉的心结,他自会去向神君请罪。

    “我只当神君已有应对之策,可没想到这法子竟是将他五分神识化作一个叫穆同的凡人,去陪在你左右。”

    直至今日,敕黄说起这段前情的时候,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同样的事情若是换做他身上,纵有爱护之心,恐怕神君也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这样大费周章,只不过是为了能随时掌握情况,方便看顾于你。”

    那可是五分神识,不是什么灵力、仙法化作的傀儡,而是真真切切二分之一个句芒君。

    敕黄心中如此想着,却不忍心说出口,毕竟文玉这根烧火棍此刻必定已是煎熬万分了,他又如何能火上浇油。

    “难怪……”文玉脚步一软,险些站不住。

    难怪她前脚托穆大人寻找兄长,后脚师父上门时便自称为文宋。

    难怪她与宋凛生每每身陷囹圄,穆大人都会赶来相救。

    难怪后来再没人知道穆大人的消息,就连黑白无常的命薄也遍寻不得他的踪迹。

    原来穆同就是师父,原来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巧合,如果觉得路途坦荡,便该想想是何人为自己扫去*泥泞。

    文玉喃喃道:“穆大人……师父……”

    在断云边时,她曾听见宋凛生说师父的神识只余下五分,原本还不知为何,现在想来难道是穆同出了什么事?

    “那我飞升以后,穆同他——”反应过来的文玉,急忙打探道。

    他是怎么在江阳府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的。

    敕黄心痛难当,不敢再直视文玉的眼睛,“哪有什么飞升以后?”

    这些话他从未说过,如今却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在凡间确是积攒不少功德,是以于徽宁二十六年引得天雷降世。”敕黄一字一顿,却又不得不继续说道,“也就是你以为的历劫飞升。”

    算算日子,正是宋凛生身死那年。

    文玉浑身僵直,双眼之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有想过,却一直不敢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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