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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娘子何日飞升》 320-330(第8/18页)
之中,更不想她永远受制于心怀大义、天下苍生。
    要她来中洲之地平乱是真,可是为了他的私心也不假。
    文玉微微一怔,她听见师父说——
    “阿玉,走好自己的路。”
    师父……并未回答她,文玉眼睫颤动、难以置信。
    因为有时候,不回答似乎就是另一种回答。
    她心头一沉,在颤抖中企图找回自己的声音,“那阿玉再问师父,谁是……子瞻?”
    “阿玉,记住师父说的话。”句芒眸光一动,却是答非所问,“不论前路如何,你都可以选择只做阿玉。”
    一次是偶然,两次就未必,师父的避而不答,分明处处透露着古怪。
    “师父……”文玉心中一团乱麻,即便意识到哪里不对,也无法立时找到问题所在。
    句芒笑意渐深,转腕间毫不费力便把那些企图再次缠上酆都的泥屑击退,而后却并不急着用琴龙骨填补缺漏,只将其握在手中。
    任由地动山摇,也未见一丝急色。
    没了强大的神魂镇压,又无琴龙骨这样的法器填补,地下灵脉开裂带来的地动越发强烈,颇有些日月变色、天地颠倒之势。
    他似乎在等待什么,比如说——时机。
    脚下晃动得实在厉害,就连文玉也有些站不稳当,“师父,你……”
    鸣昆眯了眯眼,某种迸出一抹亮色。
    虽不知他是怎么做了文玉的师父,可若是句芒出手的话,此事兴许能成。
    不过此刻来不及多想,他当即化为剑身插入地底,让文玉可以握着借力。
    寒风如刃,自山体四面八方的缝隙中闯入,在巨大的震荡下毫不留情地朝着众人杀来。
    “句芒君这是在做什么?”澹青拦住随风而起的沙土,艰难地睁眼问道。
    如今最要紧的难道不是将琴龙骨封入地脉,再晚些恐怕他们都得被埋在钩吾山了。
    酆都方才从地底脱身,亦觉得稀奇,“难道封印地脉,还用不上所谓的琴龙骨?”
    毕竟从没人知道到底该如何封印地脉,或许……除了琴龙骨之外,还别有他法?
    文玉紧紧握住鸣昆的剑柄,亦不明白眼前之人在等什么。
    师父站的笔直,一袭青衣随风飘荡、猎猎作响,似面招展的旗。
    从前这面旗总让人觉得有方向、有希望,可眼下她倒有些看不明白了。
    “回来罢——”句芒声如柔水,却不知在唤谁。
    可文玉清楚地看见,一缕青芒自地底迸出,而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涌进了她的身体。
    文玉骤然闭眼,照她现在的状况,根本无法抵御如此来势汹汹的杀伤力。
    可耳畔风声更甚、惊呼迭起,却唯独没有什么预想中的疼痛感。
    反倒是顷刻间,原本枯竭的灵台充盈万分,甚至比先前还要丰沛。
    可尚未来得及高兴,强大的力量带来的滞涨,亦令她苦痛万分。
    这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神力,她暂时无法驾驭,只觉得心如刀绞、头痛欲裂。
    “小玉!”宋凛生见她憋得双目通红,忙化出点点冰蓝碎雪落在掌心为文玉降温。
    将人护在身前,宋凛生转头去看句芒——
    他……终究还是这么做了。
    “怎么回事?”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酆都亦面色肃然。
    此刻,他非但没了玩笑的心思,还不免自责起来。
    全是因他之故,连累小孟。
    姜岐面色惊异,却对这一切似有所感,“钩吾山从来就没有仅凭琴龙骨便能镇压的道理……”
    “为何?怎会说起这个。”酆都看了一眼尚被句芒握在手中的琴龙骨,隐隐也有些猜测。
    几次三番的尝试都表明,琴龙骨出自大妖夔玄之手,本就邪性难改,必得有一位神格将其驯化,并同埋地底进行封印才好。
    藏灵心绪难平,她说不好此刻是欣喜较多,还是迟疑更甚,“因为这地下原本封着的是——”
    “是文玉,也就是你们口中元阙的神力。”鸣昆垂眸,低声道。
    自他觉醒以来,从前的许多事已是不愿再提,可最终还是走到这一天了。
    “此话当真?”酆都整个人如遭雷击。
    照鸣昆这么说,百年来整日在往生客栈做工的小孟竟是……
    难怪太灏甫一归位就来他幽冥殿喝茶,还指名点姓地打听小孟的下落。
    难怪安之对理论上从未谋面的小孟,竟会如此维护。
    难怪向来桀骜不驯的藏灵耐着性子跟在小孟屁股后面跑。
    “自然当真。”姜岐面色变了又变,可总也消弭不了眉间的哀愁。
    百年前她游历至此,除灵脉震荡以外,亦是发现这底下是元阙的神魂,且隐有消散之象,才以己身封印了钩吾山。
    所求只不过是尽可能地保住元阙仅存于世的神力。
    “当年她散尽修为、陨落于此。”藏灵一字一顿地说着,似乎整个人都被拉回了那时候的钩吾山,“大半的神魂皆化作风雨洒入人间,变成花草林木、山川河流。”
    她赶到之时,已然见不到元阙的人影了。
    眼见其回到文玉的身体里,鸣昆说不好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更为紧张,“——只剩这仅存的一缕了。”
    当年文玉殒身后,他便随之封闭神识而去,剑身亦散落五方天地之中,从没打算过回来。
    不知是谁收集了这些碎片,又将他重新锻造送至文玉身边。
    这次在钩吾山应是感应到文玉的力量,才促使他重新现世,如此说来,一切便都通达了。
    只不过,背后这双推着大家走的手,到底是谁?
    鸣昆眸光一转,视线落在了青衫翻飞的句芒身上。
    “那——”在幽冥殿上向来运筹帷幄的酆都,此刻亦有些手足无措,“那小孟?句芒君?”
    姜岐半垂着眼,掩去眸底的片片幽深。
    关系着五方大地安危的中洲钩吾山灵脉震荡,从前是元阙以身献祭,而后是她,是酆都,如今——
    她似乎猜到句芒要做什么。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中,文玉总算大致明白这个元阙到底是何来历。
    原来上古真神的陨落,也并非一定死于大战。
    文玉头痛欲裂,再想捋出些什么线索却是不能够了,“师父——”
    “小玉。”宋凛生眉心紧拧,其间是难以掩藏的纠结之色。
    断云边时,句芒说自有办法。
    难道,这就是他闭关许久想出来的办法吗?
    他深深回望句芒一眼,似下定决心般拦住文玉,“小玉!”
    “师父,你做什么!”文玉单膝跪地,一手支撑着额头,一手攥紧鸣昆的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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