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悬黎珠: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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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抬手,想要握住她的脖颈,让她看着自己,可无论如何,她都不肯抬眼,更不肯直面他。

    “你……方才想的究竟是谁?”他眼眸猩红,眼角悬着几滴泪光,在急切等待这个答案。

    孟悬黎眼睫急颤,唇角和着血水和泪水,呜咽道:“你管不着……”

    “我再问一遍,究竟是谁?”他强抑额角剧痛。

    孟悬黎咬着他的手臂,不肯发出声音。

    陆观阙失笑,急忙贯彻:“既然如此,我来帮你做决定。”

    孟悬黎睁大双眸,不由攀上陆观阙肩颈,浑身颤栗:“是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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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浴后,孟悬黎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一只鸟雀,被圈禁在笼子里,整日挣扎着,一生都没飞出来。

    陆观阙平躺着,并没有睡。他听到她呓语,缓缓转身,入目便是她单薄,无力,虚脱的背影。

    他伸手,想要触碰,却又缩回,这感觉,让他觉得可怕。

    须臾,他贴向她单薄的脊背,仿佛握住一只温顺的鸟,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可下一瞬,他也明白,经过方才那场风雨,他似乎失去了她。

    那个对他有感情的她。

    陆观阙的手悬在半空,隔着模糊,他看到手臂上的痕迹,显眼,斑驳,爆裂,是她方才留下的。

    扑面而来的不是痛感,而是快感。倏地,他唇角牵起一抹浅笑,心中有着难以言语的欢喜。

    她缠着自己咬上来,她变成了他的模样,现在,她完全属于他了。

    #

    次日,陆观阙睁开眼,透过朦胧日光,看见她肩颈红痕点点,墨发微动,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他唇角噙笑,伸手想将她抱在怀里,可刚触碰到她的肩,孟悬黎轰然惊醒,攥着被褥,闷声道:“你还要做什么?”

    陆观阙怔了一瞬,旋即温声道:“抱一会儿。”

    孟悬黎既未应允,也未推拒。她心底泛起酸楚,恍然忆起往事,他事事依她,护她周全,让她无忧无虑。

    即便偶有争执,也总是他先低下头。那时候,她以为他们彼此相爱,必能白头相守,共度余生。

    可历经昨夜之事,她已然嫁他为妻,不知道自己的抗拒究竟是矫情,还是故作姿态。

    但……那种猛烈窒息的感觉,却给她刻下了难以磨灭的刺痛。

    她该原谅他么?

    或者说,他后悔了么?

    孟悬黎忽视他温热气息,淡淡道:“时辰不早了,你起身吧。”

    陆观阙没动,摩挲着她的腰:“魏渊已下江南,再也不会回来。”

    “嘉和的事,你大可安心。”

    “已经?”孟悬黎的声音很低,问道,“你昨日,对他做了什么?”

    “阿黎终于肯理我了。”陆观阙低眸,笑眯眯道,“他一个侯爷,我能对他做什么?不过是让他吃些苦头,派人送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

    “嗯。”孟悬黎的声音平静无波,“你做的不错。”

    陆观阙的手倏然停下,加重了力道:“你不在乎我,也不在乎他,你在乎的是苏鹤……”

    “有些问题,我回答了很多次。但无论怎么说,你都不相信。”孟悬黎苦笑,“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还要问我?”

    “看来是真的了。”陆观阙不由放低声音。

    孟悬黎失笑,闭着眼睛:“你不为你做的事感到后悔,却来质问我?”

    陆观阙见她神情如死水,心中莫名窜起怒意,冷冷道:“我说过,我从不后悔。”

    “从不后悔……好一个从不后悔……”孟悬黎倏地睁眼,话音哽咽,化作颤音,“你当我是什么?”

    “任你玩弄的鸟雀?还是你随身系的物件?陆观阙,你太自以为是了。”

    陆观阙抬起她的下颌,逼她直视自己:“自以为是……是,我是自以为是。我总以为对你好,处处纵着你,你终会慢慢融化,可如今看来,竟是大错特错。”

    “早知是这样,我就不该……”

    “不该什么?”孟悬黎惊恐,忙推开他。

    陆观阙意识到差点露馅,眯着眼笑,将手臂递到她唇边:“不该这样对你,惹你生气,阿黎若有怨,就咬我吧。”

    上面的牙印凄惨又狂乱,像混着血的眼珠,直愣愣地在盯着她。孟悬黎颤声道:“你……你失心疯了……”

    “我怎么会疯呢?我不会疯的。”陆观阙捏住她的下颔,让她露出尖牙,“听话,来咬一口,像昨晚那样。”

    孟悬黎喉间哽塞,只觉眼前刮了一场大风,卷起的尘土溅在她脸上,模糊了她的双眼。

    陆观阙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非要让她恨他。

    她狂乱挣扎他的桎梏,陆观阙彻底被激怒,他起身,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给她穿好衣裳后,抵着她的额头,握上她的脖颈。

    孟悬黎浑身颤抖,闭着眼,剧烈喘息:“我……我不听你的……你就要杀了我?”

    一片沉寂中,陆观阙松力,冷沉道:“没有我的允许,以后不准出门,不准穿以前的衣裳,更不准死。”

    廊下竹帘轻卷,风悄然而入,却吹不散她心中的僵冷。孟悬黎倚在他怀里

    ,一动不动,宛如失线木偶。见他毫无悔意,她也不用原谅他了。

    思及此,她浮起笑意,笑自己太天真,天真以为自己不会像孟岫玉那般,没想到,比她还要惨烈。

    “好。”

    孟悬黎按着心口,感受着里面传来的疼痛:“把我放下,我以后……都会听你的。”

    陆观阙怔了怔,旋即将她放下,警告道:“日后,你身边的人我会重新换一批。”

    ……沉璧

    难怪沉璧会功夫,难怪陆观阙什么都知道,原来是他安排的人。

    孟悬黎始终没有流泪,可能是流不出眼泪。她没什么表情,只淡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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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十五,午后柔和日光透过窗子,洒在孟悬黎身上。她在给嘉和穿衣裳。

    她本来什么都不会,在嬷嬷们手把手教习下,渐渐熟练起来。系好盘扣后,她轻轻将嘉和抱起,柔声道:“小姨带你去后园晒太阳。”

    刚出澄居门,就瞥见了陆观阙,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陆观阙伸手拦住她,淡淡道:“这些事让下人干就行了,你何必这么费心?”

    “嗯。”孟悬黎停下,问了句,“世子爷有事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今夜去看花灯。”

    孟悬黎微微一怔。自那日风波后,已一月有余。这期间,他们不曾同桌用饭,不曾同室而眠。就连园中扫洒的粗使仆役,都知道他们之间生了隔阂。

    孟悬黎见他眼下乌青,眼中也有血丝。她敛眸,“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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