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悬黎珠: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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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在灵堂,我见她模样甚是可怜,全然不似你说的那般……那般……”她一时想不出合适的词。

    何如珩闻言嗤笑,轻刮了她的鼻尖:“我的傻明檀,你才见过她两面,可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语气略带调侃:“陆观阙那家伙,瞧着像个石头,偏偏在他那世子妃身上,栽了不止一个跟头。”

    “哦?”谢明檀着实好奇,问道,“怎么回事?”

    “陆观阙嘴严得很,具体缘由我也不甚清楚。”

    何如珩压低了声音:“但我可知道,他好几回受伤,都和他那世子妃有关。”

    “有一回伤得极重,险些丢了半条命,余太医在府上住了七八日,他硬是瞒得死死的,对外只称着了风寒。”

    “宫里人问起,也都被挡了回去。原因嘛,就是怕深究下去,牵扯出他那位心肝宝贝。”

    谢明檀惊讶掩口:“竟有此事?可我今日看她……并不像肆意妄为之人。”

    她想起孟悬黎那双哀愁的眼睛:“倒像是被吓到的小雀儿。”

    “许是装的?”何如珩漫不经心道,“又或许是被陆观阙拘得狠了,没了脾气?”

    “总之,那两口子的事,你呀,少去打听为妙。”他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多想。

    谢明檀沉默下来,她一直觉得眼见未必为实,但世子妃那神情并不像是装的。

    若真如何如珩所说,世子爷屡次为她受伤却隐瞒,那这隐瞒背后,是极致的爱护,还是……不容外人窥探的禁锢?

    世子妃的柔弱谦卑,究竟是本性?还是长期压抑的结果?

    谢明檀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再去见一见孟悬黎,至少弄清楚自己那莫名的担忧和好奇,究竟从何而来。

    “夫君。”

    她忽然拉住何如珩的衣袖,声音软了几分:“回京后,我想去看看世子妃,就当是说说体己话,怎么样?”

    何如珩立刻摇头:“不成不成。”

    “他们国公府现在跟铁桶一般,别说人了,水都泼不进去。你独自上门,陆观阙寻个由头就把你打发了。”

    谢明檀料到他会这样说,眨了眨眼,轻轻晃着他的胳膊:“所以呀……这不是有夫君你嘛!”

    “你和世子爷是同窗好友,你带我一起去,就说……就说吊唁之后,心中挂念,特来探望。”

    “他总不好连你的面子都不给吧?”

    何如珩看着她难得撒娇的模样,心下好笑又无奈:“你呀,就是好奇心重。”

    “罢了罢了。”

    他终是妥协,捏了捏她的脸颊:“谁让我娶了你这么个心肠软的小娘子呢?”

    “回京后,寻个日子,我陪你去一趟就是。”

    “不过说好了,只是去看看,不许多问,更不许掺合人家的事,听到没?”

    “知道啦!”谢明檀立刻笑逐颜开,抱着他,“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带我去!”

    何如珩搂抱着她,摇首失笑,心里却盘算着,到时候该怎么去和陆观阙开这个口。

    毕竟,去探视他那金屋藏娇的世子妃,可不是什么轻松的差事。

    #

    七月上,蝉声透过绿荫,显得有几分慵懒。水榭临湖,微风习来,稍稍驱散了暑气。

    石桌上摆着瓜果和清茶,沉香袅袅,实在是惬意。

    谢明檀摇着团扇,目光落在孟悬黎身上。

    孟悬黎身着浅绿纱裙,垂眼低眉,指尖捏着一颗玉棋子,却久久不落子。

    “这棋盘放着也是放着,世子妃若不介意,我们下一局?”谢明檀笑着提议,试图让气氛更轻松一些。

    孟悬黎抬起头,摆了摆手,细声道:“不了……”

    “我棋艺不佳,就不献丑了。”

    她顿了顿,像是怕拂了对方的好意,又补充道:“看看湖里的鱼儿,也挺好。”

    谢明檀从善如流,笑道:“也是,这大热天的,动脑子也累人。”

    她顺着孟悬黎的目光看向湖面:“这锦鲤养得可真好,颜色鲜亮,看着就叫人欢喜。”

    “我们金陵老家的园子里,也有一池这样的锦鲤,我未出阁时,常和嫂嫂拿鱼食去喂。它们见了我们便聚过来,一点也不怕人。”

    孟悬黎的目光随着鱼群而动,流露出些许向往:“真好,自由自在的。”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触景生情。

    谢明檀眉头微微一动,抬眸看去,见孟悬黎收敛神色,垂首不语。

    谢明檀心下叹息,继续说金陵的趣事:“是啊,金陵的日子比东都要闲散些。”

    “尤其是夏日,泛舟秦淮河上,听着曲儿,河风一吹,什么烦恼都散了。”

    “就连我三哥那种冷若冰霜的人,到了夏日,也会笑一笑。”

    谢明檀说着,仔细看着孟悬黎的反应。

    只见她听得有些出神,捏着棋子的指尖松了,眼神里全是憧憬。

    但很快,便化作了苦涩。

    “听着就很好……”

    孟悬黎喃喃自语,旋即像是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打圆场:“谢娘子见多识广,真让人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谢明檀笑道:“世子妃若得闲,让世子爷陪你去江南走走便是。”

    “他如今虽然守制,但一年后,总是可以的。”

    孟悬黎端起微凉的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世子爷事务繁忙,岂能因我这点心思而劳顿?”

    谢明檀捕捉到她瞬间的异常,心下疑窦更深,却故作不知,反而有几分打趣。

    她低声道:“我瞧着世子爷对世子妃是极上心的,那日在灵堂,他虽忙着应酬,那眼神可没少往您这边瞧。”

    “可能他不会表达,但心里未必不惦记。”

    这话像一根针,轻轻刺穿了孟悬黎伪装的平静。

    她抬眼看向谢明檀,声音干涩:“谢娘子说笑了……”

    “世子爷他自然是极好的,是我性子闷,只会给他添麻烦。”

    她越说,声音越低,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

    谢明檀见此,心都揪了起来。这哪里像是被夫君捧在手心呵护的模样?

    这分明是长期压抑,甚至带着恐惧的表现。

    谢明檀几乎可以断定,何如珩那些“陆观阙为她受伤吃苦”的话,背后定有隐情。

    她正想再委婉探问几句,前院却传来了何如珩的催促声:“明檀,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告辞了。”

    声音由远及近,显然是何如珩等不及,寻了过来。

    孟悬黎像是受惊,立刻站起身,所有的情绪被收得干干净净,只是脸色比方才更苍白了些。

    谢明檀心下惋惜,却也不好再问。

    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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