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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投我悬黎珠》 40-50(第16/23页)
见没有杂人,悄声道:“夫人还在用避子药?”
孟悬黎抿唇,眼底闪过一丝尴尬,回道:“是。”
“女子以血为本,气血充盈,则身体暖熙,容颜焕发。”余太医叹了口气,“此药终究不是养生之道,长时间服用,于身体有损。”
“余太医的意思是,以后不能再吃了……”孟悬黎很是犹豫。
余太医点了头:“正是。若夫人长期服用,会过度消耗气血,以后到了冬日,手脚愈发冰凉。”
“还望夫人慎重思虑。”
孟悬黎叹了一口气,似是妥协:“还望余太医帮我隐瞒此事,我……”
“臣知道怎么和国公爷说,臣这就去开个方子来。”余太医颔首。
孟悬黎很感激:“谢谢。”
余太医收拾好东西,致意离室。
此时扶摇回来:“夫人,信已交到了递铺,方才我回来时,正巧在门外碰到了郑小姐。”
孟悬黎
点了点头,不问后来的事:“把小几上的东西拾到拾到,趁着天好,去晒晒太阳。”
须臾,两人走到池塘边,孟悬黎见水面清亮,便寻了秋千坐下。她看着水中的鱼,莫名想起郑婉若说喜欢陆观阙。
孟悬黎不刻意去猜测背后的原因,但听到这样浓烈的感情时,还是觉得,自己从前对他的感情,显得有些微乎其微。
孟悬黎叹了口气,深觉恨的对面是爱,她现在没有爱,自然没有恨,她和他之间,只剩下空白与寻常。
她缓缓抬眼,发觉不能在背后想太多,因为……入目便是陆观阙和郑婉若身影。
昏黄光影,微风游荡。两人在池塘对岸走着,保持一定的距离,四周都是丫鬟和小厮。
也许是她的目光过于坦白而不避讳,陆观阙似乎察觉了,动作顿了顿,停在原地,朝她的方向看来。
孟悬黎知道陆观阙在破坏这出戏,也知道郑小姐在拼尽全力挽救这出戏。
她微微一笑,偏过脸,对立在一旁的扶摇说:“回去吧。”
扶摇纳闷,脱口而出:“夫人刚出来没多久,秋千还没玩,就要回去?”
孟悬黎承认,有些戏,可以听,但不能亲眼看,即使她知道是假的,也知道戏台上每个角色的结局。如若不然,就会在脑海中,一遍一遍上演,直至视线模糊。
“有些冷了,不玩了。”
正要起身,陆观阙却走了过来。他不像方才那么冷淡,反而有些担忧:“余太医怎么说?”
孟悬黎扫视一眼:“没什么,就是天气转凉,多注意饮食就好。”
孟悬黎见他身后的郑婉若走来,起身行礼,不言不语。
陆观阙伸出的手悬在半空。
她今日戴的是珍珠耳坠,随风微动,有清脆的响声。
他对她这对耳坠,印象极深,这是她当年在中秋宴上,惊慌失措间,戴的那一对。
从前,他命人将她的东西全部换掉,唯独这对耳坠还留着,一来是她喜欢,二来是他觉得有意义。
可现在,她戴着耳坠,他们之间却显得毫无意义。
郑婉若走到陆观阙身侧,仰视着他:“孟悬黎的耳坠挺漂亮的。”
陆观阙避开她的视线,并试图寻找孟悬黎方才的视线:“你喜欢,可以去买。”
郑婉若并不认可这个答案:“我要你给我买。”
“我不会。”陆观阙声线低平,“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他强调。
“你会。你肯定会。”郑婉若的话,更多时候,都像是对自己说的。
她本就是爱玩的性子,直接坐在秋千上,陆观阙转过身,脸色骤深:“起来。”
郑婉若双眸仰视着他,微笑道:“我就坐。”
陆观阙后退几步,招了招手,对德叔说道:“把这秋千的绳子砍了,重新再扎一个。”
郑婉若今日来,是要和陆观阙说祈福的事,如今他明显把她当空气,她也就没说这事的心情了。她白了一眼,起身离开。
秋千的绳子被彻底砍断,陆观阙吩咐了几句,待安排好一切,他走到澄居门口,敲了敲门——
作者有话说:【参考文献】
[1]参考鲁迅《死火》
全文共四卷
第48章 长跪问故妻(1)
孟悬黎在看书,听到外面的声音,手顿了一下。扶摇立在一旁,对着孟悬黎急慌眨眼,似乎在寻问是否要开门。
孟悬黎以手支颐,盯着书上的“恩深似海恩无底,义重如山义更高”,面无表情。[1]
“阿黎。”
回京后,她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样称呼她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这样喊她,或喜或悲,或怒或哀,但这一声,他的声音极轻,轻得像毫无生息的水。
半响,陆观阙未闻人声,犹豫又紧张的手推开了门。他缓步来到外间,见孟悬黎盯着书页,神情专注,仿佛屏障了一切。
小丫鬟扶摇很有眼色,向两人行礼后,便关门退下了。
陆观阙坐在罗汉榻另一侧,手臂搭在引枕上,指尖不由颤抖。
孟悬黎没有抬眼,翻开正看的这一页,随意问道:“有事?”
“以后不要偷偷吃避子药了,对你身体不好。”他知道余太医没对他说实话,也知道孟悬黎有意瞒他。
孟悬黎微怔一瞬,盯着书上的字,毫无愧疚:“你怎么知道?”
“燕京玉河边,我看到了你的袖口。”陆观阙语气低缓,平视着面前的女子。
孟悬黎始终没有抬眼看他,两个耳坠却像她的眼睛,闪闪烁烁,在无声审判着他。
“我知道你不想怀孩子,也知道我曾经伤害过你,但今日之后,你若不愿,我定不会强求于你。”
“只求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他想好好爱她,想好好弥补她,即使她不爱他,他也要她高兴一些,平安一些,不要再像这样若无其事,冷淡无波了。
“我明白,我之前做的那些事,让你窒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我想全力对你好,最起码,让你不再害怕。”
须臾,陆观阙起身,单膝跪在她身前,仰视着她的侧脸,发现她依旧在看书,眼神平静,呼吸沉缓,就连一寸余光也不肯分给他。
“阿黎,你看看我,好不好?”
他伸手,抓住她裙裾一角。从前相处的时候,和她亲吻牵手搂抱,都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但现在,他唯一能握住的,却只有这一寸裙角,甚至,这寸裙角也被她登时拉了回去。
孟悬黎不语,如果他没说这番话,她也许把他当空气,可如今说了,她把他当披着仙袍的恶兽,说不定下一刻,他就要恢复本性。
“不好。”
她看到书上的“不会风流莫妄谈,单单情字费人参。若将情字能参透,唤作风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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