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柔阴鸷世子缠上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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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孟悬黎的小腿裸露在外,冰凉冰凉的。她撑起身子,掀开被褥,寻了件厚衣裳穿戴整齐。

    听闻今日递铺有信来,孟悬黎简单吃过饭就出门了。

    她戴着长帷帽,独自沿着巷子,走向巷口斜对面的递铺。这里门口停着几辆独轮车,两个穿着褐衣的铺兵在卸货,一名书吏在看交接文书。

    孟悬黎在门口等了等,待那书吏走后,她才走上去。老铺兵在写东西,没抬头:“姓名,住处,取件还是寄件?”

    “劳烦差官,东都西城榆林巷,李宅,岭南薛暗香的信件,请问到了吗?”

    孟悬黎回来后,就一直在盘算日后去哪里,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去岭南寻暗香比较合适。可她的信才递去没多久,这边便有了消息。

    老铺兵抬头,看了看孟悬黎,放下笔,转身走向后面的木格子。他的手指在格子上划过,抽出登记薄,翻了几页,又核对了一下捆好的信函。

    “岭南……薛暗香……”他喃喃道,手指点了点薄子,“哦,有了。是今早随驿马到的。”

    他说着,从那叠信里抽出信函,递给孟悬黎:“娘子拿好,莫要丢了。”

    “多谢差官。”孟悬黎双手接过。

    信拿在手里,能感到份量不轻,暗香定是写了许多话。

    澄居寂静,孟悬黎若无其事走进去,掩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雕花木门,舒了口气。

    孟悬黎拿出那封信,用剪子小心剪开,展开信纸,映入眼帘的,是清秀小楷。

    “见字如面,娘子安好。一别半载,岭南凉风已起,不知东都如何?暗香一切安好,寻得一份驿馆杂役的活计,虽清苦,倒也安稳,娘子勿念。”

    “只是……暗香心中深觉不安,有些话,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娘子。”

    “月前,国公府派人送来信笺和银钱,实在突兀,但上面字字句句皆是娘子的口吻,暗香人微言轻,难辨真伪,便收下了。”

    “若日后东都有变故,娘子无处可去时,可速来岭南寻我。万望珍重,盼再聚之日。”

    信纸的最后,一行小字,写着详细地址。信笺滑落,孟悬黎有些怔愣。

    她并没有以国公府的名号往岭南送过什么信笺和银钱,敢这样做的人,只有陆观阙。

    可他为何要这么做?

    想到这里,孟悬黎倏地起身,捡起信笺,推门而出。她忆起昨晚的话,猜测陆观阙此时应该在幽室,便毫不犹豫来到了这里。

    孟悬黎进来的时候,陆观阙被绑在旧太师椅上,垂着头,似是昏迷,双手被紧紧捆住,双脚也分别绑在椅腿上。

    他听到动静,语气惊讶,声音喑哑:“阿黎……你怎么来了?”

    孟悬黎见过许多残忍的场面,但从未见过这样的陆观阙。灯火昏暗,他微敞的领口处,裸露的胸膛上,有几处红痕,正在流血。

    孟悬黎僵在原地,对峙着他灰暗的眼神。幽室空气稀薄,此时剩下两人浅薄的呼吸声。

    她闭了闭眼,逼迫自己不去看他,她只是在和他的意识进行交流而已。对面那个人究竟是何模样,都不影响他身上所承载的罪过。

    孟悬黎缓步走到他面前,尽力抬起手,将信笺放在旁边的桌案上:“你给暗香寄信和银钱?是要用她来威胁我?”

    “对吗?”

    声音很平淡,没有质问的意思。

    今早,陆观阙让德叔把他死绑在椅上。起初,德叔不忍心,他便脱掉外袍,冷着身子,以刀相逼。最后,德叔无奈,只好依着他的意思,虐待般,恶劣般,将他绑在椅上。

    很奇怪,他以为自己要在这黑暗中待上半个月,压根没想过孟悬黎会找过来。所以,在她进来时,他毫无防备的,剖白般的暴露在她眼前。

    无论是身,还是心,那一刻的他,似乎被她怜爱了。

    “我没有要威胁你。”他轻声说,“我只是想……对你身边的人都好一些,弥补我从前对你的伤害。”

    孟悬黎眼神凝滞,仿佛被他的血痕所吸引了:“你没必要这样做,也没必要将血淋淋的你展现在我眼前,我对你的感情,早就已经没了。”

    “况且,你这样做,反而让我觉得,我在对你施暴。”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颈侧、手臂、胸膛。她掀开内心一角,深觉他身上都是她挣扎后,留下的残垣断壁,即使他有错。

    “不是施暴。”陆观阙苦笑,“阿黎,这是我应得的。”

    孟悬黎绕到他身后,看到他背后左上部位,像一个黑色漩涡,含着她和他从前的血泪。孟悬黎蹙眉,微微蹲下身,沉默不语。

    她目光冷峻,抬起手,将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目光下移,又将他脚腕处的绳子松开。

    须臾,她站起来,微微俯身,双手撑着太师椅两侧,盯着陆观阙的眼睛:“你应得的……可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

    说着,孟悬黎抬起一只腿,脚放在太师椅上,远远看去,姿势宛若一个驯兽师。

    她居高临下,浑身冷芒,单

    手抬起陆观阙的脸,锐利的眼神细细描摹着他的伤痕:“特别想让我原谅你?是吗?”

    陆观阙不假思索地“嗯”了一声。

    “可以。”孟悬黎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鼻尖,两人呼吸交缠,“不过,要比我更痛,更惨烈才行。”

    话音刚落,孟悬黎面无表情,捡起一根绳索,缠绕在陆观阙的脖颈,一端绑在太师椅的靠背上,一端由她拽着。

    她抬起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缓缓地,指甲嵌入他下颔的青筋,低哑道:“准备好了吗?”

    陆观阙双眸仰视着她,像是在看从前的自己。他没有说话,也许是没有力气说,也许是他无语凝噎。

    孟悬黎讨厌沉默,尤其是陆观阙的沉默:“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吗?”

    陆观阙眼底漫上苦涩,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句话有这么伤人,如今孟悬黎将他从前的行为加注在他身上,他才明白,原来当时的她。

    那么痛。

    “阿黎……你那时恨透了我,对吗?”陆观阙喉结滚动,声音窒息,需要她的应答。

    孟悬黎没有回答,用尽全力,死死拽着绳子。疼痛忽而有了形状,他细密的长睫上,扑闪之间,分割出了光亮与黑暗。

    黑暗下的陆观阙,皮肤死白,额角青筋凸起,活像绿色的琉璃瓦,噼里啪啦,挣脱皮肤,碎了一地。

    光亮下的陆观阙,隐忍着一层层翻山倒海的痛苦,近乎窒息。

    无论怎么看,在此刻,他成为了痛苦的具体化。

    陆观阙不是没有挣扎,而是在挣扎前,选择了承受。他握着孟悬黎的手腕,让她少费一些力去勒自己。

    长长的绳子像一把尖刀,挑开他的喉咙,窒息他的话语,放干他的鲜血,然后将他的灵魂抽离,只剩下一具僵硬的尸体。

    孟悬黎目光具有穿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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