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美人深陷修罗场[快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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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紧张地左顾右盼,发现柯宁就在右手边的位置,对方此刻站在二楼。

    那是一栋古色古香的小楼,只设有栏杆,视野开阔,离他三百米远的柯宁,此刻也握着手机,静静注视着他。

    如果没猜错的话,从柯宁这个位置往下看,应该什么都能看得见,也包括他是如何跌跌撞撞跑出刚才的小楼、一路狂奔到这里假做掩饰的。

    完蛋了。隔空四目相对,许时清的眼神都有些失焦。

    站在楼上的柯宁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又指了指手里的手机,示意他看消息。

    许时清低头,聊天框里弹出一条新信息:【你骗了我。】

    甚至没有用问号,说明柯宁很笃定这个事实,他站在高处目睹一切,许时清连辩驳圆谎的余地都没有。

    刚才是背后冷汗涔涔,这会儿omega的额角都开始冒汗。

    许时清几乎快要握不住手机,但还是硬着头皮敲出一段话:【难道刚才在化妆间里,您就发现我了吗?】

    柯宁回复:【是。】

    【你的味道太多了,房间里到处都是你的信息素,难道你察觉不到吗?】

    他还真不知道。所以柯宁从头到尾都在戏耍他,是这样吗?

    后面不知该如何回复,柯宁一通电话又打过来。

    “许时清,刚才在化妆间里,你跟温屿都做了些什么?一五一十告诉我。如果我去问他的话,恐怕只会从他嘴里听到另一个故事。”

    他忽然笑:“你知道的,每个人其实都很有做编剧的天赋,因为他们总会编造出寻常人意想不到的故事情节。”

    “柯导,您别生气,我没有要骗您的意思,我、我只是——”

    许时清刚想开口,却感觉眼前阵阵发黑,他先是撑住栏杆,努力不让自己倒下去,随后却有更晕眩的感觉袭来,身体不受控制似的栽倒下去。

    他晕了过去。

    许时清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的晕厥毫无预兆。一是因为早上本来就没吃早饭,那杯冰咖啡除了让他觉得胃里隐隐疼痛抽搐以外,没有任何饱腹感。

    二是因为接二连三的打击——这能算是打击吗?许时清不知道,这几个人接二连三地要戏弄他,可他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醒了?”

    刚睁开眼,许时清没回神,就听见熟悉的话音响起,本来迟钝的大脑瞬间运作起来。

    又是柯宁。

    他浑身一僵,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向守在床边的人。

    柯宁,人如其名,总给人一种安宁平静的感觉。

    然而,这平静只是针对他自己的,他接人待物永远平静如死水,没有情绪也没有波澜;至于旁人会因为他的举动如何惊涛骇浪,那就和他都没有关系了。

    柯宁抬头看他吊着的葡萄糖,还剩下三分之二,说:“你没告诉我,你会这么容易犯低血糖。”

    许时清抓着被角,半张脸缩进被子里,想努力降低存在感,弱弱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

    柯宁没理会,又自顾自说:“刚才医生告诉我,你有长期节食减肥的习惯?胃里的毛病似乎也不小,之前出现过食道反流的情况吗?”

    怎么突然又开始关心他了?明明早上还不给他吃早饭、逼着他空腹喝冰美式来着。

    许时清对他意见大得很,面上还是乖巧点头,说:“喝太多水的时候就会有,还有今天早上那杯咖啡……我以为是正常的,就没管了。”

    听见这话,柯宁竟然难得沉默。

    柯宁知道眼前的omega,虚荣、自大、不思进取,妄想通过不正当的手段一步登天,却不知道所有东西都会在暗中标注好价格,将要付出的代价已经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

    所以许时清才会容易走极端,先是极端节食减肥,把身体都要搞垮了;再是受人蛊惑和利用,既想要铤而走险爬他的床,又想攀上付星竹这条高枝、轰轰烈烈蹭一番热度。

    自以为能两头得利,却不想最后受折磨的只有他自己。

    ——实在是愚蠢至极。

    柯宁不擅长和蠢人打交道,但偏偏这个蠢人顶着他还算钟意的一张脸,于是不得不一次次放下身段,选择性忽视许时清总犯的那些蠢事,义无反顾地替人兜底了。

    “你和温屿有什么关系?”

    象征性宽慰两句,柯宁就忍不住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

    作为业内知名导演,有的是人想求着柯宁给他们写剧本,期盼着能靠高质量作品一炮而红。

    然而越是有创作力的人就越高傲,不是所有人都能入他的眼。

    更别提许时清是他主动瞧上眼的,柯宁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出错,却也不能任由许时清继续鬼混下去——在他手下,可绝不能养出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劣迹艺人来。

    一定要把他逼得这样紧吗?许时清默默叹气,却还是耐心解释:“我和温屿前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不等柯宁质问,他又补充说:“只是、只是今天出了些意外,温屿前辈的信息素失控,我刚好从那附近路过,就被他抓到化妆间里……”

    盯着柯宁的注视,许时清理直气壮地撒谎:“您也知道,我本来在外名声就不好,人微言轻,还没什么话语权,所以温屿前辈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我也没有办法的。”

    “那样的事?”柯宁复述一遍他的话,语气轻佻,“是指哪样。”

    ……糟糕,不小心说漏嘴了!

    许时清真恨不得给自己来几巴掌啊?都怪他上学那阵当老实学生当惯了,撒谎这种事完全就是一窍不通!!!

    “是、是……”许时清支支吾吾说不出口,只能把自己更深地缩进被子里遮好,“我给了前辈我的信息素。”

    柯宁继续追问:“怎么给的。他咬了你的腺体吗?”

    说着,手已经放在被角,对他说:“让我看看。”

    真是没一点人权。有没有可能你顶多只能算是我的上司啊,还不是直属的那种,怎么搞得跟封建家长一样?!

    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照做,许时清乖乖翻个身,好让他查看自己的腺体。

    这一点许时清倒是不心虚,因为温屿的确没有咬他的脖子,所以那块儿地方什么都没有。

    然而,柯宁的手指却触上他的后颈,指尖划过,若有所思道:“你这里,怎么……”

    “!!!”

    许时清惊呆了。难道又是他记忆缺失,温屿或者是别的什么人,趁他不备、往他那儿咬了一口吗?

    那样才是真的完蛋了!!!

    “没事。”

    似是猜到他的想法,柯宁慢悠悠吐出后半句,收回手,笑笑说:“只是感觉有点红,可能是你体温太高了。”

    “……”

    事已至此,许时清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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