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皇帝的榻上权臣: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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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人近几日精神上受了不小的磋磨,就像东郭先生和狼,赵玦明明救了赵冀,又防患于未然救了整个赵家。

    却还是被推到众矢之的,当成叛徒打。

    “赵玦,”楚烬的声音自上而下飘过来,冷如冰霜,“克扣粮草之事,你可认罪?”

    赵玦垂死病中惊坐起,呼道:“陛下明鉴,绝无此事。”

    “哦?”楚烬挑眉:“郑怀仁还能凭空冤枉了你不成?”

    “咳咳咳……”赵玦手虚握成拳,掩住口鼻轻轻地咳了咳,“臣每月送到边境的粮草,皆有底报记录在案,从无克扣之行。”

    楚烬正色,“底报何在?即刻去查。”

    话音落,立刻就有官员小跑着去查底报。

    众臣屏息,只有目光悄悄在楚烬、跪扶在地的赵玦身上犹疑,最终,都不约而同的落在苏云汀的背影上。

    那道身影清清寡寡,仿佛这世界纷纷扰扰,皆妨碍不到他孤高的与世独立,落在旁人眼睛里,他就是个袖手旁观,座山观郑赵两家饿狼互咬。

    但落在楚烬眼底,却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片刻后,内侍捧了一叠文书,近几月运往北境的粮草数目、画押、出城记录,一一列明,并无疏漏。

    楚烬目光只在底报上扫了扫,心知一切都是郑怀远和赵家联手,欲置赵玦于死地,必定还留有后手。

    他冷眼转向郑怀远,道:“既然粮草已发,为何边境却无粮草果腹?”

    郑怀远忙躬身出列,“怀仁北境领兵多年,绝不会颠倒黑白,平白冤枉了赵大人,其中定是有其他隐情。”

    他忽做恍然状,一拍脑袋想起来,“若北境收到粮草,总会有回执递还回京城,赵大人可有回执为凭啊?”

    自春猎回来,赵玦便没安生过,家里时不时就搞出点事来,搅和的他焦头烂额,更是几乎日日都无法安眠。

    近来,折腾的一病不起。

    朝中事,就难免有些疏漏。

    赵玦回头看向方才去翻底报的官员,那官员已经被这场合吓的一身冷汗,艰难地对着赵玦摇了摇头。

    赵玦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有回执的,只好俯首认错:“是,臣的疏忽。”

    “疏忽?”楚烬嗤笑一声,“赵大人一句疏忽,便能抵得过数万将士饥肠辘辘?一边说发了粮草,一边却称没收到,难道朕的粮草长脚跑了不成?”

    赵玦以额触地,“臣罪该万死,请陛下降罪。”

    楚烬嘴角划过一个弧度,心道:窝囊废!

    连他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皇帝,都知道此事是郑赵两家联手发难他这个家主,偏赵玦这个人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怎么揉捏都成。

    就这般窝囊,苏云汀是怎么看上他的?

    “既如此,”楚烬冷声道:“赵大人官降三级,罚俸半年。”

    “臣,领罚。”赵玦又磕了一个头。

    这罚的不轻,官降三级,连赵珩那个家伙都压了他一头。

    可惜,这并不能达到赵家满意,就算赵玦无官无职,毕竟还是赵家的家主,赵家上下的所有资源都听他调配,这远比官职权利大多了。

    “臣,有本起奏。”看了半天热闹的赵珩突然出列。

    “奏来。”

    楚烬倒是要看看,郑赵两家到底准备了多少,才能一次发难,确保赵玦被拉下家主之位。

    “臣近日捉了杀臣大伯的流匪,却从匪徒得知,赵玦联合流匪杀我大伯……”

    楚烬打断道:“此事,朕已知晓,已由苏相亲自查处,可还有其他事?”

    “臣有,”赵珩道:“臣拷问得知,赵玦不仅联合流匪杀我大伯,还联合土匪抢粮草,臣有匪徒认罪书。”

    说着,从袖子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认罪书,由内侍呈上。

    一直静官这场闹剧的苏云汀,此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盘落珠:“匪徒?可是本相带走的那二人?”

    赵珩心下猛地一沉,冷汗瞬间自额角渗出,慌忙鞠躬:“不、不是,那名匪徒……企图在押解途中逃跑,混乱中……已、已当场格杀。”

    “哦?”苏云汀嘴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似笑非笑,“好一个,死无对证。”

    这声音清清淡淡的,却听得赵珩一瞬间就萎了,官袍下的腿止不住地发抖,又被楚烬伶俐的声音拉了回来,“赵珩,你可真能干。”

    赵珩顿时冷汗顺着额角就往下流,噗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声音发颤:“陛、下,臣……惶恐。”

    楚烬连半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而是目光不转地盯着苏云汀,语气莫测,“朕是夸你呢,你惶恐什么?”

    “臣、臣受宠若惊。”

    苏云汀淡淡一句话毕,又回到了坐山观虎斗的淡然模样,让人一时摸不清苏云汀的态度。

    但楚烬知道,苏云汀想保赵玦。

    他看着内侍呈上来赵玦的“勾结匪徒”的罪证,虽然上面错漏百出,楚烬也不查证,淡淡抬眸问:“赵玦,此一罪,你可认?”

    赵玦虽然是软柿子,可也知道有些罪认不得,一个头叩在地上,“臣不认,勾结匪徒强抢军粮乃是重罪,仅凭一张来路不明的画押,未免太草率了吧?”

    楚烬硕大的手掌在画押纸上轻轻敲了敲,“赵大人所言有理,此证据还有待查实,方大人——”

    被点名的方弘德立马踏出一步,“臣在。”

    楚烬将“罪证”往前递了递,就有内侍官接了去,捧到方弘德面前,楚烬道:“此事,就由你刑部去查吧。”

    方弘德侧目偷偷看了一眼苏云汀,领命退下。

    案子到了刑部,就算进了苏云汀衣袋里,是生是死,皆是苏云汀说了算了。

    赵家见两计不成,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陛下,赵老尚书求见。”内侍官附耳对楚烬道。

    “宣。”

    赵三爷须发皆白,由内侍扶着颤颤巍巍进殿,乍一入内,便推开内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未语先老泪纵横:“陛下!老臣……臣有罪。”

    他这一哭一跪,倒像那么一回事儿。

    楚烬浅笑着抬眸,语气平淡:“老尚书乃是朝中元老,国之柱石,何罪之有啊?”

    赵三爷却不肯起,以头触地,声音悲怆,“大哥、二哥皆去,独剩下臣这个老不死的,臣的两个侄儿本该臣代替两位哥哥管教,奈何……”

    “臣、管教无方。”

    楚烬道:“赵冀、赵玦两位爱卿都已弱冠,若还需要老尚书教导,便是不孝了。”

    楚烬边说着客套话,目光边瞟着苏云汀。

    他依旧垂着眼,总让楚烬生出他已经睡着了的错觉。

    赵三爷道:“承蒙陛下错爱,赵家掌天下粮仓,本是积德行善之事,奈何赵家却出了一个叛徒,他继任家主之后,贪墨赈灾粮,放任手下囤积居奇,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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