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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别惹我生气》 100-110(第12/15页)
便他只在主舞台的边角,和几十名乐手站在一起,也能瞬间拉过人的视线,只为他停留。
开场舞台结束众人退场,仍然有弹幕询问角落的贝斯手姓名。
无论承风能得到多少喜爱,至少他们被看见,被数百万双眼睛注视过。
【不踩瓜不甜[349]】
【每天一杯奶茶:我不行了我好激动…】
【雀雀乐:我也想去现场啊啊啊,你位置怎么样可以看到本人吗?@每天一杯奶茶】
【每天一杯奶茶:可以可以,本来以为会太偏,结果刚好宝宝就在我这个舞台方向,脸在那么多人里面好小好小,但是眼睛好大!辽光还走过来逗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化了妆,看上去状态特别好,嘴巴肉肉的亲死!】
【一脚踢爆番茄:本老公真的吃醋了、、】
【不想谈心:[图片]x18】
【抬头赤壁:卧槽我们群还有站姐!】
【别说她是男人好吗:我要吃他脸肉[微笑]脸这么小是不是被人掐着下巴点的痣,嘴巴这么红是不是在后台被人捷足先登了[微笑]】
【老天奶不公:脸上那颗痣好漂亮,手也漂亮,我眼睛看不过来了,怎么哪里都漂亮?】
【我的人生风风风风风雨雨雨雨雨: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好嫉妒】
【每天一杯奶茶:马上就要上场了,今晚每组可以表演二十分钟[可怜]】
【人生几多丈夫:那么久,我也在现场,我申请上台给老婆做凳子[举手][狗头]】
【抬头赤壁:@人生几多丈夫呵呵,没有这项福利!】
“站得住吗?”老麦偏头问道。
观众的反馈山呼海啸般涌来,承风即将站到旧夏天乐队曾登上的舞台演出,尽管距离独立开办演唱会的幻想相去甚远,但纪羽的心已然止不住鼓噪。
他在演出前已经将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指标是让纪律说不出反对的好,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身体飘飘然仿佛浮在空中。
他说:“没问题,我很OK。”
辽光抖着腿压住身体的颤抖:“实在站不住你就给我打手势,我把老麦的凳子踢过来给你,他最近马步扎得可好了。”
纪羽看他一眼,觉得辽光可能比他还需要助力:“你能站起来吗?”
“能啊!”辽光抱臂抖抖抖,“待会儿!待会儿就站。”
“……没出息。”贝旬拿了瓶水拧开瓶盖,辽光刚想感动地去接,贝旬手一转就递给了纪羽。
“喝点水,别紧张。”
辽光:“你大爷的,怎么不对我说。”
纪羽把水送他嘴边:“喝吧喝吧。”
插科打诨没一会儿,灯光暗下,场控提醒:“承风上台。”
容纳了数万人的场馆,也有格外安静的时刻。
远远的几束白光照在墙壁,纪羽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定,看到台下蓝色荧光棒汇成一片呼吸的海。
“各组人员注意,演出五秒后开始。
“五
“四
“三
“二
“一
“开灯。”
第109章
直到许久以后, 谭欣回想起这个夜晚,像是经历一场虚幻的梦境。
四万人汇集到场馆令声音无限地弥漫,像悠远的海妖吟唱捕获水手, 四周尽是癫狂的呐喊声。
谭欣也成了沦陷的一员,费尽心机带进的相机被弃置一旁, 耳道贯通着心脏,心房一阵阵紧缩,神经末梢都带着电意的酥麻, 一路攀爬至后脑, 连带着颈侧过敏般收紧。
窒息般的快感拉回神智,喉间传来刺痛, 谭欣才发觉自己声音嘶哑, 余光中得体优雅的女生涨红的血色从颈下蔓延,五官、轮廓也渐而模糊, 唯有那一双晶亮的眼睛一瞬也不离开舞台。
相似却又不同的双眼, 同样的爱与沉醉。
舞台上四人身前都立着话筒架,追光披在身上, 反射出微亮的光。
如同无涯长河里自顾自发亮的恒星, 从遥远的未来看来不再孤寂。
新肉长出茧子来总是不容易,细弦滑过指腹带来刺痛, 放疗期间纪羽的手上总在脱皮,指头包裹着的薄而韧的茧子也一块又一块脱落, 后来再抱起贝斯, 手指就起了水泡。
纪羽从前是痛得要哭的, 眼泪窝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烧热的针尖悬在半空,贺思钧指甲边的裂口结了疤, 在纪羽看来狰狞又可怕,眼睛一眨却模糊了。
贺思钧在哀嚎中将透明的水液用纱布沾走,一层药膏又一层创口贴将他的手指包裹。
纪羽痛得手掌发颤,问他的手被包成这样还怎么练习。
“那就不要练了。”贺思钧这么说。
迟迟没落下的眼泪就这么滚下来,纪羽气得用指甲挠他,手指受了力更痛了,连吃饭喝水都成问题。
那几天他没回家,就在贺思钧房里睡,纪律打电话来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又在想着离家出走,纪羽直接把电话线拔了。
贺思钧不在房里吃东西,但端着碗一勺勺喂床上的纪羽很是习惯,纪羽吃饱喝足要喝水,要换全是纽扣的小衬衣,还要指挥贺思钧写作业。
他说:“曲坚说这周就带我上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从前他从来不多问这一句,贺思钧理所当然地要跟着他,他兜这一圈子,贺思钧半懂不懂。
纪羽憋得脚一蹬,倒在枕头上侧着脸对他道:“我七月份还不识谱,现在还没到九月,我就能上台了哦。”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个半月。
贺思钧明白了:“他想靠你赚块钱。”
枕头砸在他后脑勺,纪羽白眼横他:“你笨死算了,难怪连吉他也学不会。”
他坐起来,解开创可贴,指尖薄薄一层皮在药膏浸润下仍是软的,不过再没几天就能形成一道硬壳。
“等哪一天我把贝斯彻底学会了,像玩玩具那样,可能我就不喜欢了。”
贺思钧捉住他的手,重新上药。
“那应该很快。”
除了对人,纪羽的喜欢来得轻易又迅疾,以至于对所有事物平等地新奇。
有太多数不过来的一时兴起,贺思钧习以为常,纪羽也从没想改过。
这一时兴起竟然也度过了大大小小百来场演出,指尖的茧子薄了厚,厚了掉,后来听老麦说长了水泡不能挑破,歇几天,等它消下去再磨平就不会再长。
可能是纪羽一开始用了错误的方式,水泡还是会长,消不下去,不小心蹭到就成了血泡。
指头钻心的疼。
也或许是他还没学明白,得一一试过错才知道最聪明的指法。得真正登过宽阔的舞台才能明白他适不适合、够不够格拿起这把贝斯。
站在加高的舞台上,看不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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