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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裴家有女捕(探案)》 60-70(第12/18页)
将玖瑶的手攥得更紧,指节都泛了白:“不论有多难找,我会找到白虎心。”
他转向玖瑶,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一场梦:“我们一起去寻,三年不够就五年,五年不够就十年……”
“你能找三年五年,可她未必能活到那个时候。”霍元晦泼冷水。
孟栎白神情痛苦,玖瑶倒是释然:“我早说过,不能强求。”
“那就一天也不浪费!”孟栎白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从今日起,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你怎么赖皮啊。”玖瑶不自觉留下眼泪,她知道自己没救才答应来找霍元晦,他说如果霍元晦确定了她没救,就放她离开。
“还有希望,就不能算没救,我不算食言。”孟栎白将脸埋在她发间,声音闷闷的。
玖瑶怔了怔,终是破涕为笑:“罢了,横竖是说不过你。”
这样的情真意切,裴霜有些湿了眼眶,轻踢了霍元晦一脚:“说实话!你肯定还有办法。”她太熟悉这人眼底那抹狡黠了,这厮肯定藏了一手,没说全部的实话。
霍元晦吃痛,却笑得纵容:“非要拆穿?”他揉了揉被踢的地方
,“总得试试他的真心。”
孟栎白猛地抬头,眼中希望之火重燃:“霍兄的意思是……”
“白虎心是根治所需。”霍元晦从药囊取出银针,“但若只是续命……”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孟栎白瞬间绷直的脊背。
“是有办法的。”
玖瑶忽然笑出声来,眼角泪珠滚落。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如此渴望活着,为了这个固执抱着她的傻子。
“扶稳她。”霍元晦将银针递给裴霜。针尖在夕阳下划出流光,随着裴霜手腕翻飞,玖瑶后背很快布满银针。
待最后一针落下,裴霜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
玖瑶吐出许多黑血,面色却渐渐红润起来。她惊讶地发现,那些如附骨之疽的疼痛正在消退。
元晦用袖角轻拭裴霜额角,声音柔得不像话:“还有力气骑马吗?”他们今天必须赶到庭阳镇。
“有啊,当我是你这种弱书生?”她骄傲道。
霍元晦:“此番除毒,可保她十年无虞。”
有十年的时间让他们寻找白虎心,已是恩赐。孟栎白与玖瑶拜谢他们。
话虽如此,启程时她还是被霍元晦拽上了同一匹马。那人振振有词:“省得你半路睡着摔断脖子。”
爬上马,裴霜小声道:“所以百两黄金,是医药费?”
霍元晦淡笑不语。
暮色中,孟栎白执意相送。直到看见庭阳镇城门口方扬曹虎举着的火把,他才勒马回返。
霍元晦望着远去的身影,忽然觉得肩头一沉,某个嘴硬的丫头终究是睡着了。他小心翼翼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月光下,裴霜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弯浅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通州府。
曹虎抹了把额头的汗,望着城门上“通州府”三个鎏金大字长舒一口气:“总算是赶在期限前到了。”他环顾四周,不由惊叹,“这通州府比南江府还要热闹三分!”
作为漕运枢纽,通州府的运河码头上桅杆如林,漕船往来不绝。沿河而建的仓场衙门前,扛包的苦力排成长龙,将江南来的漕粮一袋袋运进粮仓。街道上南来北往的客商络绎不绝,各色口音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且靠近盛京,过往客商众多,怎会不繁华?
方扬抬头看了看日头:“时辰尚早,不如先找地方填饱肚子?”
“正合我意!”裴霜眼睛一亮。
三人不约而同望向最热闹的那座三层酒楼。朱漆大门前车马盈门,二楼窗口飘出的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霍元晦却轻咳一声:“正的地道美味,往往藏在寻常巷陌。需得有慧眼方能找寻到。”他一副美食行家的模样,面不改色忽悠道。
裴霜毫不留情揭穿:“是银子不够了吧?”
霍元晦挑眉:“那要怪谁?也不知是谁沿途见着什么新奇玩意都要买,马都快驮不动了。”
裴霜顿时语塞,假装咳嗽两声:“其实也没必要非要去大酒楼,小巷野味也很好,很好。”
方扬和曹虎忍笑低头,肩膀不住抖动。
众人拐进一条清幽的巷子。巷口立着座青砖黛瓦的书院,朗朗读书声随风传来。书院对面是家不起眼的小饭馆,里头坐着不少身着儒衫的学子。
能开在书院对面的饭馆想必有几分本事,几人一合计,就打算在这儿吃了。
方扬不仅鼻子好使,也很会吃,早打听好了通州的特色菜,熟练地点着:爆炒腰花要大火快炒,风味茄子需用本地紫皮茄,奶汤蒲菜定要取运河新采的嫩蒲菜.
他们挑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从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到书院的名字。
裴霜倚窗远眺,忽然指着书院匾额道:“北乡书院,这名字有些耳熟。”
霍元晦凝视着匾额上的北乡书院四个大字,目光渐渐变得深远。
他缓缓道出这座书院的来历:“北乡书院是三十年前道远先生捐资所建。建平二十五年发生过一桩震惊朝野的科举舞弊案。”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当年科场黑暗,写出锦绣文章的考生名落孙山,目不识丁之辈却金榜题名。直到一个名叫彭原的考生冒死敲击登闻鼓告状,这桩涉及替考、买官、换卷的惊天大案才得以昭雪。”
“道远先生奉旨查办此案时,发现了更多被迫害的考生。此案终究大白于天下,但有些考生被迫害太过,身有残缺,无法再入朝为官。”
“于是他就出资建造了一座书院,让这些落难考生得以发挥自己的才干,把自己的学识传下去。”
“此举乃是利国利民的大善之举。”裴霜赞道,“只是为何不直接以道远为名?”
霍元晦:“道远先生,自号北乡老人。”
“原来如此!”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插入。众人转头,只见一位年轻学子激动地走上前来,连连拱手致歉。
“在下一时情难自禁,还望见谅。”他自来熟地走过来,好奇问道,“从前只知道这‘北乡’二字是道远先生所赐,却不知道这是他的号,兄台是从何处得知?”
霍元晦微微一笑:“先生画梅最是精妙,那枝丫走势细看便藏着北乡二字。”
穆峰急忙翻找书囊,道远先生有一副真迹就挂在书院堂前,他酷爱道远先生,临摹了百遍这画,只是终究有形无神。
他书包中时刻放着一副临摹的画,此时拿出来仔细一看,果然见错乱的枝丫中,隐藏着北乡二字。
“妙啊,真是妙!”穆峰因为这一发现高兴极了,他激动地斟满一杯酒道:“枉我临摹三载,还不如兄台心细,实在惭愧,多谢兄台告知玄妙。霍兄慧眼,在下敬你一杯。”
霍元晦婉拒:“在下不胜酒力。”这话不是推脱,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很少喝酒,至今不知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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