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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裴家有女捕(探案)》 70-80(第14/17页)
受不住了,我就跪着求他,看在我和两个孩子份上再撑一撑,再坚持一下,多陪我们几年。”
“哪知我一片真心喂了狗!他自个儿死就算了,还带着那个小贱人一起走,让我沦为全城笑柄!”毕采岚说着就诉说起了自己的委屈。
孔萱厉声喝止:“住口!不许你污蔑大哥!”
“污蔑?”毕采岚冷笑连连,“两具尸体并排躺着,在场十几双眼睛都看得真真切切!”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霍元晦及时制止:“好了!这里是衙门,不是菜市口。”
裴霜适时插话:“那一同死去的女子是谁,尸首现在何处?”
毕采岚别过脸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认识。尸首早让我扔乱葬岗了!”
第79章
夜色渐深,繁星点点。裴霜推开殓房的木门,抬手揉了揉酸胀的肩颈,长舒一口气。
院中石桌前,霍元晦正襟危坐。月光洒在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他左手执白,右手执黑,正自弈得入神。
听到脚步声,他抬眸问道:“验完了?”
裴霜顺手将一块白布扔在桌上。
“这是什么?”霍元晦低头看,只看到点点斑白,掺杂着一丝粉色。
“从她头发上,脸上刮下来的东西,似乎是颜料。”
霍元晦轻轻拈起一小粒,在指尖抿开:“是油彩。”
裴霜用备好的白术生姜水净了手,在他对面落座:“她的死因和孔宾一样,不过……她已经有孕在身。”
“怀孕了?孔宾不知道吧。”若是知道,怎么忍心带着未出世的孩子一同赴死。
“应该不知道,还不足两月。”两个月大的胚胎才如蜜枣大,若非她剖尸也很难发现。
她的目光扫过棋盘,果断把黑子拉了过来,见霍元晦刚落下白子,她唇角微扬,素手执起一枚黑子,飞速下了一步。
霍元晦盯着棋盘,沉思许久,裴霜等得不耐,棋子轻叩棋盘:“想好了没有啊?”
霍元晦还是没有反应,她百无聊赖,瞥见旁边有个食盒。
掀开盖子,最上层摆着米色的枣泥糕,红字印纹煞是好看。她拈起一块咬下,酥脆的糕皮噼里啪啦地掉落,她忙不迭用另一只手接着,碎渣还是洒满了盘子、棋盘,甚至衣襟。
霍元晦终于想好了落子地,棋子嗑哒一下落下,他抬眸,正瞧见她小心翼翼地拂去棋盘上的碎屑,还不忘捡起大块的往嘴里送,唇角沾着几点糕屑。
他轻笑一声,倾身向前,拇指轻轻擦过她唇角:“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口腔中的枣泥还在散发着甜香,她咀嚼的动作却是停了,夏日的夜晚并不安静,喧嚣的蝉鸣都在她耳中消失不见,眼前人眉眼带笑,温柔如水,动作很轻,却让她心如擂鼓。
她呼吸渐停,身体后仰了下,手上的枣泥糕不小心掉在盘子里。
“怎么了?”霍元晦已经收回手,并未觉得自己的举动哪里不对,“不合胃口?”不应该啊,他都是照着她的口味买的。
他微微偏头,眼神透出疑惑。
裴霜胡乱抹了把嘴,迅速低头:“没有,挺好吃的。”
她暗忖,最近这是怎么了,总觉得这厮顺眼?
“该你下了。”
裴霜已经没了下棋的心思:“今天累了,不下了。”她随手把棋盘拨乱,恰似她此刻的心绪。
她
向来随心,霍元晦也不恼,转了话题问:“孔家的案子你有何看法,你信孔萱只是因为看不惯长嫂,所以闹了这一出吗?”
聊起案子,裴霜压下方才的异样:“不清楚。”此案看似寻常,却又透着蹊跷,眼下线索太少,如同雾里看花。
她又咬了一口枣泥糕:“那女子身份有眉目了吗?”
毕采岚说尸体扔在了乱葬岗,他们赶到的时候,尸体已经不大好看了,身子被野狼啃噬了,幸运的是脸还能辨认,霍元晦已绘成画像。
“已经让方扬曹虎把画像张贴出去了,现在还没什么消息。”霍元晦答道。夜风拂过,吹动他额前几缕散发。裴霜望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口中的糕点越发甜了几分。
翌日,女子的身份还是没什么进展。
霍元晦:“已经查过近一年来通州的孤身女子,无一人的身份与她对得上的。”
通州城内无人相识,说明此女是外来人士。
“再往前查查呢?”
“样本数量太大,不一定有参考意义。”
“她脸上有油彩,极大可能是个戏子,或许可以查一查戏班子。”
霍元晦照样摇头:“也查过,最近在通州的戏班,没有失踪的人。”
这倒是奇怪了,若说那女子是孔宾的外室,他不将人接回家中,想必是这女子身份低微。可如今竟查不到半点线索,实在反常。
既然户籍上无从查起,只能从案发地着手了。
据查,孔宾与那女子幽会之处在曲水巷。此处原是毕采岚的陪嫁房产,命案就发生在其中一间屋子里。
曲水巷虽以民宅为主,却也算不上偏僻。穿过一条幽深的弄堂,凉风穿巷而过。几个街坊正聚在巷口闲话家常。
一位裹着头巾的大婶搓着手臂道:“这风怎么阴森森的,怪瘆人的。”
旁边摇着蒲扇的妇人连忙拍着胸口:“你可别吓我,里头那家刚死了人呐!”
“害,怕什么,”穿灰布衫的老汉不以为然,“又不是冤死的。”
“说得是呢,这男人呐,就没有不偷腥的。”那蒲扇妇人压低声音,"我家离得最近,那两人活着的时候,可没少听见动静……”说着意味深长地咂咂嘴。
这些已婚妇人说起荤话来毫不避讳:“不是说孔家那位是个病秧子吗?那方面……”话未说完,众人已会意地笑起来。
蒲扇大娘用蒲扇掩嘴:“我听着呀,没问题。多的是那中看不中用,许是人家看着瘦弱呢,之前听动静,我还真想不到是孔家的那位。”
“诶大娘,你们之前不知道隔壁住着谁呀?”裴霜忽然插话问。
她一身差役服,百姓或多或少有些畏惧,不过她看着面善,非常自然地就混入了那堆聊八卦的人群中。
蒲扇妇人见她态度随和,便道:“哪能知道啊,那屋子空了半年多,后来每回见着来人,都裹着黑斗篷,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我也是听见了夜半……”
说到这儿她轻咳了一下,毕竟裴霜是个小娘子,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动静,才确定是一男一女。”
“直到那日出了命案,毕夫人找上门,我们才晓得是孔老板和他外室。”蒲扇大娘叹了一声气,“差爷,我们真是倒霉啊,他们要寻死去哪里不好,偏生在这儿。自从死了人啊,我家的几间屋子都赁不出去了。”
裴霜敏锐地追问:“您说他们每次都是夜里来?那屋子平时没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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