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有女捕(探案):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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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小筑庭脚种着白栀子,如今已经不是花期,只零星有几朵搭在枝头。茂密的爬山虎缠绕着花枝,又顺着墙壁蔓延至地面,在青砖上织出一张碧绿的网。

    温远二人先查看了邹同逊的死亡现场。屋内血迹早已干涸成暗褐色,血腥味淡了许多,但榻上那滩触目惊心的血渍仍能让人想见当时的惨状。

    “你说这凶手,做什么要挖心呢?”彭宣盯着榻上的血迹喃喃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凶手肚子里的蛔虫。”温远头也不抬,仔细检查着房间每个角落。霍元晦的案卷记录得极为详尽,几乎没什么遗漏,他一时也没发现新线索。

    彭宣被怼了个瓷实,他不就是随口找话聊聊天,不然在这阴飕飕的案发现场,不说话不是很奇怪吗?

    算了,不与他一般见识。

    他出门透气,院墙上的爬山虎郁郁葱葱,多日无人打理,藤蔓疯长得愈发肆意。彭宣忽然眯起眼睛,这些本该向阳生长的藤蔓,竟有几根反常地往地下钻去。

    嗯,地下?怎么会往地下钻?

    这藤条又不是根,是需要阳光的,做什么往地下钻,除非——地下有空间。

    彭宣绣春刀出鞘,照着爬山虎钻下的地方,刀尖传来的却不是松软泥土的触感,而是木头与铁器相蹭的粗粝声响。更诡异的是,面前这块“地面”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彭宣瞳孔骤缩。这哪里是什么泥地,分明是一块覆着厚土的木板!他顺着边缘摸索,果然找到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环,上面的锈痕还有新鲜剥落的痕迹。

    “温孝直!快来!”他高声喊道,同时用力拉起铁环。

    这块地下,竟然有个两尺见方的地窖。

    温远闻声赶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挑眉,讶然道:“你这瞎猫,倒真碰上死耗子了。”

    “你才瞎!”彭宣不服气地瞪眼,“我这叫抽丝剥茧的分析,懂不懂?”

    温远懒得与他争辩,俯身仔细检查地窖。这狭小的空间成年人难以进入,但藏个七八岁的孩子绰绰有余。

    他注意到盖板边缘有一根晶莹的丝线,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温远小心地取下丝线,在指尖捻了捻:“是上好的桑蚕丝。”

    彭宣蹲在一旁,胳膊搭在膝盖上:“看来邹小娘子,在不见的那段时间,就是被藏在这儿。”

    温远皱眉沉思:“这地窖隐秘,寻常人发现不了,而且这盖板上的泥,应该有数年没有人打开过这地窖了。而且段大人给的地图中,也没有标明有这处地窖。”

    “这地方原是辜家旅店,有什么隐匿之处,辜映娘是最清楚的。”

    有了这个发现,二人当即命人将辜映娘带到府衙问话。

    辜映娘面对质问,神色镇定,她表示浑然不知:“大人,你可别信口胡说!那地方虽原是我辜家旅店,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我已经数年没有踏入那地方,去花溪小筑,也不过是帮我那亲戚的忙罢了。怎能凭一个地窖,就证明我是掳走邹小娘子的绑匪?难道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有那么个地窖吗?”

    她的辩解确实有理。一个存在多年的地窖,确实不能排除被他人发现的可能性。

    彭宣竖起眉毛,呵斥道:“你这妇人,巧言令色,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地窖!还不速速招来,否则,休怪本掌使大刑伺候!”

    “大人要屈打成招不成?”辜映娘冷声,忽然一笑,“罢了,入了这府衙,怕是也难再出去。”

    “放肆!”彭宣在镜衣司用惯了刑,那些江湖人都皮糙肉厚,嘴紧得很,不用点刑根本审不出什么来。

    “难道不是吗?”辜映娘声音凄厉,“我与邹小娘子无冤无仇,何苦绑她?”

    温远按住彭宣的手臂:“你少说几句。”

    “什么我少说,之前元晦他们审她时就说她在撒谎,如今更是谎话连篇,不用刑如何能行?”彭宣不解。

    “给人定罪要看证据,不然霍大人与裴捕快,早把她抓起来了。”

    而且她有句话说的很对,辜映娘与邹家并无仇怨,她没有动机。

    这症结,还是出在邹家。

    两人踏着暮色到了邹家,邹同逾不敢怠慢,连忙迎客。

    温远与彭宣没空与他寒暄,直言要见傅湘绮,她的病快好了,已经可以见人。

    傅湘绮面对着裴霜他们能摆架子,对上这二位就不敢了,气势全无,低眉顺眼道:“辛苦两位,为同逊的案子费心了。”

    温远神色温和道:“夫人不必言谢,查案本是分内之事。临行前,令尊傅尚书特意托人带了一封家书。”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信笺。

    丫鬟恭敬接过,转呈给傅湘绮。她指尖微颤地拆开信封,才读几行便红了眼眶,两行清泪无声滑落:“爹爹,爹爹。”她将信紧紧贴在胸口,呜咽不止。

    她良久才哽咽道:“爹爹让我不必担

    心,待此案侦破后,会接我们母子四人回盛京。”

    “如此甚好。傅尚书一片慈父之心,着实令人动容。”温远感慨。

    彭宣面无表情地饮茶,邹同逾却暗自欣喜。他正为如何安置亡弟的子女发愁,女娃倒是无所谓,就是那两个小郎难办。现在傅尚书要接走,再好不过,他就不必操心了。

    而且邹同逊留在通州的产业……他忍不住勾起嘴角。

    温远问起辜家之事,傅湘绮完全不曾听过什么辜家,什么大火。

    她从小长在盛京,后来随夫君去了扬州,除了初成亲时,陪邹同逊回来祭祖,此次是第二回来通州,不认识也是正常。

    “邹郎君可曾听闻?”温远又问邹同逾。

    邹同逾喝茶的手一顿:“呃,辜家的那场大火有些印象,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温远又寻来邹穗安问话,想从她口中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无奈小娘子年岁太小,又被迷晕了,昏昏沉沉的,一路都不曾见过绑匪的脸,只记得抱自己的约莫是个妇人,因为她的怀抱与母亲的很像。

    但仅凭这一点证词,也无法将辜映娘定罪。

    走了这一趟,算是一无所获。一点不知道辜映娘与邹家有什么关联,他们索性放了辜映娘,让曹虎继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谁曾想,他们前脚刚走,当夜邹家族长邹鸣便病情骤变,未及天明就咽了气。

    邹家旧丧未除又添新丧,满府上下愁云惨淡。

    好在邹鸣已年过七旬,按民间说法算是"喜丧"。族中众人早有准备,寿材寿衣等一应物件都是早些年就备下的。

    邹同逾忙得脚不沾地,既要操持邹同逊的丧事,又要张罗老爷子的丧宴。

    两日后,曹虎匆匆来报:“大人,辜映娘有动作了!”

    原来邹家因丧事缺人手,正在招募杂役,辜映娘竟前去应征。邹鸣身为族长,丧仪比邹同逊还要隆重,光是宴席就要摆几十桌,确实需要添置人手。

    彭宣激动起来,抚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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