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有女捕(探案):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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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而是断言。

    凤鸾枯坐在那里,眼中早已流不出泪水,只有一片死寂:“那是个披着官袍的恶鬼。我那般信任他,将冤情和盘托出,谁知他竟因案子早已定论,嫌麻烦便将我卖给了人牙子。”她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诉说着自己被卖后的经历。

    讲述学琴时被师傅用鞭子抽得皮开肉绽,讲述不愿接客被鸨母用铁篦爪打得鲜血淋漓时,她的语气都没有丝毫波动。

    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这十年,她早已活成一具行尸走肉,唯有仇恨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养分。

    恶人还未伏诛,她怎能先死?

    要死,也要大仇得报之后。

    她把肩头的疤纹成花绣,那浴火的凤凰提醒着她是为什么而活着。

    她努力学琴,成为花楼头牌,她知道只有这样才有机会回到通州。她并不知道邹同逊的真名,也不知道他常年住在扬州,但她知道通州是他的故乡,只要她一直等,一定有机会找到他。

    等待,成了她唯一的武器。

    约莫是老天有眼,在她回到通州的一个月后,他机缘巧合下也回来了。

    “我远远地就看见他了,那张脸,我这辈子都不会认错。”凤鸾目视前方,仿佛邹同逊就在眼前。

    没有人知道,在邹同逊回家的当日,她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有冲出去杀了他。

    正当众人都沉浸在这惨痛往事中时,彭宣突然起身拉开门。一个身影猝不及防踉跄着跌进来。

    辜映娘连忙站起身,掏出怀里的匕首,胡乱挥舞着:“你……你们……放了凤鸾,人都是我杀的,要抓就抓我。”她听到动静就知道计划有变。

    她面露凶狠,其实底气不足,脚步凌乱。

    彭宣没把她这个不会武功的妇人放在眼里:“别动!伤着人就不好了。”

    “你们放了她。”她随后朝着凤鸾大喊,“你快走,你还年轻,不该为了这些腌臜人赔命!”

    凤鸾不想此时辜映娘还要来救她,干涸的眼泪再次溢出:“辜姨,别做无用功了,我逃不掉的。”

    “凤鸾……你走啊……”辜映娘有一瞬的失神,彭宣趁机踢在她的匕首上,匕首脱手,铁器落地声音清脆。

    邹同逾顿时来了气势,指着辜映娘厉喝:“好啊,一个厨娘都敢如此作乱,来人——”

    “谁敢动她!”凤鸾复又以金簪刺傅湘绮,“你们要赌,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簪子快?”

    邹同逾自然是不敢以傅湘绮的命做赌,又灰溜溜地退下。

    裴霜不由得用怨恨的眼神瞪了邹同逾一眼,尽添乱。

    才把凤鸾安抚下来,又得重来,真想一手刀把他敲晕算了。

    裴霜转向凤鸾,保证道:“元娘,你放心,我们没有打算伤害你。”

    “那辜姨呢?”

    “她……也会没事。”

    凤鸾含泪问:“我能相信你吗?”

    十年前的信任,换来了十年风尘,她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能,请相信我,我以性命起誓。”裴霜就站在那,伸出手,散发着无边暖意,“我会让辜家旅店的大火真相大白于天下,将邹同逊的恶名传遍四海。”

    凤鸾缓缓也伸出臂膀,此刻,在她眼中,裴霜闪着光,那是希望,她终于看见了希望,碰到了希望。

    她指尖触到温暖的那刻,泪水终于冲破所有防备。原来希望是有温度的。

    裴霜拉过人,轻柔却坚定地夺下那支金簪,紧紧抱住了她,怀中身躯单薄如枝头残雪,然心性坚韧如钢铁。

    邹同逾见傅湘绮脱离了危险,刚欲开口便被霍元晦的眼风扫过,那眼神似淬冰的刀锋,惊得他立即噤声,连呼吸都放轻了三分。

    辜映娘看他们真的没有伤害凤鸾的意思,跑过去,粗粝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少女的发丝:“好孩子,你受苦了。”

    “辜姨,”凤鸾将额头抵在她肩头,声音轻得像叹息,“您吃的苦,又何曾少过分毫。”

    裴霜忍住掉下泪的冲动:“你们是在问花阁重逢的?”

    “是。辜姨一直以为阿宽哥哥没死,直到那日遇见我。”

    凤鸾说出自己是当年的小女孩,辜映娘痛心疾首,怀疑过她的身份,虽十年过去,但眉眼依稀可辨,凤鸾与她的母亲长得很像。

    龚善静他们在辜家旅店住了十来日,辜映娘对他们母子三人的容貌很有印象。凤鸾又说出发生在旅店内的趣事,她这才相信。

    得知真相那夜,辜映娘抱着儿子穿旧的小袄枯坐到天明。晨光熹微时,她抹净眼泪,将菜刀磨得雪亮。

    自认出邹同逊那日起,她们便开始精心布局。知府将在花溪小筑设宴的消息人尽皆知,辜映娘便给黄婆子下了些不伤身的泻药,顺利顶替她混入了后厨。

    那日官府的搜查如天罗地网,地窖虽隐蔽,一旦暴露便前功尽弃。加之裴霜目光如炬,确实给她们的计划平添了许多阻碍。

    最初确实打算用酒桶运人,再以泔水桶声东击西。奈何裴霜先一步识破此计,她们只得启动备用方案。

    凤鸾纵火烧琴吸引众人注意,辜映娘则趁隙写下勒索信。当他们被泔水桶引开视线时,那封密信恰到好处地出现,迫使段知府解除禁令,她们这才得以将邹穗安暗中转移。

    彭宣插话问:“我还是没想通,即便是出去,酒桶也会被检查,人是怎么被带出去的?”

    霍元晦回答:“人在琴箱里。”

    凤鸾的扬琴被烧毁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琴箱中自然是没有东西的,也就没有检查的必要。而且凤鸾刚烧了琴,她只需稍稍表现出触景伤情,其余人自然也不好去揭她伤疤,顺利被她混过去。

    温远适时问:“既以邹同逊为目标,为何先对李天常下手?岂不知会打草惊蛇?”

    凤鸾叹道:“是我冲动了。”见到李天常的脸,她的恨意如岩浆喷涌,她故意让鹦鹉停在李天常身上。

    “十年光阴流转,他一点儿也不记得我了。”凤鸾笑得嘲讽,“不记得那个被他卖掉的小女孩。”

    原还担心被识破,可当对上那双充满龌龊念头的眼睛时,滔天恨意反而灼得更烈了。

    对付他再容易不过。一盘加了秘料的点心,更鼓敲过三声,她算准时辰踏入含烟的房门。辜映娘早已持刀等候多时,烛火在刀刃上跳动如鬼魅。

    凤鸾一簪子扎进了他的胸口,可这些还不够,恨意如毒藤缠绕心窍,她定要剖出那颗心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否则怎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她终究不擅解剖,,还是辜映娘下的手,她下手利落,很快割开李天常的胸口,虽然中途遇到了一点困难,好在多年刀功在身,动作仿佛在料理案板上的猪羊。

    两人把那颗心扎地稀巴烂,像馊水般弃在角落。

    有了在李天常的身上的经验,对邹同逊下手时,辜映娘更加从容,只可惜凤鸾要拖着裴霜他们周旋,未能亲眼见证仇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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