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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我的爸爸十八岁》 11、第 11 章(第3/3页)
投资他们,更像是给他们布置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陷阱。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为了他们手里的专利技术还是别的什么。
冯宝珠和她有同样的担心:“王国富今晚会参加一个酒会,我想再去探探他的底,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他们如果就是针对我们公司,这次事情不成,肯定还会挖别的坑等着我们。”
沈安若想了想,道:“我和你一起吧。”
她一个人去她不放心。
冯宝珠高兴:“行啊,我跟你说,我已经拿到了酒会名单,青年才俊有不少,老钱新贵都有,我准备挑一个顺眼的下手,回头就带回去给我们家老头子瞧瞧,让他也知道知道这江城不是只有李家才够资格当他门当户对的亲家。”
沈安若笑。
冯宝珠道:“你别光笑,你今天晚上也好好看看,争取拿下一个,”她伸懒腰叹一声,“天冷了,最适合谈场恋爱,不想谈恋爱有个人暖暖被窝也是好的。”
沈安若轻声回:“我用不到别人,诺诺可以给我暖被窝,她就是个小火炉。”
冯宝珠哼哼,吃不到甜葡萄的酸:“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得把小诺诺抢过来给我当两天闺女。”
沈安若想到什么,眼里的笑慢慢散了些,他说的另有安排也不知道是在琢磨什么盘算,他算计一向多。
她虽然不怕和他争抚养权,上法院也不怕,但也不想面对最差的那一种局面,她不能让诺诺受到任何伤害。
要是如诺诺所说,他有在交往的女朋友,对她来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至少他的注意力能从她们这边分开些,要是再能快些结婚,就更好了,他结了婚,总不能再住在这里,肯定会回北城去。
沈安若已经发现了,她现在对他有一种很矛盾的心理,心里想着要和他和平共处,但每次一见到他,总会惹出些事端,她还是和他越少碰面越好。
酒会在城东,冯宝珠开车来接的她,她到了才发现这酒会的地点离他在城东的那套宅子很近,就是前后街的距离。
她站在露台上,都能看到他院子里的湖,她之前跟着他来过这边一次。
有一回她在车上和钟叔闲聊起她小时候的事情,她生日是在深冬,每年一到那天,爸爸总会带着她去湖上滑冰。
那年的生日,他便带着她来了这边,那时湖上的冰已经冻得结结实实,湖边放着新做好的雪橇,他让她坐上去,他在后面推着她,一直玩到深夜。
那是她那些年里仅有的那么一两段零星半点的快乐时光。
他对她大多的时候都是冷言冷语,可真要说好,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很少,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施舍。
沈安若从远处收回目光,倚着栏杆,轻轻叹一口气,白色的雾气融进寒冷的夜色里,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裹紧身上的披肩,又回到宴会厅。
王国富到现在一直没有出现,应该是不会再来了,冯宝珠和一新认识的男人在角落里正聊得火热。
沈安若不打扰她,给她微信上留了话,打好车,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外套,穿好衣服,下楼,到街边等车。
诺诺发来语音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沈安若回着她的信息,一行人从她身边走过,沈安若侧身走向一旁,让出些路。
走在最前面的人蓦地停住脚,回身打量她,阴鸷的眼神里慢慢亮出一抹玩味的笑,像是看到了感兴趣的猎物。
他开口叫:“小安若。”
沈安若瞬间全身都僵住,这个声音就如同阴沟里的毒蛇,她每次听到胃里都会涌上一种生理性的恶心。
她好像知道了王国富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骆驰走回到她身边,对她这个反应很满意,不枉这么大冷天的,他还特意跑过来一趟。
他慢悠悠道:“是不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我?”
沈安若看着他那双深褐色的眼睛,像是被谁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住来。
骆驰笑:“我早就说过我的命有九条,没那么轻易被你给弄死,你看我这不是又回来了,我们真的是好久都没见了。”
他抬起手,冰冷皮质的手套落到她的脸上,慢慢划下来。
她现在活得比他想得还要好,这让他更兴奋,他最喜欢把她从高处拽落到烂泥潭里,再看她一点点地挣扎。
当初他对她太掉以轻心了,也小看了她,才让她有了机会给了他致命一击,这次不会了,他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相比她一直藏愚守拙地装弱,他更喜欢她强一点。
钟瑞峰看着空旷的街边停着的一行人,缓下些车速,在后视镜里看后座的人:“安若怎么来了这边?”
后座暗影下阖目养神的人没有反应,像是睡了过去。
钟瑞峰又道:“那位是不是她那个未婚夫?”
林修远睁开些眼,偏头看向车窗外路灯下的两人,面色有些沉,没说话,又闭上了眼。
好一会儿,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后座传来:“前未婚夫。”
钟瑞峰听出语气里的别扭,不明显地笑了下,他又看沈安若,觉出些不对劲儿:“要不要停车?安若看着脸色不太对。”
林修远看也不看,直接回:“不用。”
围着她的男人一个巴掌五根手指都不够她数,他算老几,管不到她和谁交往结婚,也管不到她和旧情人叙旧。
骆驰低下些身,仔细端详沈安若没有血色的脸,笑得十分开心。
他还以为她长进了不少,看来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见到他,四肢就紧绷僵硬,严重的时候甚至连动都动不了。
以前他对她有那么一点不多的愧疚,又被她哄得团团转转,一直都没舍得动她,结果她转头就爬上了野男人的床。
他骆驰这辈子想得到的东西还没从嘴边溜走过,这几年里,他生怕她这个毛病好了,他以前没想明白,被她捅了一刀后才想通,她越是怕他,在床上摆弄起来岂不是会越有意思。
他们订过娃娃亲,还在城隍庙里拜过堂,他不管她和谁睡过,有过谁的孩子,这辈子只能当他的媳妇儿。
沈安若拼着力气拂开他毒蛇信子一样的手,僵住的腿却动不了,她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骆驰哈哈大笑起来。
从两人身边疾驰开过去的车,在前面路口急刹住,停了一会儿,又原路倒回来,停在沈安若旁侧。
漆黑的车窗降下,露出森冷的一张脸。
骆驰直起身,看过去,眉微微挑起,笑里带着股子说不上来的邪气。
林修远。
他们四年前就该见上一面。
两个男人隔空对上视线,凛冽的寒风化成无声的刀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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