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哨站当万人迷的日子: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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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过来。

    还没等她感慨完,又是两声呼啸。

    【节制】与【信仰】。

    印姜开始有点担心了。

    花语拔剑需要一定限制,她这一下飞出五把剑——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泛着血色的两把剑慢悠悠飞了过来。

    它们似乎先去解决了其它东西。

    【希望】与【仁爱】。

    花语为她,将七美德全部祭出。

    两把剑护在向导身旁,四把剑自有灵性,杀向哨兵。

    印姜握着手中的【勇气】,沉默片刻。

    “被这样明着偏爱,还真是有点受不了呢……”

    她心情变好。

    与之相对的是对面的哨兵,他在看到最后飞来的两把剑后就陷入暴怒。

    “你怎么敢……怎么敢杀哨兵!”

    他的精神体咆哮着冲来,被【正义】一个剑花挑飞。

    印姜自己也没想到局面会变得这么轻松。

    如果花语只给一把剑,她就需要审时度势,找机会捅刀子。

    如果给三把,那她敢于正面交锋。

    五把,她可以以一敌二。

    七把,那她可以洗洗睡了。

    哨兵被捅出好几个窟窿,他怒吼着,却连印姜的身周都靠近不了。

    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挥出的拳头越来越无力。

    印姜眼见他滑入死亡的深渊,她面带疑惑地真诚询问:“你们不是最喜欢唯等级论么?a级的你能死在s级手里,不应该感到荣幸么?”

    没有得到回答。

    印姜站在废墟中,七把剑光华流转,围着她缓缓转圈。

    刚刚的战斗看似简单,实则一点也不困难。

    只因【她】需要帮助,【持剑人】便虔诚奉上所有。

    “对了。”印姜转向希望与仁爱,“你们没把领主的儿子杀了吧?”

    她比划着:“就是一个干干瘦瘦,看起来随时会断气的男的。”

    希望僵在空中,仁爱晃晃剑柄,飞了出去。

    印姜跟在它后面。

    她最后在领主的床下找到抱头颤抖的青年。

    至于被留下的哨兵——

    印姜认真观察他的尸体,对两把剑的快准狠产生新的认识。

    一把贯穿心脏,一把砍下头颅。

    神仙来了也活不了。

    不愧是花语,好厉害——

    印姜微笑着,揪着领主儿子的脚脖子,推开白门。

    浓重的香料混杂说不清道不明的防腐剂,难以言述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印姜将领主儿子丢了进去。

    “你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么?”

    她抱臂询问,笑得愈发温柔。

    白门大开,夜风呜呜吹过,带动天花板垂下的人皮。烛火影影绰绰,印姜前进一步,青年就嚎叫着连滚带爬地后退。

    印姜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答案。

    她问:“为什么不阻止你父亲呢?还是说,你也是加害者。”

    “我……我我我不是。”青年鼻涕泪一把,慌慌张张解释,“父亲,父亲觉得这样可以留住少年最朝气的美好,他……他越发苍老,就觉得这可以让他感受年轻。”

    “哦……然后他就剥了他们的皮,悬挂起来?”

    青年发出恐惧地哭叫,他哆哆嗦嗦看着印姜,不住哀求:“我没有做什么……求求你,饶了我。”

    印姜抚上悬挂的人皮。

    “我是无辜的!”

    她如被烫到般瞬间收手。

    “你不能杀我!”

    向导转过头,她的微笑如画上去般丝毫未变,她的眼睛流下两行清泪。

    “你知道么?”她颤抖着胳膊,轻声呢喃,“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还能感受到残留的痛苦。”

    她穿梭其中,手指执拗地划过每一个人。

    青年如看疯子般看着她。

    无怪乎他这样,因为印姜一边抚摸人皮一边虔诚地低声吟咏——

    “请赐我痛苦,而非麻木。”

    后颈被割开小口,水银灌下,皮肉分离,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不想死,我想活,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嘛?

    “请赐我残忍的真相,而非甜美的谎言。”

    领主需要少年,他承诺奉上孩子的家庭可以免税。用一个孩子换一家人的性命,谁都知道怎么选。

    “如果这是罪,请降罚于我一人。”

    印姜颤抖着,跌跌撞撞走向满脸恐惧的青年。

    “如果这是赏,请赋予众生。”

    她捧起青年的脸,面带慈悲。

    尖叫声刺穿一室寂静,墙上的影子亲密交融。

    似乎有人窃窃私语,印姜迷茫地抬起头,眼神空洞,没过一会儿,她松手,眼中神采重现。

    青年的身体软塌塌滑了下去。

    “这才刚开始呢。”

    印姜看着被吓死的领主之子,想了想,平淡地丢下结论。

    “看来领主的儿子并不比平民的孩子更有骨气一些。”

    她转身想要离开,身体却脱了力,一下跪倒。

    好痛苦。

    好痛苦。

    好痛苦。

    为什么总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们一定比我还要更痛苦。

    仁爱凑近想要扶起她,可是它靠得越近,印姜身上的伤痕就越多。

    它不得不停在半空。

    它们无力地“注视”于泥沼中挣扎的向导。

    印姜如蛆虫般在地板上蠕动着爬了几步,最后放弃。

    她索性翻过身,看向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如流苏般垂下的人。

    我谁也救不了。

    我来得太晚了。

    迟到的正义还被需要么?

    印姜捂着眼睛,抓起终端,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人打过去。

    “……印姜?”

    花语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好绝望,花语,我好绝望,我做得一切真的有必要么?我是不是在无用功,我其实根本没能帮上任何人,是不是,都是我一厢情愿,我自作多情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救世主……”

    这头,忽地爆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絮叨。

    那边的人停顿片刻,接着,印姜听到如流水般徐徐和缓的声音。

    “我在听,我会一直听,你可以慢慢告诉我,不要着急。你做得一直都是对的,我从始至终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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