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ush背地给我当舔猫: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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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行川:气死老子了,网信的老师还非要让我把朋友圈的东西删了。

    方棠点击他头像进入朋友圈,图片是被糊了厚厚马赛克的小猫尸体,依旧能看出惨烈景象,文案上,段行川呼吁所有同学提供嫌疑人信息。

    底下评论区都是眼熟的头像,陆陆续续已经有三十多人帮他转发了。

    不能这么做,方棠眉心发胀,法治社会法治社会,别人虐猫犯不犯法不知道,他们公开人肉绝对犯法了。

    方棠:你先删了吧,要是闹大了对你影响不好,明天我们先找借口调一下监控。

    段行川:监控个屁,老子今天就去找他们了,先是说机器坏了,又是说让我报警,让警察来看。

    看到他的话,方棠眼底闪过一丝愁绪。

    段行川一着急上头,彻底把所有底牌摊开亮给别人,如今他们被扼住咽喉,学校若不松口,他们还能通过什么途径找到这个人呢?

    段行川:你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过吧。

    方棠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段行川:你能不能找一下许言,我记得他之前帮网络安全中心处理过防火墙,看看他有没有

    办法?

    方棠注视着对话框,眼瞳微微颤动,这句话好似凭空生出了荆棘,扎得她看一眼便疼。

    可若是因为她和许言的恩怨,就拒绝段行川的请求,她是无论如何开不了口的。

    她当然知道他有多重要。

    不管许言能不能找到这个人,重重艰难险阻下,他是悬崖峭壁上生长的最后一根藤蔓,她是徘徊在悬崖边上的人,前有天险、后有豺狼,除了选他还能有什么退路呢?

    方棠:好,我跟他说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段行川:谢了啊。

    退出聊天框的一瞬,另一个聊天框被新消息顶了上来,红色的未读提醒像她心头亮起的红灯,也可以是连通两颗心的信号。

    许言:不要急,我有办法的,我能找到这个人,一定……

    他怎么知道呢?

    方棠没有点开,并非故意逃避,她只是需要些时间好好思索一下,日后该如何面对许言、该以何种身份与他相处。

    手链、虐猫人,他们俩之间的牵扯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最重要还有——动机。

    虐猫人的动机,许言的动机,她之后一系列行为的动机。

    她想不通啊!

    方棠在床上翻了个身,浑身骨头酸胀,被酒精余毒的大脑也迟钝起来。

    鸡飞狗跳的一天,方棠早早躺下听了会儿歌,或许是躺了一天没怎么动,人已经疲累到极致,却没有睡意。

    临近熄灯,苏月月才从外地赶回来,紧赶慢赶洗了个战斗澡,断电时头发还没吹干,她举着手机靠在暖气旁烘头发。

    漆黑的宿舍里,手机莹白光亮照得湿发的苏月月颇有几分西子之姿:“事情闹得不小,已经从墙外向内部发酵了,要是需要我帮忙你就跟我说,帮你们发个微博发个小红书什么的都行。”

    方棠困得眼皮打架,依然认真听她说话,点头道:“好,但是我们社团内部也不想一开始就倒逼学校,闹得太难看怕没办法收场。”

    很不幸的是,她方才搜了些材料,在华清大的官僚风气之下,指望学校能主动出面承认并且处理学生,比登天都难。

    睡前方棠还在床上翻腾了一阵儿,一会儿想到被残忍杀害的小猫,一会儿想到许言和她之间的点滴细节,一会儿又想起小时候在阿公阿婆家里偷吃贡品点心吃坏了肚子。

    睡前最后的意识是她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周一,一个令人闻风丧胆又恨之入骨的时间节点。

    周一加早八,一个令无数学子望之心碎、神魂俱灭的消息。

    前一天发生了太多事,方棠周一一早起来就跟丢了魂似的,挤牙膏挤了半天发现是洗面奶,穿好的袜子临出门发现不是一双。

    漱口杯里冷水伴随着薄荷味的牙膏一起在口腔中舞动,凉意直冲天灵盖,方棠捂着嘴在阳台上来回跺脚。

    洗漱好后,她坐在书桌前连声叹气。

    她不是不知道事态有多紧急,多耽误一秒钟就是多给凶手销毁罪证的时机,但她真的没想好该如何面对许言,甚至不知道面对他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是该和颜悦色听他解释,还是给他一耳光,骂一句“变态”?

    都是问题。

    许言知道她知道了,她也知道许言知道她知道了。

    两人的关系和这句绕口令似的话一样,看着就让人皱眉。

    华市今天的天又成了灰蒙蒙的,像一张陈旧的棉被盖在身上,让人觉得难以喘息的压抑。

    出门前,方棠瞧了一眼天气预报,看到午后有雪时又将围巾取出来系上,衣柜里浅绿色丝绒的盒子静静躺着,方棠凝视几秒,弯腰将它取出来装到书包最底下。

    整个过程中手机静悄悄的,没有一条新消息。

    因为她昨天晚上把许言设置成免打扰了。

    为自己机智点赞的同时,方棠戴上了出门前最后一件装备——框架眼镜。

    因为昨天哭过,即使有苏月月的眼膜加持依然避免不了眼眶红肿,她揉了把脸,深吸一口气,悄悄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16号楼住的都是大一新生,上早八的人数不少,为了避免寒风倒灌,大门只开了最角落的一扇,还挂上沉重的帘子,来往行人在门口排起了队。

    方棠缀在队伍末尾,慢吞吞往前挪。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队伍更慢了。

    “我的妈呀,我眼花了吗?”

    “艹艹艹艹真的是他!”

    “他来这儿干什么?等女朋友?”

    “可能性不大,说不准是等宿管阿姨呢。”

    方棠不知道她们在激动什么,宿醉后的虚弱与萎靡让她没精神搭理。

    终于轮到她出门,方棠紧了紧围巾,将头发束到耳后,伸手推开帘子,用了些力气才从里面钻出去。

    手还在空中,尚未来得及收回温暖的口袋里。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彻骨的寒意捏住她的手腕。

    方棠下意识要甩开桎梏,没想到那只手丝毫不退让,顺势圈住她的腕骨,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

    掌心传来的凉意冻得方棠后撤一步,缩了下脖子。

    她抬起眼,视线落入那双慌乱无措的琥珀色眸子。

    目光相撞,而后被其牢牢攫取,方棠的嘴唇以微弱的幅度动了动:“你松开我。”

    听她如此说,许言手上的力道进一步加重,颤声问她:“宝宝,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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