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90-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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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面前,贴心的舀起一勺打算喂给鹿鸣意。

    清苦的药香味扑鼻,鹿鸣意皱了下眉,直接端过药碗一饮而尽。

    她这才想起桌上的这几本春宫册,搭在手指在上面轻轻压了压。萧雨歇既然没打算在她面前伪装女儿身,那这几册男女春宫册就定然不是宁王府的人准备的。

    “这几本册子是谁留在这儿的?”鹿鸣意问正带着空药丸出门的沉香。

    “来宁王府前,纪嬷嬷塞进我袖子的,让我务必在你们圆房前摆在小姐够得着的地方。”沉香说起这个也有些脸热。

    那就解释得通了。

    可萧雨歇的目的又是什么?是试探她究竟好男还是好女?还是试探她是否真心嫁入王府?

    又或者两者皆不是?

    各种猜测在鹿鸣意脑中不断盘旋,她身子还没好彻底,本就羸弱,这会儿一歇下来眼皮子就有些重。

    她脱了外衣又到床上躺了会儿。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里有一团迷雾将她重重困住,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挣脱不得。

    直到迷雾散去,一双手忽然从身后将她拥紧,炽热而潮湿的呼吸直往耳畔里钻,响起萧雨歇的声音:“那今晚便来侍寝吧。”

    鹿鸣意猛地惊醒过来。

    隔着重重帷帐,日头渐高,说话声断断续续从门口传来。

    “沉香。”鹿鸣意唤了一声。

    沉香一直注意着屋内动静,听到鹿鸣意的声音后快速走进来,拨开床帘,扶着鹿鸣意半坐起来:“小姐醒了。”

    “水。”鹿鸣意的嗓子有些发干,许是睡前那碗汤药的作用。

    直到半杯温水入喉,鹿鸣意才觉得好受一些,问起屋外之事:“可是宁王过来了?”

    “是掌管库房钥匙的管家,正候在外头。”沉香见鹿鸣意起身,忙拿来外衣给鹿鸣意披上,张了张嘴,有些欲言又止。

    鹿鸣意注意到了,侧头问:“想说什么?”

    “宁王殿下”沉香方才一直想问,见鹿鸣意神态不佳,又不敢多问,此刻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是位姑娘。”鹿鸣意猜到沉香想问什么,答得十分直白。

    “那那那我们会不会被灭口?”沉香神情紧张。

    “也许会吧。”鹿鸣意见沉香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甚好笑,“行了,只要我们安分度日,她暂时也不会对我们做什么。”

    沉香听她这么说后,往门外的方向看了眼,压低声音问:“小姐,宁王若是个有抱负的,你把考过科举之事告诉她,也许她会帮你?”

    这件事在国公府时成了主仆二人心照不宣的隐秘。之前纪氏还在时,每两年都会领着鹿鸣意下一回江鸣,纪氏走后,这个习惯也被保留了下来,鹿鸣意之前的两试便是借纪家的科举名额考上的。

    沉香拢了拢鹿鸣意的外袍,“小姐,你不想再继续往前试试吗?”

    鹿鸣意望向窗外,思绪翻飞。功名利禄自然比屈居于后院要好得多,前世她在金銮殿上直步青云,也在长安街上打马游街。

    只可惜当时少不更事,只看到了鲜衣怒马的喧嚣红尘。

    “春闱整整九日,我如今的身体状况,恐怕还有待商榷。”鹿鸣意摇了摇头。

    沉香双手合十,笑着闭眼许愿:“那希望小姐赶紧好起来。”

    鹿鸣意也笑:“但愿吧。”

    可她终究要辜负沉香的这番祈愿。

    效忠帝王家这种事,她只打算做一次。

    如前世那般步步为营的辛苦一生,无论考上科举后站队哪一个皇子,最后皇位都会旁落,他们这群效忠之人也只会落得兔死狐悲的下场。

    既是如此,何必让自己劳心劳力?

    鹿鸣意这一觉睡过了饭点,她没什么胃口,喝下半碗灶房煨着的燕窝后,出了门。

    管家带着人在收拾小院内张贴的喜字,见到鹿鸣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王妃用完膳了?可合胃口?府内有好几个厨子,若是不满意可以换一个过来。”

    “不必如此麻烦。”鹿鸣意看到管家身后大片的红贴,想必是得了萧雨歇的指令,于是也吩咐道,“将屋里的一并收拾了吧。”

    管家躬身道‘是’,转头对小厮吩咐几句后,提起带鹿鸣意去核对嫁妆之事。

    一行人往前院走去。管家是宫中的老人,曾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之一,萧雨歇到了出宫建府的年岁,皇后便将她指了过来,算是宁王府的老人,一直替萧雨歇掌管府中中馈。

    按照规矩,新妇的嫁妆被抬到夫家后,便是新妇安身立命之本,就连夫家也不能擅自动用。因此鹿鸣意的那些嫁妆依旧保持着昨日原封不动的状态。

    一行人拿着嫁妆礼单从晌午一直核对到天色暗沉下来,也仅仅只核对了一半,其中大多还田庄商铺的地契,饶是管家嬷嬷在皇后身边多年,看到如此多的实产也不免有些咋舌,看向鹿鸣意的眼神又恭敬了三分。

    鹿鸣意对这些到没什么实感,她在乎的是李氏究竟有没有如数将这些东西还回来。

    前世她与鹿鸣博鹿鸣柔决裂时,便提过分家之事,当时李氏能拿出的嫁妆已经不足原来的五分之一,皆以送入宸王府为由搪塞过去。

    鹿鸣意当时也处在宸王阵营,不可能真去宸王府算账,只能罢休。

    如今却不一样了。

    鹿鸣意回神,眸中冷意顿消,不知道萧雨歇又要发什么神经。

    萧雨歇语带奚落:“有什么值得你看那么久,看得多了你的嫁妆就能变回来吗?”

    鹿鸣意昨日找萧雨歇告状也是一时兴起,想试探萧雨歇能不能把手伸到国公府去。

    此刻冷静下来,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不劳殿下烦心。”

    萧雨歇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指节在册子上轻轻扣了两下,“今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

    鹿鸣意此刻不想演戏,也不乐意搭理她,十分敷衍的‘嗯’了声。

    萧雨歇捏过鹿鸣意脸上的软肉,临时起意:“那我陪你回去。”

    鹿鸣意皱眉。

    萧雨歇舒展的眉目在蜀绣金蟒裙襦映衬下几分妖孽,带着点冰冷的视线从册子上逡巡而过,像是又要折磨人。

    “总不能,让你白白侍寝一夜吧?”

    怎会如此之多?

    然而,鹿鸣意更快,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那些翻涌的情绪,说:“不,抱歉。忘了我刚才的那句话吧。”

    这句话她说的很快,随后又把语速放慢了些:“还是继续说沈家的事吧,刚才说到其一是翠影石和瑶光涧内那些灵植有关,其二呢?”

    姜流照那些下意识地、无力地辩解的话被咽了回去,但她也在瞬息间便调整过来。

    只是再开口时,她的声线还是干涩紧绷了些许:“其二便是,就像雨歇家的家史里记载了五色石的痕迹,沈家显然也是有的。昨天夜里,沈家主已经派家仆门生,对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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