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 14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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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是那位让宸王弃城而逃的叛军首领。

    鹿鸣意没有上过战场,却在兵策上跟面前这位打过不少次交道。如今对方主动寻上门来,鹿鸣意愣了一下,才搁下笔笑问:“你是来杀我的?”

    萧雨歇没有说话。

    鹿鸣意眯着眼瞧了半天,银色的面具线条凌厉而又张扬,墨发却未如往常那般束冠,只是用一枚剔透的玉簪固定,靠近时似有一股清幽白檀香,跟鹿鸣意想象中的血腥味完全不同。

    “鹿鸣意。”声音被刻意压低,又略带些清冷,“萧雨浚将你的行踪透给我了。”

    萧雨浚,即鹿鸣意的旧主宸王。

    鹿鸣意并不意外,萧雨浚要是真能让她安安生生在这座城了却余生,她才会觉得惊讶。苍白的脸上散出几分嘲弄的笑:“你不接着乘胜追击,却跑来这儿寻我,我的命有这么值钱?”

    “我没有要杀你。”

    萧雨歇投下的阴影完全将鹿鸣意笼罩住,藏在面具后的桃花眸微微眯起:“早就告诉过你,他靠不住。”

    鹿鸣意低头看了眼被压住的青衫一角,压着纸砚的手渐渐攥紧。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她能感受到从面具上传来的森冷寒意。

    “他靠不住,难道你就靠得住了?”

    鹿鸣意往萧雨歇的方向凑近过去,潋滟的眸光轻轻流转,嘴角勾出一个古怪又蛊惑的笑容:“你既来了这里还装什么清高?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话音刚落,对方的手已按住了她的左肩,制止她的靠近。

    鹿鸣意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咳嗽不止,在荒凉的院子里尤为撕心裂肺,直到两滴血溅落在地形图上晕染而开,才堪堪止下。

    她像是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胡乱用指腹抹了下嘴角,血迹在唇边晕染开,宛若胭脂色。

    抬头时,一方锦帕被递到眼前,精致的绣纹配着淡雅的熏香。

    明显是女人的贴身之物。

    鹿鸣意盯着锦帕微微出神,不禁胡思乱想,这叛军首领后院已有佳人,她要真被捉走,岂不就得当妾了?

    萧雨浚当年以侧妃之位许她,她也没动摇半分,如今这光景可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萧雨歇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视线随着染开的血梅落在布防图上,眸色加深:“雁门关作战图?”

    院中寂静了半晌,月色清幽照亮纸砚。

    鹿鸣意侧过头,一手搭在图纸上,散开的宽袖掩住字迹,满脸无辜的反问:“雁门关已破,哪来的作战图?”

    萧雨歇的视线在她勾起的唇角匆匆一瞥,低了嗓音:“你既有对策,交战时为何不用?若是以此布防,此战恐怕还要打上些时日。”

    鹿鸣意低头戳着纸砚玩,随口道:“打得快打得慢不都是你赢,何必再多劳民伤财?”

    萧雨歇显然不信她这套说辞,眸中寒彻不减:“萧雨浚不信你?”

    鹿鸣意‘噗嗤’一声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在这荒凉的院子里显得十分荒唐。

    萧雨浚同匈奴勾结,打着两面夹击叛军的主意,并不想过多损耗自己的战力,自然不愿放手一搏,但她没想到这叛军首领这么快就能猜到他们不和。

    鹿鸣意没有多作解释,只是轻柔的拂开萧雨歇的手,笑声且停,兀自出声:“街口孙大娘的儿子就没能回来,胡小云的爹也再也没回过家,你知道这一战让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吗?”

    不待萧雨歇开口,鹿鸣意又像是自我宽慰一般,絮絮叨叨:“城破的那刻我已自我忏悔了,你说去了地狱阎王那儿,是不是也能酌情减罪一二?”

    萧雨歇的视线随着鹿鸣意落到那盏琉璃杯上,她先一步夺过杯盏,置于鼻下轻嗅。

    少顷,脸色大变,骇然道:“鹿鸣意!”

    鹿鸣意唇边还有方才未擦去的些许殷红,妖冶艳丽如精怪一般。被这一声带有怒意的嗓音震得瑟缩了一下肩膀。

    好凶。

    鹿鸣意心想,难不成这叛军首领真因为之前的战役败在她手里,而对她恨之入骨?

    她自戕都不行,非要亲自动手才可以?

    但她也能理解,于是从善如流道:“我还有几句话,你等我说完再动手吧,放心,我一定不会先咽气的。”

    “萧雨浚向匈奴借兵买马,以嘉裕十四城为质,匈奴野心勃勃,若是他胜了,大齐百姓就要遭殃了咳、咳咳”

    萧雨歇沉着脸起身,吩咐守在外面的亲信:“传军医。”

    鹿鸣意抬起手,冰冷的手抓住了萧雨歇的小指,一双靡败的美眸在此刻骤然变得清明:“萧雨浚既把我出卖给你,让你误了战机,我不能让你赔本。”

    萧雨歇眉心皱起:“你想说什么?”

    鹿鸣意的语气中满是戏谑,声音却轻柔似水:“京城的粮仓、军备、布防,你要不要?”

    萧雨歇反手抓住她的胳膊,那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眸直直盯向鹿鸣意:“你就非得说这些?”

    她的声音不再如一开始那样低沉,歇歇清润,陌上如玉。鹿鸣意还以为自己被毒逼出了幻觉。

    “不说就来不及了啊。”她能感觉到自己浑身的体力都在快速的流逝,毒侵入肺腑,带来钻心的疼痛。

    鹿鸣意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将布防图下厚厚的信封塞入萧雨歇手中,眼里渐渐失了光彩:“你说萧雨浚靠不住,我把这些都给你,嘉裕十四城不能落于匈奴之手,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信封被接过的那一瞬间,鹿鸣意也如断线的风筝,再攀不住石桌,无力的往下滑。散乱的青丝如流水般蜿蜒而下,溢出的鲜血在嘴角留下一道血印子,衬得她的脸散发出一种诡异的惨白。

    神志渐渐模糊,在触地的前一秒,摔入一个带有凉意的怀抱,遮挡住周遭肆虐的寒风。

    面具掀开一角,露出细腻如雪的下颌角,好似工笔描画般精巧绝伦,墨发垂曳散了一身。

    鹿鸣意被包裹在这股冷檀香中,看着最后的一缕残阳在天边缓缓收尽,像是在宣告一个王朝的彻底落幕,待到翌日旭日东升,定会是一片新的盛景。

    可惜她看不到了。

    孱弱的身体渐渐透失生机,五感尽失中,留下最后一句:“若我能先遇到你也许我们”

    萧雨歇颤声问:“我们也许如何?”

    鹿鸣意闭上了眼,没有再给她任何答案。

    满院皆寂,空中呼啸着落下大雪。

    斑斑荧光,配着寂寥的月色,像是在为雁门关之役而哀鸣祭奠。

    “今日是正月十一,你高烧了两天两夜,大夫说你再醒不过来就麻烦了,所幸所幸,定是夫人在天上庇佑。”

    正月十一。

    昭元二十一年,正月初九,国公府迎来一道赐婚圣旨,将鹿鸣意许配给废太子萧雨歇冲喜。宣旨太监为了体现国公府荣宠,特意于花园内当众宣旨。

    鹿鸣意已过科举院试乡试,只要在几月后的春闱考取功名便可彻底摆脱后宅束缚,对于此赐婚圣旨自然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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