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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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司芙和谢倾心疼大哥,替他挡客,让他先回房歇息。

    宝诺听见木楼梯咯吱作响,沉稳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一下一下踩得她心脏乱蹦。

    房门没有关,他掀开毡帘进屋,宝诺从书桌前回头,呼吸停滞片刻,问:“怎么了?”

    谢知易看着她,稍作沉默,只一小会儿的沉默,宝诺却感觉压力极大,喉咙不由自主滚了滚。

    “阿贵他们还在打扫,我想借你屋子休息一下。”他停顿:“可以吗?”

    宝诺莫名起鸡皮疙瘩,以前他不会问这种客套的话,不会这么谨慎小心。

    可既然要客套,为何要来她房间呢?谢倾的屋子不是更方便?

    宝诺拿书的手随意指向床榻:“可以呀,东厢太吵了,你在这睡会儿吧。”

    嗯?怎么自己主动替他找借口?

    宝诺心下微怔,漆黑的眸子飞快眨了眨,垂头继续翻书。

    寒冬腊月的阳光不算刺眼,从绿纱窗透进来,点点斑驳落于桌前,落在她周身。

    谢知易脱下袍子搭于衣桁。

    宝诺看出他脸颊消减不少,却没想整个人都瘦了那么多。

    以前多结实呀,寒冬腊月赤膊练剑,胳膊上的肌肉仿佛能抵御刀劈斧砍,本来生得又高大,气势凌人,一脚能踢死一头狼似的。如今瞧着却单薄,内衫下的锁骨清晰可见,从领口就能看到。他躺下时胳膊撑着床铺,肩膀微微耸起,那形状像是刀削斧劈而成,腰肢更是纤不盈握,又薄又细。

    宝诺屏住呼吸,心绪繁杂。

    离开三年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回来。

    他究竟在搞什么?

    年下四处热闹,白天也有许多孩子玩炮仗,在后院外的巷子里追逐嬉闹,伙计们在谢司芙的耳濡目染下嗓门也大,说话喜欢用喊的,呼来喝去。

    谢知易翻了几次身,睡不踏实。

    宝诺悄然起身,关上房门,将床前的纱帐放下来。她的书案上有一只博山炉,里面埋了炭,用香匙放几勺百合香粉进去,隔火熏香,凝神之气瞬间弥漫,灰白薄雾袅袅盘旋,又消失痕迹。

    宝诺将香炉挪到床前的三角几上。

    隔着藕荷色的纱帐,谢知易紧蹙的眉头似乎慢慢舒展,搭在枕边的手忽而攥紧,口中呓语喃喃,不知做了什么梦。

    宝诺看了会儿,收回视线,将汤婆子塞进被窝里。

    这一觉,竟然睡到深夜。

    谢司芙和谢倾上来瞧,不敢叫醒他,忧心忡忡:“团圆饭也没吃上,是有多累啊,这算昏迷了吧?”

    子时已过,新年降临,客栈外鞭炮震耳欲聋,如此也没能吵醒他。

    谢司芙对宝诺说:“你今晚跟我睡吧,屋子让给大哥。”

    宝诺想了想:“馒头现在粘你,我们三个太挤了。”

    “那……”

    “大哥已经睡一天,待会儿应该得醒了,我再等等。”

    谢司芙轻轻叹道:“行,要是他还不醒,你索性跟他挤一挤……”

    话音未落,谢倾瞪圆了眼睛:“那怎么行?都这么大了,又不像小时候,该避嫌还得避,兄妹俩睡一张床上像什么话?”

    谢司芙纯粹想跟他抬杠:“一家人计较这个?以前不都睡一块儿么,长大倒生分了?”

    谢倾恼火:“过完年老四都十八岁了,十八岁!你讲话动不动脑子的?”

    两人争执起来无比投入,像是乐在其中而不自知,宝诺将这二人慢慢推出门,他俩一边打闹一边往楼下走,伍仁叔还等着放烟花。

    宝诺打个哈欠,困意悄无声息蔓延,床上的人呼吸绵长,没有清醒的迹象。该不会真要昏睡一个昼夜吧?

    宝诺撩开纱帐,犹豫片刻,弯腰伸出手,想碰碰他的额头,试探是否发热。

    谁知手刚摸出去,谢知易陡然惊醒,睁开眼,在她尚未做出反应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冷冽而警惕的目光仿佛潜伏于暗处的凶兽,逮着猎物便是你死我活。

    宝诺瞬间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拽落床铺,形势陡然逆转,谢知易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压制,上位者才有主动权。

    “你……”宝诺的脖子被扼住,窒息感汹涌席卷,她难以置信,用力抓住他的胳膊,那一条条暴胀狰狞的筋脉在精瘦的皮肉之下蔓延,力气实在猛烈,再使劲就能把她脖子掐断。

    宝诺喘不过气,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字:“哥……”

    谢知易如梦初醒,冷漠残忍的双眼恢复活气,慌忙松开右手,像是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宝诺大口呼吸,捂着疼痛的颈脖往旁边避开。

    “诺诺,我……”谢知易的神色竟比她还要惊恐,跪坐于床,弓着背脊,瞳孔慌乱颤晃:“我睡糊涂了。”

    糟糕的借口。

    宝诺慢慢缓过劲,粗重的呼吸逐渐平缓,两人各自维持着别扭和警惕的姿势僵持许久。

    险些忘了,他是个病人。

    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从前只是会转换身份,加上部分记忆丢失,并没有暴戾冷血的一面……是这三年发生了什么让他病情恶化,还是他本就有这一面,不过以前能控制得住,而现在完全失控了?

    宝诺感觉他无比陌生。

    谢知易死死攥紧右手,胳膊发颤,头痛欲裂。

    这副狼狈痛苦的模样,宝诺亦是第一次见。

    “你还好吗?”

    倒是她这个受害者先出声询问。

    谢知易颓然瘫坐床榻,锦被凌乱,他抬手按压酸胀的眉骨,哑声回:“许是连日赶路过于疲乏,你……你痛不痛?”

    宝诺下床,用铜钩挽起纱帘:“我没事。你已经昏睡五个时辰了。”

    她去桌边沏茶,此刻已全然恢复镇定,将茶杯递给他。

    谢知易还有些手颤,接过,一饮而尽。

    宝诺垂眸看着他:“哥哥的房间已收拾干净,行李都放好了。”

    谢知易问:“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吗?”

    宝诺想了想:“二姐没敢告诉你,她不仅生了个娃娃,而且是未婚生子,那个男人早已不知所踪,外头传言不太好听。”

    谢知易坐在床上望着她:“还有呢?”

    “尹瞳姐姐成亲,招了个赘婿,待她很好,去年我和二姐一道去吃她的喜酒,听说她第二间香料铺也快开起来了。”

    “还有呢?”

    宝诺将这三年发生的变化挑些值得讲的告诉他,客栈人员变动,伍仁叔的新菜式,平安州奇闻,包括裴度乡试夺魁,即将迎娶甄小姐……

    谢知易就那么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宝诺慢慢没了声响,陷入与他沉默的对视当中。

    令人空到心痛的沉默。

    他道:“你自己的事还没说。”

    宝诺:“我现在是惊鸿司游影。”

    谢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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