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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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知易放下手中的书信,端详她的表情,并未被她的话惊动:“这是同我商量,还是命令?”

    宝诺:“我哪敢命令你呀。”

    谢知易盯着她,默然片刻,起身来到桌前,坐在她身旁,膝盖几乎碰着她的膝盖。

    “岐王成不了事,不必慌张。”

    宝诺心下一跳,屏住呼吸:“你怎会知道?”

    “平安州是我们的家,它的安危我自然关注。”谢知易倒了杯热茶递给她:“甄孝文勾结岐王谋朝篡位,但他们手上真正能作战的兵力屈指可数,岐王私自扩充的府兵多为亡命徒,乌合之众因利而聚,利散则溃,不足为惧。”

    宝诺盯着他瞧:“倘若岐王控制了驻军呢?那可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正规军队。”

    “你是说驻军统领许季安?”

    “嗯,他是甄孝文的亲家。”

    哥哥摇头轻笑:“据我了解,许季安曾随天子亲征,对朝廷十分忠诚,他性情直爽不善权术,未必觉察出岐王的阴谋。甄孝文与之结亲,先拉他上船,再慢慢将其腐化,经年累月,说不定许季安真就成为岐王朋党。只可惜他们没这个时间了,岐王此时谋反,许季文必定左右摇摆,即便被裹挟参战,军队士气低下,也极其容易临阵倒戈。”

    宝诺听完他的分析,心中巨石慢慢松动:“你确定不用躲出去避祸吗?”

    “有我在这儿,你大可放心,多宝客栈不会出事。”

    他这样讲,仿佛某种承诺和担保,宝诺呼出一口气,吃茶润了润喉咙,用玩笑的语调幽叹:“哥哥到底藏了多少秘密没让我知道?”

    “怎么,想打听?”

    “你想说吗?”

    谢知易挑眉莞尔:“拿惊鸿司的情报来交换吧。”

    宝诺作罢:“我去洗漱了,好久没泡过家里的汤浴。”

    谢知易随她起身送至门口,张嘴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他稍作犹豫:“你要泡汤?”

    宝诺怪道:“有什么问题?”

    他挪开视线:“算了,没什么。换下的衣裳放那儿,我帮你洗。”他用拇指磨蹭她的额头:“忙碌一天很累吧,早点回屋歇息。”

    宝诺耳根发烫:“多大的人了,不用你洗……”

    说着她转身下楼,走到楼梯处,忽而突发奇想,毫无预兆地回过头,果然,谢知易靠在门边瞧着她,目光如影随形。

    宝诺心里舒坦了。

    哥哥的视线最好时时落在她身上,不要东张西望去看别人。

    宝诺承认,她就是想得到他全部的关注,眼里心里只能装着她,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不可取代。

    他们之间的羁绊是缠绕的藤蔓,是隐晦的愁索,是分叉平行的血脉再度交融,更是毫无道理可言的排他和占有。

    三年时间不在一起,反倒叫她弄清楚这层关系。

    哥哥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然他还能怎么想?

    宝诺庆幸自己不笨,且足够诚实。她不要做深闺话本里懵懂天真的女子,等着被发现、被选择、被掠夺。

    她可以假装被动,用以达成某种目的。

    但不能骗自己是无辜承受的傻姑娘。

    那样多没意思,多么软弱啊。

    况且她深知自己并不无辜。

    占有欲这种东西,她实在不遑多让。只是需要更多时间来确认,对哥哥不是纯粹亲情的占有欲。

    宝诺不知他是否一样混乱,又能否分辨清楚,这是共生和依恋的惯性,灵魂契合产生的误读,还是重新审视之后,发现妹妹在他心中异样的位置。

    他会痛苦吗?

    会抗拒情感的异变吗?

    会羞耻厌恶吗?

    宝诺亦很迷茫,哥哥是她最亲近的人,她害怕关系混乱玷污那份纯粹,害怕搞砸一切然后失去至亲手足。

    摸索万丈悬崖多么危险可怖……又多么令人着迷。

    平安州沦陷的危机逼迫她直面心底的恐惧和渴望,就在刚才,谢知易举重若轻地跟她分析局势,举手投足尽是坦然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当中,游刃有余又保留余地,他不知道自己那副模样多有魅力。

    抛开妹妹的身份看待,他无疑是个迷人的男子——极具审美愉悦的清隽脸蛋,五官出众而优越,充满雄性特质的高大身形带来强烈的安全感,仿佛天塌了都能被他顶起。隐藏在人情世故之下的疏离与侵略性使他具备极致的反差,像披着华丽人皮的野兽,游走在规则与失控之间,强大、神秘,散发着独一无二的吸引力——倘若他不是兄长……

    宝诺猛然惊觉,心脏剧烈狂跳。

    不,不对,完全不对!

    她根本无法接受谢知易不是她的哥哥。

    哪怕只是幻想他们之间毫无亲缘瓜葛,都会让她死掉一半,浑身发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们是被祖先的血脉牵扯在一起,有着切割不断的宿命。如若没有兄妹这层关系,何来如此深入骨髓的亲密与纠缠?

    是哥哥才会毫无底线地包容,为她遮风挡雨。

    是哥哥才会竭尽所能地付出,不掺杂任何功利,凭着本能为她奉上一切。

    因为是哥哥,他们才成为彼此最独特的存在。

    宝诺想要霸占的就是哥哥。

    只有兄妹之间的纠缠才能达成最极致的感情浓度,极致才能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存在和价值……也许有些病态,但这体验只有哥哥能带给她。

    仅仅是想到这些,已经让宝诺精神亢奋,心潮澎湃。

    她拿了换洗衣物去浴房洗澡。

    脱下衣裳,看见沾着血液的月事带,这才惊觉汤浴是没法泡了。

    冬天冷,宝诺赶紧冲洗完,穿好衣裳。

    方才谢知易说,换下的衣物留给他洗……

    宝诺看着竹篮里的月事带,额角突突直跳。她的月信向来准时,以前只要哥哥在家,都是他亲手给她洗这玩意儿……

    小时候习以为常,眼下却臊得慌。

    浴桶旁边的三角几上放着肥皂,其实只要拆开锦缎,拿掉里头的棉花,再用皂角搓几下就能洗干净,费不了多少力气。

    可是……

    宝诺抿住下唇,心脏乱蹦。

    她想让谢知易给她清理贴身私密的东西。

    不同于小时候的习惯,此刻她只要想到谢知易拿起经带,手指沾上她身体流出的血,一种夹杂着肮脏和禁忌的亢奋呼之欲出。

    宝诺屏住呼吸,闷不吭声扭头上楼。

    屋内桌上放着一碗红糖生姜饮,还是热的。

    宝诺从衣橱抽屉里拿出新的月事带穿上,喝完热饮,抱着汤婆子钻进被窝。

    一夜无梦。

    翌日天色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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