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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是我哥》 30-35(第6/13页)
,不思进取,还敢为了一只宠物跟他顶嘴。”
宝诺额角突突直跳。
“然后他、他把随野的小狗杀掉,做成肉汤哄他吃下,吃完再得意洋洋告知他实情,问他味道如何。”
宝诺脑中的神经烧烫崩裂:“什么……”
伍仁叔摇头叹道:“从这件事情之后,知易出现了。”
“……”
疯了,当真疯了,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
宝诺额头那根筋痛得厉害,手发抖,想砍人:“你和昭颜姨母为什么没有保护他?你们在做什么?”
“我,我们都不知道,厉濯楠只有在单独和他相处时才会露出真面目。”伍仁叔满脸愧疚。
“哥哥自己也不说吗?”
“他小的时候哪敢啊,唯恐厉濯楠把他娘给杀了,所以什么都不说,直到知易出现,像是变了个人,随野会跟厉濯楠顶撞,知易不会,他懂事极了,从不让长辈操心。”
宝诺整个头晕目眩,透不过气,脑瓜子嗡嗡直鸣。她从未想过,哥哥的病是这么来的,竟然是这么来的。
……
掌灯时分,谢随野从外面回到客栈,径直上楼回屋,周身带着酒气,意兴阑珊。
宝诺好些天没露面,大概被他的狠辣手段吓着了吧,她很聪明,能猜到甄北扬的断腿和他有关,可是又很笨,刨根问底,以为自己能承受得住真相。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看来已经超出她接受的范围了。
真是个胆小鬼。
谢随野掀起毡帘,屋里亮着灯,宝诺正歪在贵妃塌上翻书。
他一愣。
“哥哥回来了。”她眼睛也没抬,穿着银红衣裳,腰间搭着他的狐皮大氅,铜炉里炭火烧得通红,她的脸也是红的。
谢随野不语,走到桌前坐下,抬手扶住昏沉的头。
宝诺闻到浓浓的酒气,夹杂清新缱绻的脂粉香,宝诺转头瞥过去。
“你从哪儿回来的?”
他闭眼轻按额角:“游二哥府上。”
宝诺淡淡道:“有云梦楼的姑娘作陪么?”
“他请了花魁出局吃酒,不知是哪个楼的。”谢随野睁开眼,狐疑地问:“你怎么知道?”
宝诺面无表情:“去年底查官员宿娼,云梦楼正时兴一种香料,好像叫软苏香。”
“是吗。”
“离得多近啊,你身上都沾着气味。”
谢随野一怔不怔地盯住她,酒意消失大半,他思忖着,随手拿过一只茶碗,指腹绕着边缘缓缓画圈。
“中间隔着两三个人,不算近。”
宝诺默不作声收回视线,把书竖起来看。
实则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谢随野的视线没有从她脸上挪走,片刻也没有。
“好些天不见,今日怎么舍得回家?”他似笑非笑道:“又来我屋里找什么?”
宝诺平静地反问:“甄北扬断了条腿,你知道吗?”
谢随野目色微敛,略有些讥讽:“这么关心他?原来又是为了查案才回家。可惜我没那么闲,姓甄的断不断腿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干系。”
宝诺忍耐片刻坐起身,瞥他两眼:“你觉得谁会下这种狠手?”
“不知道,仇家吧。”
“我还以为是你派人干的。”宝诺就这么说了出来。
谢随野看着她,默然半晌,问:“你希望是我吗?”
“知州衙门正在追查此事,我不希望那个人被查到。”
“为什么?”
宝诺别开脸,眉目间隐含萧索之意:“因为他替我分担了罪孽,做了我想做却不能做的事。”
谢随野歪下脑袋端详,似有疑惑和愕然:“罪孽?从何说起?”
宝诺避开他的视线,起身来到桌前摆弄茶壶,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渴,但想离他近些。
“前几天审讯刺客,我把其中一人分尸喂了狗。”宝诺心下厌恶:“作为游影,职责所在,我倒没什么负担,只是想到家里人,二姐三哥、伍仁叔,还有……其他人。倘若他们知道会怎么看待我?还当我是纯洁可亲的小妹吗?”
她下巴微抬,嘴唇往上抿住,像只骄傲倔强的猫。
谢随野眼神暗了暗:“这些天你就在纠结这个?”
“我没纠结。”
嘴巴真硬。
还傻站着,为什么不找个位子坐下慢慢说呢?比如他的腿就是很好的软垫。
谢随野压下将她拽到怀里的冲动,身子歪下去,头枕着胳膊,懒散地趴在桌边,然后语出惊人:“伍仁叔杀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谢司芙和谢倾自幼在宗门长大,见惯了腥风血雨,你当他们是纸做的呢。”
宝诺愣住。
谢随野轻叹:“兔子进了狼窝,居然担心自己两颗门牙把狼吓着,真是稀奇。”——
作者有话说:[狗头叼玫瑰]
第33章
宝诺耳朵烫起来:“你的意思是, 大家都在装正常人过日子吗?”
他摸着瓷杯上的纹路,挑眉道:“这世上有几个正常人啊,出去问问, 谁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谁没有不能言说的阴影, 只是面上装装正常罢了。”
宝诺顺势问出口:“这么说你也有阴影?是什么?”
谢随野瞥过去,莞尔一笑:“藏在暗处的东西怎么能随便拿出来给人看。”
“我也不能看吗?”
他默了片刻, 单手支额,盯着她端详:“看完了, 然后呢?”
宝诺屏住呼吸:“什么然后?”
谢随野轻哼:“你说你,一时好奇就擅闯人家的私宅,也不提前掂量后果, 或许进去就不能轻易离开呢?考虑清楚代价了吗?”
宝诺不语。
谢随野随手一摆:“瞧, 怕了吧。”
宝诺放轻呼吸:“伍仁叔告诉我,你不喜欢小猫小狗, 是因为你爹的缘故。”
谢随野看着她。
“你从来不提小时候的经历, 也是因为那个人对你不好吗?”
谢随野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反倒云淡风轻:“几百年前的事,早就过去了,提它作甚?我可不是沉溺于往事自伤自怜的人。”说完饶有兴致打量她的神色:“怎么, 你心疼啊?”
“我是心疼我哥。”
闻言他笑笑,不以为然:“有什么差别?”
宝诺语塞,不甘心,转身朝他走近,几乎隔着半臂的距离,居高临下凝视他。
谢随野等着她发作,出言反击。
这个妹妹最喜欢跟他斗嘴, 分毫不让。
“以后有花魁陪侍的局都别去了。”宝诺忽然轻声低语,目色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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