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哥: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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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诺垂眸飞快眨眼睛,紧张得快要晕厥。

    “诺诺。”谢知易贴近,鼻尖蹭到她的侧脸:“你说的那些话, 还算数吗?”

    宝诺咽一口唾沫:“当然。”

    她甚至不问是哪句话。

    谢知易抬起眸子,像捕猎的野兽般锁定她。

    “那就证明给我看。”他说。

    宝诺头皮酥麻,仿佛被雷电击中,浑身都快化了。

    老天爷,快救救她。

    “……”宝诺手指脚趾全部攥紧。

    谢知易见她迟疑,问:“是不敢,还是不愿意?”

    他头发有点湿,沾在下颚和颈脖,仿佛泡的不是温泉,而是陈年佳酿,让人倾倒迷醉。

    宝诺突然就不慌张也不畏缩了。

    她捧起哥哥的脸,亲他的额头、眉心、眼皮、鼻梁、唇角、喉结。

    “你是我的,谢知易。”

    这句话几乎令他颤栗。

    他最想要的就是被她占有,成为她的囊中之物。想让她看见自己的恐惧,接纳他所有一切哪怕是阴暗丑陋的那面。

    她会吗?

    “我想喝酒。”宝诺忽然在他耳边说。

    谢知易便抱着她起身上岸,回到屋里,径直走入屏风后头。

    他想帮她脱去湿衣,但是被她制止。

    “不许看。”宝诺抱住胳膊:“你躺床上去,等会儿我找你吃酒。”

    谢知易不明所以,退到屏风外,换了身干燥的衣衫,把亮堂堂的灯烛灭了两盏。

    宝诺放下头发,随便拿了块料子把自己裹住,接着走到圆桌前拎起酒壶。

    谢知易说:“你有伤,不宜饮酒。”

    “就喝一点点。”

    她像条红色小蛇爬到他身上,扯开他的衣裳,露出漂亮的锁骨。

    “别乱动,哥哥。”

    谢知易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幽静的眸子像蒙了层醉生梦死的雾。

    “这里很漂亮。”宝诺点着他锁骨中间,颈脖底下的那个窝。

    谢知易喉结滚动。

    她抬起月白釉玉壶,约莫六寸高,像是件古董,对准浅窝倒下酒水,像惹了凡尘的神雨坠落,把他弄脏、弄乱。(这里纯倒酒,审核员看清楚行吗?)

    宝诺埋下脸,shun xi被他浸润过的清酒。

    谢知易猛地揪住锦被,胳膊紧绷,筋脉像凶险的崇山峻岭。

    喝完酒,她并未停止,染上醉意的唇舌继续移动,将他也染醉。

    过了好一会儿。

    宝诺回到他耳边,略带指责的语气轻声说:“都怪你,下巴差点脱臼。”

    谢知易头痛剧烈,搂着她翻过身,撑在上方端详审视。

    她唤了声哥哥,问,无师自通,我是不是很厉害?谢知易不答,只是看着。宝诺不确定,又问他有没有被弄痛。

    他说没有。

    她直接问舒不舒服。

    谢知易再也受不了。

    碍事的绸缎把她裹成一件瓷器,影青釉,观音尊,漂亮,但碍事。谢知易揪住料子边沿,停顿片刻,一把扯下。

    宝诺呼吸凌乱,失去主导,忽然没了章法。

    哥哥的脸突然逼近,嘴唇在她耳边回答:“很舒服。”

    老天。

    宝诺脚趾猛地蜷缩起来。

    之后只记住了两句话。

    他说她是乖孩子。

    还说……

    “我被你吃掉了。”

    宝诺已经分不清他究竟是哥哥还是情郎,抑或二者皆是。

    次日清晨,宝诺起个大早,神清气爽。

    谢知易却还贴着她的颈窝熟睡。

    她继续躺了会儿,蹑手蹑脚起来,亲亲他的脸,下床洗漱更衣。

    听厨娘说竹林后面有一大片斑鸠叶,可以用来做翡翠豆腐,宝诺以前看伍仁叔做过,有趣的很,于是啃了根玉米当早饭,拎着篮子去摘树叶。

    正值瓜果丰富的时节,园子里不仅繁花似锦,更是果实累累。

    宝诺摘完斑鸠叶,沿途又摘了些桑葚和樱桃,谢知易喜欢吃樱桃,各种意义的樱桃,她便多摘了些,竹篮内色彩斑斓,十分好看。

    不多时经过一棵枇杷树,果子结得旺盛,宝诺手痒,把竹篮放到一边,爬上树干去摘果子。

    “映农,你说你家别业宽敞,适合招待朋友,我却没想到是这般宽敞。”

    几个年轻人沿着花团锦簇的小路朝这边走过来了。

    宝诺正靠在树干上尝果子,隔着绿茵茵的枝叶,发现那三人也走到了树边。

    “诶,有樱桃,我正馋这口呢。”

    紫衣青年直奔竹篮。

    “琅台,先让人拿去洗一洗。”红衣女子道。

    他刚拎起竹篮,宝诺便开口示意:“别动,那是我摘的。”

    三人没留意树上的动静,皆是一愣,只见一个鹅蛋脸的姑娘忽然出现,轻盈又利落地跳下来,比春天的燕子还要灵活。

    她走到青年面前,垂眸看着竹篮。

    青年呆看着她。

    红衣女子清咳一声,然后转向左边的男子,笑说:“映农,你家的婢女脾气倒不小。”

    沈映农打量她,疑惑道:“这姑娘我怎么未曾见过?你是新来的吗?”

    宝诺自顾拿回竹篮:“原来是沈公子。”她记得映农这个名字:“承蒙令尊招待,我与家兄在漱石园小住,多有叨扰。”

    沈映农霎时眼睛亮起:“你是四姑娘?”他咧嘴笑开,赶忙拱手作揖:“失礼失礼,实在是我眼拙。”接着又忙道:“听父亲说知易哥哥来家中静养,我好久没见过他,这回可得好好聚一聚。”

    他叫谁哥哥呢?

    还叫得那么欣喜若狂。

    宝诺嘴角略抽了下,尽力维持风度。

    沈映农向她介绍:“这二位是我朋友,叶琅萱,叶琅台。”

    宝诺略点点头:“幸会。”

    那叶琅萱鲜衣华服,与湖光山色格格不入,年纪很轻却喜爱金饰和翡翠,周身是显而易见的矜贵。

    叶琅台稍微低调些许,目光一直黏在她脸上,丝毫没有克制。

    沈映农也打量她,但眼神清澈,还有些傻气,直接问:“四姑娘,你的脸怎么回事?受伤了?”

    宝诺随口应付:“贪玩,不小心刮伤的。”

    与此同时,叶琅萱也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观察她衣裳的用料,有没有佩戴首饰。

    宝诺道:“出来一阵子,我也该回了。”

    沈映农笑说:“知易哥哥喜欢樱桃,一会儿我再叫人多摘几篮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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