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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70-80(第11/16页)
却见南星将那尾湿漉漉、还在甩尾的黄金鲤径直捧到她眼前。
鱼尾啪地甩出一串水珠,溅上冬儿鼻尖。她瞪大眼,对上南星含笑的眉眼。
“喏。”南星道:“不是想要么?”
冬儿骇得向后一缩,全然忘了正站在砖缘,脚下一空。
扑通!
水花四溅,红鲤惊散,那尾黄金鲤却在南星掌心安然甩尾。
她俯视着在水中扑腾的孔雀蓝身影,笑吟吟叹道:“说了水凉,怎的不听劝?”
池水沁凉,倏地浸透夏衫。冬儿呛了两口水,浮沉间望见南星蹲在砖沿,灯光在她身后镀一层金边,掌中鱼鳞熠熠生辉,唇角弯得懒散又张扬。
谢澄见状无奈一笑。
水花四溅的动静未歇,池塘四周已响起数声厉喝:
“小姐落水了!”
“快救!”
十余道青色身影x如鹞鹰般扑入水中,哗啦声不绝,顷刻将扑腾的冬儿团团围住。冬儿在浅浅的水波中浮沉,被七手八脚托起,湿发黏了满脸,好不狼狈。
她怒叱道:“大惊小怪什么,又淹不死,丢人现眼,我说过不许跟着的!”
南星仍蹲在砖上,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金鲤,正欲起身,忽觉身后劲风袭至!
一道藏蓝身影疾掠而来,掌风凌厉,直取她后心,另一手却曲指成爪,狠厉抓向她腕间黄金鲤——显是既要夺鱼,又要顺势将她推落水中——
作者有话说:抱歉呀抱歉(抱头鼠窜),我以为自己设好了定时,结果没有,晚了一点。
周三歇一天,然后周四开始继续日更[墨镜]
祝大家中秋国庆,双节同喜,事事如意[元宝]
第78章 悦仙灯会(三)
南星抱住鱼侧身,下意识抬腿想将人踢飞。孰料一枚石子动作更快,重重打在来人膝盖上,将他击落于桂花砖上。
错眼望去,正是谢澄。
“司马靖,愿赌服输,你怎么又这样!”冬儿在婢女簇拥下嗔怪道,几个侍女正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拭水渍。
南星讶然,望向一旁偷袭不成的司马靖。这位遇仙楼二东家这是替心上人出头来了?
“冬儿,她故意吓你。”司马靖一副温柔的样子说完,转眼毒蛇般的阴沉目光扫过南星,“不管是何方神圣,即便是真龙在天,到了华州也得夹起尾巴做人。州主千金,也是你能冒犯的?”
州主千金?南星眉心一跳,目光移向“冬儿”。
谢澄已从金蟾折桂的老板处领来彩头,是盏绘有金蟾与桂花的花灯,闻言也跳到南星身边的砖上来。
“州主千金,这位姑娘的大名莫非是……高喻冬?”
“你听说过我?”高喻冬已换了身干净的女装。
谢澄看着自家师妹瞬间泛红的脸颊,险些笑出声来。
高喻冬,高喻夏,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南星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刚刚捉弄了师弟的亲妹妹!太幼稚了,传到天外天她这个大师姐的威严何存?
南星剜了谢澄一眼:还笑,都是你惹的祸。蓝颜祸水,她总算领悟到了。
南星从谢澄手中接过那盏蟾宫折桂的花灯跳上岸,递给高喻冬,“送你。今日之事,姑娘可别跟家里人讲。”
高喻冬定定望着她,咬唇接过,仰着头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南星:“……”
她可是要当仙首的人,跟个晚辈争什么。
“怕了怕了。”南星敷衍道。
听见南星那句“怕了怕了”,高喻冬非但没觉得解气,反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敷衍的语气太过熟稔自然,不像畏惧她城主千金的身份,倒像是……长辈对闹脾气小辈的无奈纵容。
高喻冬耳根一热,却憋着股劲道:“你师从何处,武功凭什么这样好?”她声音压低,带着点不甘心的好奇,“你老实告诉我,本小姐便不计较你先前无礼了。”
南星嘴角微不可察地一抽。
这大小姐的态度,转变未免太快了些。方才还剑拔弩张,此刻倒是好奇多于敌意。莫非高喻夏的妹妹,竟是个吃硬不吃软的?
南星的神色有些古怪。她目光掠过正与司马靖针锋相对的谢澄,趁机问道:“你先告诉我,才见一面,你就看上他,为什么?”
声音很低,没在鼎沸人声中。
高喻冬被问得一怔,随即扬起下巴,目光追随着谢澄的身影,答案清晰而直接:“容貌俊美,家世煊赫。他很强,只有强者才配得上我的喜欢,我本想把他拐回家当赘婿来着。”这是她从小被灌输的逻辑,也是她衡量价值的标准。
“赘婿……你倒是个有主意的。”南星嘴边噙着浅笑:“相貌、财富,这就是强么?他的确很强,但不是因为这些。”
她语气平和道:“之于仙,实力为王,境界至高,天赋独绝即为强。之于人,权力至上,掌权独断,一呼百应即为强。”
南星曾被人轻飘飘地踹下山崖,踩进泥泞。也曾登上权力巅峰,俯仰间定人生死。这个世界的弱肉强食,她早已领会过太多次。
这两句话如金石之音,敲在高喻冬心上。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强”剖析得如此冷静而深刻,超越了表象,直指核心。
她不禁低头看向自己为了表明志向而换上的男装,又想起自己方才在水中狼狈的模样。而眼前女子擒鱼、救她又戏弄她、赠灯,举重若轻。那种从容不迫的力量感,是她一直渴望却未曾真正拥有的。
南星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说服力:“若想成为强者,何必扮作男儿模样?等你拥有了实力和权力,天地万物都将静卧于掌心,予取予求。”
高喻冬心头剧震,下意识反驳:“可我父亲已是一城之主,我还有护卫数十,但我仍觉得不够强。至少远不及你,不及他。”
这话脱口而出,带着连她自己都惊讶的坦诚。她似乎在向眼前这个她原本瞧不起的女子,寻求一个真正的答案。
南星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透过她在看别的什么,声音也沉静下来:“你父亲的权力,是你的倚仗,却非你的权力。你护卫的实力,是你的屏障,却非你的实力。”
“何时你能亲自执掌一城,何时你的武功足以令众人心服,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强。到那时,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换做旁人,南星绝不会多嘴说这样一番有“训导”之嫌的言论。这天底下没人生来就想当弱者,只是无力自强罢了。
高喻冬不同,她有自强的资本,只是需要一点拨乱反正的警醒之语。
说罢,南星带着谢澄离去,徒留高喻冬站在原地苦思冥想。
那番话如同惊雷,在高喻冬脑海中炸开——她一直追求的“像男子一样”建功立业,似乎找错了方向。
她抱着那盏蟾宫折桂的花灯,怔怔地看着南星,先前那点不甘和恼怒,早已被一种混杂着钦佩、茫然和豁然开朗的复杂情绪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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