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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70-80(第15/16页)
能为了追凶独留她一人在街市?他怎么能!
“行侠仗义本就是修道之人的本心,本心若失,也不配为人了。”南星懂他为何自责,她不会怪他。
从前她和林叔林婶在琼花村受仙吏压迫时,她在黑市被人追杀时,她家破人亡求告无门时,无数次希望有人能从天而降,拯她于水火。
可惜没有。南星自己成为了那个人。
她经历过太多无人援手的绝望时刻,深知仗义出手何等珍贵。世上若多几个谢澄,就会少几个濒临绝境的南星。这太重要了,远比一个南星重要。
南星回抱住谢澄,认真道:“我就喜欢你这点,继续保持。”
谢澄浑身一僵,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声音暗哑:“……我不配。”
“人既然平安归来,该把冬儿还给我了。”司马靖不甘地打断二人。南星没抓到,表妹还赔了进去,他从未如此挫败。
“另外,这位娘子说会把人全带回来……人呢?”
南星从谢澄怀中抬起头,漫不经心地抬手,感受着郊野的微风。
风过无痕,那片血雾早已消散。
“都在风里了。”她轻声道。
司马靖瞳孔骤缩,下意识后退数步,连他身旁的灰瞳男子也面露惊惧。这看似柔弱的少女,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令人胆寒的话,带来的压迫感竟比方才那三个疯子更甚。
他们着实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司马靖强自镇定,朝沈酣棠伸出手索要高喻冬。而高喻冬的目光始终胶着在南星身上,不知是看呆了还是吓傻了。
见南星平安归来,沈酣棠哪里还管什么春夏秋冬,正想交人,却被吴涯拦住。
“你们这是何意?”司马靖忍着怒火。
谢澄抱着南星不肯撒手,抬眸望向司马靖,杀意凛然:“想要你表妹,就拿司马富和司马春的人头来换。”
“司马富已经被你怀里那人杀了!”
“司马春还活着。”
司马靖深吸一口气,精疲力尽道:“好。司马春给你,放了冬儿。”
司马春被华州拘仙署的人押走,署长则被谢澄留下“商谈公务”。看着署长额角的冷汗,便知这场谈话绝不轻松。
如今的谢澄,早已不是当初渔州中不知世事险恶的贵公子。
司马靖牵住高喻冬欲离开这是非之地,尤其要远离南星。不料高喻冬挣脱他的手,朝南星跑来。
“他是个坏人!大骗子!你别被他骗了!”她指着谢澄喊道。
“……多谢提醒。”南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高喻冬泪痕未干,哽咽道:“要不是为了见你,我怎么会轻易被他掳走!”
南星讶然:“你找我何事?”
高喻夏咬住下唇,支支吾吾道:“你武功很厉害……我也想学……你夫君将我吓成这样,你总得补偿我吧!”?
南星心下好笑,指尖在储物锦囊掠过,将自己启蒙时所用的《碧波掌》秘册塞进她手中。经她数次改良,这本基础功法已臻完美。
既然是高喻夏的妹妹,那也算她半个小师妹了,一本她早已用不着的功法,随手便送出了。
高喻冬一怔,低头看清封皮字样,眼中霎时绽出惊喜光亮:“你学的就是这个?”
南星颔首以应。
得偿所愿,高喻冬欢天喜地跑回司马靖身边,许是察觉到两方几乎化为实质的敌意,她眼珠一转,破天荒地主动挽住司马靖臂弯,甜甜唤了声“靖哥哥”。
这一声瞬间抚平了司马靖脸上的阴霾。
“冬儿,你不生我气了?”
高喻冬本就任性,想一出是一出,连司马靖如何惹恼的她都忘记了。一直晾着他,也并非耍性子闹矛盾,实在是好玩的事情太多,没工夫想司马靖罢了。
如今司马靖开罪了她的“师父”,于情于理她都该做这个中间人。
高喻夏知道表哥最吃她这套,故而露出小虎牙笑道:“靖哥哥,我饿了,我们走吧。”
司马靖思虑片刻,温柔答“好”。
罢了,南星惹不起,表妹又意外与他重修旧好,司马靖彻底打消了原先的念头。他迅速调整好状态,温和地朝南星等人一笑,带着高喻冬离去。
仿佛方才剑拔弩张,不过幻梦一场。
南星跟伙伴们展示完自己新得的宝贝后,忽而发现少了个人,她问道:“姚黄呢?”
遇仙楼。
悦仙灯会已然开始,遇仙楼中不复笑语欢声,寂寥无人,只剩几位洒扫的小厮往来。其余人都聚在二楼绛夭的卧房外,皆面露不忍。
曾经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上,如今交错着几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如同名瓷上无法弥补的裂纹。
遭此横祸,绛夭没有歇斯底里地哭号,只是沉默地坐在菱花镜前。容貌虽毁,风骨不折,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在破碎的轮廓间,撑着昔日的绝伦。
沈酣棠赠了她一瓶生肌膏。可绛夭到底是凡人,无法消化其中的灵蕴,眼见是无法痊愈了。
姚黄似乎和绛夭是旧识,见状伤心极了。难为她一个小孩子,却能咬紧牙关不哭出声来,只是躲在屏风后默默陪着绛夭。
那凶手能甩脱谢澄三人的围追堵截,身手极有可能不逊于吴涯。如此能人冒风险当街行凶,却未取绛夭性命,只是毁掉她的脸,实在太古怪。
沈酣棠压低声音道:“我跟小厮打听到,绛夭数月前失足落水,就是被姚黄捞出来的。当时绛夭气都断了,姚黄却坚持给她渡气,好歹抢回条命来。如今又出这档子事……”
吴涯:“一次可能是意外,两次必定事出有因。”
杀人不成,改作毁容。幕后之人一开始就是奔着绛夭的脸来的。可还不等南星询问绛夭有无和她交恶的都知娘子,绛夭便款款走出房间。
“多谢诸位郎君、娘子,再次帮绛夭费心。绛夭只求莫要再追查此事,就当过去了吧。”
沈酣棠惊诧道:“这是为何?莫非你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他有权有势,你惹不起?不必担心,你说出来,自有我为你主持公道。”
绛夭轻轻摇头:“如今奴容貌已毁,他既无意取奴性命,以后便安全了。就当绛夭求诸位,奴家实在不愿节外生枝,牵连家人。”
沈酣棠欲劝却被南星拉住。人人有人人的顾虑,能快意恩仇已是最大的幸运。可这种幸运,不是谁都有的。
绛夭笑道:“生来贫贱,容貌却盛,实非幸事。如今失去这张脸,奴家反而一身轻松,如同卸去枷锁,实在没什么可埋怨的。今日可是悦仙灯会,这样好的日子,奴家不想错过,也不想诸位错过。”
绛夭从屏风后唤出姚黄,牵起她道:“奴家先行一步,诸位还请自行便宜。”
绛夭下楼时,回首看了南星一眼。
…………
夜如白昼。
千盏荷花灯沿水铺开,蜿蜒十数里,倒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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