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骄师兄的黑月光: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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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说南星不好!”谢恕气得胡子翘起,“不对,伽蓝,什么叫绰绰有余?我家兆光那也是举世无双,你心也太偏了!”

    “好了好了……”皇甫肃站出来打圆场。

    因着这声势浩大的一场金雨,内外门的弟子,甚至长老都在扯着嗓子寻找南星和谢澄的踪迹,可偏偏话题中心的两人却躲在此处不肯露面,与彼此偷享难得的闲暇时光。

    喧闹中,谢澄从容抬手,接过一盏恰好飘到面前的、还未炸开的玉兔灯。那灯在他掌心散发着柔和光晕,两只兔耳轻轻晃动。

    他转身,将灯递到南星面前。

    “之前欠你一盏灯。”他声音里带着清晰的笑意,“今日赔你千百盏更好的。”

    冷淡的光线中,他的眼睫又浓又长,雀跃心事一览无余。

    南星望着他,沉默良久,抬手指向天边。

    原来,那盏画着琼花的素白愿灯被彩爆波及,化作荧光一点。

    谢澄玩世不恭的笑意敛去,腰背下意识挺直,张口欲言,却百口难辩。

    “嗯……”

    南星看着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谢澄!你又把我许愿的灯弄坏了!”

    手中力度收紧,那盏精巧的玉兔灯在掌心爆开。她低头取下碎星金,滚银边的大红婚柬顺势摊开。

    墨迹淋漓酣畅,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意气与锋芒,落款处,两人的名字并肩而立。

    南星垂下眼帘,俯瞰山谷中星星点点、成百上千抹红,晃了晃手中婚柬,“这么多,都是你亲手写的?”

    谢澄眼尾弯出淡淡弧度。

    “旁人的字都不如我的好看。”

    见南星面色稍霁,他拾起那颗碎星金,在她面前摇啊摇,像逗小猫似的。

    南星伸手去抓,他却抬高手臂。

    她冷笑,一记腾挪咒将碎星金转移到自己掌心,抛起又接住,傲然瞥谢澄。

    “一码归一码,你两次弄坏我的愿灯,我现在不想理你。要是冒犯月神,愿望不灵,你就等着吧。”

    话音刚落,谢澄已转身将人背起,清冽的晚风气息扑面而来。

    趴在他肩头,视野愈发开阔,俯首是流丹浮翠,抬头是明月星河,南星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平静的嗓音。

    “现在,你是这个世界上,离月亮最近的人了。”

    “许愿吧。”

    她将头埋在他暖热的颈窝里,唇瓣好几次擦过耳垂,引得他轻颤。

    南星心不在焉道:“你不是说神明虚无缥缈么?我还许什么。”

    “都快成婚了,还不开窍。”谢澄叹了口气,语气含笑道:“你是世上离月亮最近的人,但更重要的是,你也是离我最近的人。”

    他稍微侧过首来,正对上那双令他心动又沉沦的眼。

    南星也在注视他。

    满月清辉下,少年眉眼隽秀,隐隐扬唇,气质却冷,依稀能辨出几分轻狂的底色。

    “……神明虚无缥缈,我却近在咫尺,求祂不如求我,保你所愿得偿。”

    刹那间,南星呼吸一滞。

    久远的记忆猛地击中她。

    熟悉的场景,相同的彼此,截然不同的心境。

    原来他当初……

    她心中五味杂陈,酸涩感从胸腔蔓延至鼻尖,轻轻吸了吸鼻子,闷声道:“我之前让你嗓门大些,你还生气,孰不知天底下的错谬都是这样来的,不复当年,悔之晚矣。”

    谢澄不解其意。

    更不知阔别两世,南星终于听清了那句话——

    十五岁的她无依无靠,从江湖市井一头扎进天才如过江之鲫的恢弘仙门,正是人生最低迷晦暗之际。

    而他,高高在上,众星捧月,耀眼到近乎灼目的光辉令她避之不及。

    他打落她的愿灯,惹得她满腹不甘轰然爆发,破天荒地流下滴泪来。

    她一向要强,不愿被任何人撞破自己脆弱的一面。只好抿紧唇,用手背将不争气的泪狠狠擦去,转身便走。

    罪魁祸首喉头滚动,嘴角慵懒的笑缓缓凝住,显然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连忙跳下高台,拨开贺他生辰的众多好友,来到她面前。

    “……抱歉,你……别哭了。”

    姿态疏离,可一向淡漠的黑眸跃动着惊人的神采,仿佛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

    “神明虚无缥缈,我却近在咫尺,求祂不如求我,保你所愿得偿。”

    十五岁,情窦初开,不可一世的少年也只会说这种狂妄话,讨心仪的姑娘欢心。

    可惜她没听见。

    只想着:谢澄真讨厌。

    往事如烟尘散去,只剩下流年如沙的荒芜与怔忪。

    原来自那时起,他就喜欢她……

    否则,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为何偏偏只在她面前,做出打落愿灯这般幼稚又惹眼的举动?那番故作卓尔不群的高见,如今听来,竟像一句藏头露尾的偈语。

    一个念头毫无征兆地撞入心间,激起胸腔轻微的共振。

    装,就在她面前装。

    她全都明白了。

    “……你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南星面露狐疑,骤然发问。

    “……!”

    适才还游刃有余的年轻家主顿时方寸大乱。

    只见月华流淌在他清隽的侧脸上,强作镇定之下,耳根却泛着可疑的薄红。

    南星微微眯眼:“好啊,原来你从一开始就对我图谋不轨。”

    她反手将笑得春风得意的某人按在地上,居高临下地说:“难怪主动卸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想必是甚自知容貌出众,想以此迷惑我。至于送玉佩,就是为了出鬼市后找到我,对不对?还真是好大一盘棋。”

    而且居然真被他得逞了!

    “你不就吃这套么?招不在高明,管用就行。”

    “我岂是那般肤浅之人!冥河太暗,压根儿看不清,但凡当时看见你的脸,我早就……”

    “早就什么?”谢澄侧首。

    南星冷哼:“早就一脚把你踹河里,淹死了事。”

    “真够狠的。”

    谢澄气极反笑,轻轻一拽,南星便顺势躺地,枕在他臂弯上,看银河浩瀚,月流星连,火树银花,光照不夜天。

    一时年少轻狂的代价是难收覆水,让他们生生错过十二年。瞧着眼前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讨厌鬼”,南星破天荒地双手合十。

    感谢上苍垂怜,让他们再次相遇,让他们从头再来。

    ……

    深夜。

    将谢澄送至宝象井后,南星从梨花渡前往天极殿。

    谢澄本想留宿一晚,却在谢恕的絮叨声和沈去浊的逐客令下,心不甘情不愿回谢府继续过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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