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逝我梁: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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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老旧的升降梯——正是图纸上标注的“维修/货运专用”。升降梯是手摇式的,铁链与滑轮都覆着厚厚的红锈。

    她摇动操纵杆,升降梯便嘎吱作响地沉入地下。

    梯笼停稳时,一股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那气味很难形容,不是单纯的腐臭,更像铁锈、积年尘垢与某种更深沉的绝望,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地下空间保留了昔日行刑区的基本格局,但明显简单改造过,多数区域堆满了杂物。

    施工图的线条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但此刻,蓝舒音根本用不着,因为那股冥冥中的牵引力几乎化作本能,引着她朝某个方向走去——

    那是整个结构的西南角,也是图纸上的大片空白区域。

    通往那里的是一条早已干涸的排水沟渠。尽头处是一间焚化室,厚实的砖墙封死了所有去路,只在底部留有一个低矮的方洞,边缘磨得光滑,像是长期拖拽重物形成的。

    蓝舒音攥紧战术笔,俯身钻入洞中。

    然而,洞内不是通道,而是一段陡峭的金属滑面。

    她只来得及“卧槽”一声,整个人便猝不及防地往下栽去!

    滑道极长,黑暗在耳边呼啸。最后一段更是近乎垂直,她整个人失控地掉了下去。

    “咚!”

    一声闷响,她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蓝舒音捂着差点折断的脖子,疼得蜷起身子,在地上翻了两滚。

    余光忽然瞥见一抹极近的幽蓝。

    她龇牙咧嘴地抬眸,看到了一只体型堪比1.8X2,单位米,床那么大的蓝闪蝶。黑暗中发出幽幽的磷光。

    哦,该死的,都摔出眼花了。

    蓝舒音往回翻了两圈,把脸埋回冰冷的地面,用力揉着刺痛的脖颈。

    揉着揉着,她突然动作一顿。

    等等,蓝闪蝶?

    她下意识地抬头。

    下一秒,她僵住了。

    那的确是一只蓝闪蝶,但庞大得惊人。双翅完全舒展,宛如一道流动的幽蓝幕布,将整面石壁都笼罩在内。蝶翼之上的暗金纹路如同流淌的熔岩,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每一次细微的颤动,都洒落星尘般的磷光,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幻境。

    但,这瑰丽无比的生灵被两道暗沉锁链死死禁锢。粗重的锁链缠绕过蝶身,深深勒进翅根,另一端没入石壁深处。锁链交汇处各贴着一张古旧黄符,其上一点朱砂,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镇压之力。

    蓝舒音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景象,一时忘了呼吸。

    脑海中闪过无数荒诞猜想:被封印的远古精怪,实验室逃出的变异体,异次元入侵的先锋……可心底那股奇异的牵引却越发强烈,本能地催促她靠近,再靠近——去触碰,去解开那禁锢!

    可理智也在疯狂报警。

    通常电影演到这一幕,还只是开头,接下来要么是Boss解封毁灭世界,要么就是她这个误入者血祭当场,总之都没好下场。

    可她就算不当救世主,也不能做愚蠢牺牲的可怜炮灰啊!

    就在她被两种声音折磨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进来的?”

    蓝舒音悚然一惊,猛地循声望去。

    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角落最深的阴影里,竟摆着一套简陋的桌椅。

    一个不修边幅,看着有些许潦草的老人坐在那里,花白的长发蓬乱如草,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他仿佛早已与黑暗融为一体,无声无息,如同角落里长出的一块顽石。

    “滑滑梯下来的。”蓝舒音如实回道,又忍不住揉着仍隐隐作痛的脖颈补述,“就是弧度设计得不太友好,差点害我摔断脖子。”

    “以前可没人抱怨过这个。”老人喉间溢出沙哑的低笑,“平日里下来的,都是食物。”

    话音刚落,从另一个方向的管道深处突然传来一阵摩擦声。紧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裹尸袋顺着管壁滑落,“砰”地一声砸在地上。

    老人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那只裹尸袋。

    见他弯腰试图拎起时略显吃力,蓝舒音非常助人为乐地问,“要帮忙吗?”语气稀松平常地好像在问是否需要让座,全然不见惧意。

    老人瞥了她一眼,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色,却未理会。

    他手上骤然发力,青筋微显,一下子拎起了那沉重的裹尸袋。再转身走向那只被禁锢的蓝闪蝶时,他的步履竟异常稳健,与刚刚的蹒跚判若两人。

    他随手将袋子扔在了那片幽光流转的翅翼之下。

    下一秒,那瑰丽蝶翼扇动了一下,幽蓝磷光骤然炽盛,仿佛在阴影中张开了一道无形的巨口。裹尸袋的边缘开始迅速消融塌陷,在一阵细微却令人齿冷的滋滋声中,被彻底吞噬殆尽,没留下半分痕迹。

    蓝舒音眨了眨眼,总算知道他口中的“食物”是什么意思了。

    老人转过身,距离拉近,露出了一张沟壑纵横,写满岁月痕迹的脸。但那双眼睛精光湛然,透着近乎灼人的生机与探究欲。

    老人凝视着蓝舒音,“你能进来,想必也是她的故人吧?”

    “谁的故人?”蓝舒音一脸的懵懂无知。

    “算不上真正的故人,但应该沾点关系。”老人似是而非道,抬手指向那只进食后再次沉寂下去的巨蝶,声音低沉而悠远,“很多年前,一道惊世的能量凝聚成了它。起初不过婴儿拳头大小,却日夜不息地汲取着某种力量,形体日益增长……上面的人怕了,怕这未知之物终有一日会失控,会带来灾厄,便动用了秘法,将它锁在了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而我,有生之年,便一直在这里,看着它,研究它……试图弄明白,它究竟是什么,从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

    蓝舒音从善如流,“那你弄明白了吗?”

    “太难了。”老人缓缓摇头,“它的细胞结构我从未见过。没有线粒体,却能在瞬间完成惊人的能量转化。不存在常规的神经系统,却对外界刺激,尤其是‘食物’,有着精准的感知和反应。”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虚空中划过几道轨迹,仿佛在描绘无形的结构图,“它的遗传物质更是一团迷雾。我尝试过所有已知的测序方法,得到的结果都毫无意义,像是用人类的语言去解读星辰的闪烁。它似乎根本不属于我们认知中的任何生物分类体系。”

    “地球上不该存在这样的生命形式。”老人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科学工作者面对未知时的敬畏与挫败,“它就像遵循着一套完全陌生的生物规则。我穷尽毕生所学,也只能观测到它外在的表象,但核心的奥秘,我依然摸不透。”

    “它就像一个活着的,行走的悖论,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奇迹,或者说,异数。”

    蓝舒音目瞪口呆,一个字没听懂。

    但总归就一个意思:他没弄明白。

    这老登,没弄明白就没弄明白,还非得卖弄学识。

    蓝舒音暗暗腹诽。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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