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猎户娇宠俏夫郎: 1、他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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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原先是这些妇人里地位最低的媳妇,可何云闲来了,她就不是人人都能欺负的新妇了。

    她如今也能踩别人一头了!

    换做别人,大约会选择忍气吞声,等到章山村再来了新媳妇,这些婶子们就不会专盯着他打压了。

    正如当时的沈妹子。

    可何云闲不愿意这样,在家里忍气吞声那些年的教训他已经吃够了。

    何云闲放下捣衣的木锤站起身,稍稍偏过头对着沈妹子,学着她惯用的表情,抿唇轻笑。

    “不劳沈姐操心,我家男人不打人。”

    沈妹子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被戳中心事也不委屈,也不拉着她抱怨哭诉,脸色顿时就变了。

    “我见他那么彪悍,听说他还徒手打死过一头狼!嫁给这种人,闲哥儿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关于谢冬鹤的传闻,何云闲没嫁过来前也有所耳闻。

    谢家那个傻汉子在这方圆百里外可是个名人。

    人长得又高又壮,眼神也狠,见了人不爱说话,死死盯着,活似要吃人的恶狼,三四十的壮年汉子见了他都害怕。

    何云闲和同村的妇人去溪边浣衣时,就常听她们说,有算命的说谢家那个傻汉子是灾星,克死了他亲爹,还有说谢冬鹤是恶狼转世的,一到冬天就躲到山上吃人。

    何云闲自然不信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可谢冬鹤是个凶狠的性子却应该不假,他若是嫁过去,被打了骂了都没处说理。

    保不齐再过些日子,连命都没有了!

    可何大伟却为了给亲儿子凑钱娶媳妇,知道谢家愿意出高价彩礼娶哥儿,竟把他许给了谢家。

    何云闲知晓这个后爹不喜欢他,平日里也从不关心他是死是活,却没想到他如此狠心。

    本以为嫁过来没几日就要被打死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谢冬鹤并不是传闻中那等恶人,看来传闻也不可尽信。

    对于沈妹子那虚伪的好心,何云闲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懒得和她绕圈子了,直白道:“我日子过得很好,不劳外人费心。”

    沈妹子哑口无言,手足无措地僵了好一会儿。

    怎么这样子,明明她刚来村子里被婶子们打压时,可不是这个反应!

    旁边悄摸盯梢的李婶立马插嘴,“哎呦,这是在干什么,闲哥儿才刚来就气性这样大?沈妹子也是关心你才多问了几句。”

    “家事不可外扬。”

    “闲哥儿真不愧是读过书的人,牙尖嘴利,说起话文绉绉的,我们就是不如你,嘴笨话糙。”另一个婶子也忍不住插话。

    何云闲不接她的话茬子,那婶子的刁难没人接,只能生生把一口气咽回去。

    过了会儿,林莲花拿着脏衣服回来了。

    李婶和她打了声招呼,随意攀谈了几句。“眼下是不是到割桃胶的时候了?”

    “是了,我问过冬鹤了,他说山上的桃胶已经到时候了。”

    “说起你家冬鹤,你家新娶的夫郎是真不错,沈妹子问了他两句就不高兴了,气性大得很。”

    李婶阴阳怪气地说:“你家的夫郎到底是念过书的,主意正得很,我们这些乡下人可不敢招惹。”

    “你不管管?”

    何云闲听到她们的谈话,心底一紧,手指紧紧攥着湿透的衣服。皂角的淡香飘到鼻端,却压抑不住心头的酸涩。

    他到底是个外人。

    不管是章山村,还是在谢家,何云闲都是外人。

    刚得知自己要被后爹嫁时,何云闲就算计着要跑了。可知子莫若母,他亲娘用他亲爹的遗物逼他,他不嫁,就把爹留下的那些书烧了,何云闲再无计可施,只得答应。

    上花轿前,何云闲回头看向娘亲,“凭什么要我受这种罪?”

    一双清润的黑眸,两道泪珠簌簌而下。

    不常哭的孩子,哭了总是让人心软。

    张霜花到底还是不忍,别过头不看他,“说什么胡话,你早就到了岁数,该嫁出去了,哪家姑娘哥儿这么大了还不嫁人的?娘也是为你好。”

    “什么受罪不受罪的,他谢家还能打死你不成?顶多受些委屈,熬一熬日子也就过去了。”

    “娘,我最后叫你一声娘,从今往后,我只当从来没你这个娘,你就何玉杰一个儿子。你大抵早就这么想了吧。”

    他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魂儿似的,人尚且好好的,心却已经死了,身也恨不得跟着一块死了。

    张霜花猛的回头看他,却只看到一道清瘦的背影,再也没有回头。她两条腿一软,眼前也雾蒙蒙一片,眼睛一眨,泪水终究是没能流下来。

    接亲的汉子敲锣打鼓上路了,张霜花目送着他们离开,等看不见人了,她才依依不舍地抹了抹眼睛。

    回到里屋里,看见父子俩正喜笑颜开地数着钱。

    “我儿子终于能娶媳妇了!”

    何大伟笑得眼角都是皱纹,他甚少这么笑。

    何玉杰也很开心,顾不上平日里对后娘的嫌弃,亲热地对着她叫了一声娘,张霜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了儿子这一声娘,顿时眼睛一酸,一串泪珠就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可她脸上是笑的,连忙擦掉眼泪,喜笑颜开,亲热地应了一声,“唉!娘在这儿。”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宛如一家人那样热热闹闹的。

    何云闲七八年前没了爹,七八年后没了娘,自此这世上再无一个归处。

    亲娘都不要他了,他一个无家可归之人,这种境地下还有谁能维护他?

    “管什么?”林莲花的话引回了何云闲飘走的魂儿。

    她听不懂李婶那句话似的,呵呵笑着,“这不是挺好的,省得被人欺负了。”

    李婶错愕道:“这样凶悍的夫郎,不管教管教,往后造反了你怎么办?”

    林莲花脸色忽而一冷,也不笑了,“凶悍就凶悍,我家冬鹤你们说他凶,我家夫郎你们也说凶,那不就正好凑一对!这么般配,我该高兴才是。”

    这些长舌妇私底下没少说谢冬鹤闲话,平日里林莲花给她们留些面子,才没有当面戳破,不是说她真对这些闲话不知情。

    当她是傻的吗,连她们私下想的什么说的什么都不知道?

    几个村妇听罢都是面色惊讶。

    何云闲也猛地抬头,看着他这位婆婆。心底的酸涩和忐忑,渐渐被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席卷而过。

    李婶被噎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张了张嘴,那些惯常的尖酸话,竟一时全卡在了喉咙里,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只好端着盆凑到沈妹子那边,低声说:“你看,你好心好意,人家根本不领情,还给你没脸。”

    沈妹子才被何云闲当众下了脸,再被她这么添火,当即就恼了。

    那些婶子平日里压着她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夫郎,也要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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