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入我怀: 17、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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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就像碎石没入沼泽,没有任何回响,如果不是烛火将王锦兰的身影倒映在了窗纸之上。

    张妈妈都要怀疑。

    主屋里,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人。

    真是奇了怪了,分明是夫人命她去门口等着世子回府的,怎么现在世子来了,夫人反倒避之不见呢?

    赵怀妗朝屋内唤道:“母亲。”

    过了半晌也没等到回应,张妈妈眼皮颤了颤,为自家主子找补道:“世子,这…夫人或许是没听清?”

    “母亲找我来,想必,已经听说万宝阁今夜发生的闹剧了。”

    拨弄佛珠的手指。

    在这句话后,忽而停顿。

    王锦兰端坐于软榻之上,面色平静,“原来尚有自知之明,你可知错?”

    “孩儿任大理寺少卿,今夜所为,只是奉旨查案。”

    眼底的锋芒一闪而过,放下手中的沉香佛珠,王锦兰冷嗤道:“好一个大理寺少卿,少卿大人,你如今是在用官职压我吗?”

    “孩儿不敢。”赵怀妗低头回道。

    对母子二人的针锋相对早已见怪不怪,张妈妈瞄了眼屋中的人影,压低声线道:“世子,夫人这回是真的动怒了,世子还是先服个软吧。”

    早知母亲会因此发难。

    但她却必须要做,不得不做。

    眼里的执着并没有因为张妈妈的劝说淡去半分,寒霜落在她的肩头,赵怀妗静静地候在门外。

    “世子,你就听老奴一句劝吧……”

    “你不必同她多费口舌。”王锦兰拉开房门,从屋内走了出来,目光却没有看向站在门外的赵怀妗,“少卿大人的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做母亲的。”

    闻言,张妈妈眸光震颤:不孝之名,夫人此话说的极重。

    浅褐色的眼眸掠过一抹晦涩,赵怀妗一言不发地低下头,屈膝在门前跪下。

    “瞧瞧她这幅样子!”太阳穴隐隐跳动,端庄知礼的当家主母扭头看向院中值守的女使,怒声喊道:“去,快去请家法。”

    “夫人,世子他肯定知道错了。”

    张妈妈走到赵怀妗身侧跪下,悄悄扯了扯她的衣摆,小声催促:“世子,快说些软话。”

    拂去张妈妈的手指,双眸像翻不起一丝波澜的死海,赵怀妗语调平缓:“若是母亲觉得我做错了,那便罚吧。”

    一听此话,张妈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世子的这个倔脾气。

    她真不知道,到底是随了谁……

    “好,你到现在都不肯认错。”王锦兰看着面色无惧的赵怀妗,内心积压的愤火瞬间燃烧,拔高音量道:“余秋,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还不快去请家法。”

    见主母大发雷霆,余秋不敢继续拖延,只好转身往祠堂走去。

    …

    太师椅前,赵怀妗跪得笔直。

    岁月蹉跎了美人眼中的光芒,双掌在膝上交叠,王锦兰冷眼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儿。

    “我说的话从来只当耳旁风,许彦背后的人是谁,你会不知道吗?”嗓音是压抑的怒意,王锦兰的指尖微微发抖,“为何要去趟这滩浑水。”

    “职责所在。”赵怀妗抿了抿唇。

    “职责?”王锦兰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如冷刀子般,“我看你是不长记性,觉得我这个做母亲的管不了你了,来人!”

    瞥了眼守在门外的张妈妈。

    捧着木匣,余秋战战兢兢地走进屋内。

    匣子通体暗红,四角包着褪色的铜皮,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

    纤长的睫羽在眼下形成两道浅痕,赵怀妗垂着头,望着青砖地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夫人。”余秋上前。

    王锦兰站起身,想要伸手揭开木匣,但余秋却忽然往后缩了缩手,“夫人,婚期将近,若是世子身上有伤……”

    目光复杂地觑了一眼赵怀妗,不知想到什么,心神一定,王锦兰手中的动作没再犹豫。

    通体乌黑的铁尺。

    长约二尺,宽约一寸,通体泛着寒光。

    “你们都出去。”手里握着铁尺,王锦兰紧着面庞,“把门带上,院子里不许留一个人。”

    很快,主屋便只剩下母子二人。

    “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的行径会给瑞国公府招来怎样的祸事。”

    赵怀妗稍稍抬眸,“许彦我已让人移交刑部,此事和大理寺没有关系,和瑞国公府更不会有任何瓜葛。”

    “那你为何要掺合此事?”

    抿唇不言,赵怀妗垂下眼眸。

    知女莫若母,从赵怀妗的反应看出她的真实意图不止于此,眉头拧得越来越紧,王锦兰的嗓音沉静有力,“二十下,记住今日的教训。”

    “是。”赵怀妗转过身。

    王锦兰握着冰凉的铁尺,闭了闭双眼。

    铁尺破空的声音乍然响起,第一下重重落在她的后背,仿佛被滚烫的烙铁灼烧,火辣辣的痛意瞬间从脊骨蔓延开来,赵怀妗默默攥紧手掌。

    “啪。”又是一下。

    武将之女出身,王锦兰的手很稳,每一下都结结实实的落在赵怀妗身上。

    不需要看,赵怀妗能感觉到后背已经肿了起来。

    “你可知错?”

    光洁的额角渗出冷汗,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落,砸向地面。不仅没有认错,赵怀妗就连闷哼都没有发出一声。

    “什么职责所在,你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掌心被铁尺震得发麻,王锦兰的声音里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当初害死怀瑾还不够吗,现在要让整个国公府跟着你一起陪葬!”

    浅褐色的瞳孔,几不可察的涣散了一瞬。

    “为什么要进大理寺,母亲明明为你铺好了路,一个女子为何要将自己置身于刀光剑影之中。”

    赵怀妗的视线有些模糊,“母亲,我下月就要娶妻了。”

    是啊……

    她的女儿,下月就要娶妻了。

    王锦兰像是忽然醒悟,目光怔忪地呢喃道:“妗儿,你在怪我?”

    “以兄长的身份活在世上,是我心甘情愿。”赵怀妗双唇透着苍白,瞳孔却亮得吓人,她轻声说道:“母亲,我应该要为自己赎罪的。”

    “赎罪?那时你年纪尚幼,没人会怪罪——”

    “母亲难道不恨我吗?”

    对上女儿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握着铁尺的手指用力到泛白,王锦兰眼神闪躲。

    赵怀妗垂下眼眸,方才的质问仿佛只是某种幻觉,“母亲,还剩十一下。”

    屋内安静了片刻。

    旋即,便再度响起铁尺鞭笞身体的钝响。

    随着铁尺不断落下,沁出的血痕将云缎染得斑驳,身子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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