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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少夫人训夫手札》 30-40(第12/17页)
又把耳朵上别着的小黄花捋下来放在严问晴掌心,随后依依不舍的松开手,钻进一间厢房里。
一去小几刻钟。
严问晴百无聊赖地伸手,拈下一瓣晚桃的花瓣,忽闻阵阵鼓声。
她循声望去,却不见人影。
而下一瞬,穿着身月白衣袍的少年持剑从层层华茂间杀出,动作凌厉矫健,剑风挑起一树桃花腾转挪移,衣袂震得猎猎作响。
不像舞剑,倒像是要砍人。
好在鼓点在侧,他伴着鼓声足尖轻踏,更兼腰间的丝纱系带盈盈飘渺,随着他舞动时卷着落花似流风回雪,这刚猛的动作便被柔软的丝带绕住,如流水伴着磐石。
随着一声罄响切断鼓声,李青壑也挽了最后一个剑花,收剑背于身后。
他额上泌出薄汗,微微喘着气,面颊也泛着红,期待地望向严问晴,那一瞬间,潋滟的眸子比纷纷扬扬落下的桃花更要惊艳。
严问晴向他招了招手。
待他快步走近后,持丝帕为他擦去鬓边汗渍,含笑道:“步伐轻灵,动作利落,这是什么舞?我从未见过。”
“我自创的!”李青壑一口答道。
偷偷练了好久!
先时叫吴老嘲讽一通,李青壑就暗暗拾起往日学来的本事,练了数日,又总听孟蝶伴着晴娘奏乐歌唱,他便想为晴娘舞一曲,将她的目光抢过来。
不过那些扭来扭去的舞姿他实在拗不出来。
遂想到剑舞。
耍剑李青壑在行,只是他五音不全,舞剑时总踩不准拍子,舞得咋咋呼呼,力度有余,韵律却一塌糊涂。
于是李青壑换了曲子,改成节奏更加明快的鼓点,舞剑时踩着鼓点变换身形。
又因动作上的杀气腾腾实在改不去,他改用更加轻盈的纱做腰带,这样飘带就会随着他的动作翩翩舞动,掩盖动作的僵硬,再加上一园子春色陪衬,看着才像那么回事。
做了这么多准备,只晴娘一句“满意”,所有的费心安排都化作无边的喜悦。
飘带随风晃动,引得院里晒太阳的照夜来扑。
李小爷今儿高兴,连这只谄媚的猫儿也看顺眼不少,由得它乱玩。
一只白玉似的手勾上飘带。
李青壑呼吸一滞。
严问晴似乎只是拈着他的腰带逗猫,可李青壑的心就跟照夜似的上蹿下跳。
她松开手,李青壑的心又似踩空了般狠狠跌回胸口。
严问晴抬眼睇他,轻声道:“好细腰。”
李青壑愣了下,忙开口解释:“是腰带系得。”
确是腰带束出这截劲瘦窄腰,扭转时似柔韧竹节,回身后又勾勒出若隐若现的线条,每每挥剑,腰身便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将周身力量直直送到剑端,气势如虹。
可惜李青壑不知道这意思,还以为晴娘跟吴老一样嫌他身板瘦。
他道:“这些日子我顿顿吃五碗饭,很快就不瘦了。”
严问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清秀的小胖子模样,再旖旎的心情也被他这话煞没了,她拿手背轻拍了一下李青壑的肚子,嗔道:“你少吃些吧!”
正嬉闹着,那头李父着人前来传话,已为左明钰安排好了住处。
既是晴娘旧友,待客自然由晴娘做主。
今日天色已晚,左明钰不着急赶路,遂在李家暂歇一晚。
严问晴琢磨着明日该如何招待他。
眼儿往李青壑身上一放,晴娘笑盈盈道:“明儿你带明钰去马场玩如何?”
“我带他去马场玩?”李青壑有点不乐意。
“是呀,骑马射箭,岂不畅意?”严问晴说着,“顺手”将箭囊递还给李青壑。
“我不带……”李青壑话说一半,目光落在崭新的箭囊上,立马拐了个弯,“好!我明儿带他好好玩一通!”
严问晴笑而不语。
且由着他俩闹去吧。
第38章 作情敌争锋犹不服,视姐弟沟通咽心声 ……
歇过一夜。
未等严问晴着人去请, 左明钰已先拜过李家长辈,至栖云院请见。
严问晴邀他至客厅小坐,二人聊了些旧事。
“昨日不及问, 明钰你怎么到安平县来了?”
左明钰言他是应左将军要求, 赴隔壁海平县随程大将军历练, 一人一马走得快, 途经安平县想到严家祖地在此, 遂前来拜访,预备暂歇个两三日。
海平县因临海常有海寇侵扰,这些年愈发频繁。
程大将军前些日子才从西北调任此地, 依左明钰所言, 恐怕朝廷是准备些大动作, 一举肃清海患。
不过这些事离他们太遥远。
正说着, 打外头进来的李青壑听到程大将军的名号立马起了兴味。
这位大将军的赫赫威名可谓无人不晓。
上次吴老拿本朝前无古人的名宿激他, 里头便有程大将军。
闻说左家与程大将军亲近,他没忍住细问起关于程大将军的种种传言——少年执锐、孤身破敌,十数年坚守北塞使外敌无敢再犯、闻之丧胆。
这些事迹实在叫十七八岁的郎君高山仰止,单提起来便觉心潮澎湃。
左明钰也乐得与他分享。
一来, 程大将军同样是他敬佩的武将楷模,二来, 和李青壑说这些,叫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井底之蛙,根本配不上严姐姐。
谁料李小爷根本没长自惭形秽的心, 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他激动道:“有程大将军在,海寇定不日将平,届时海上安定,咱们就能放心出海游玩了!”
说到口干舌燥的左明钰沉默。
左明钰视程大将军为榜样, 已是竭力追随,可见拍马不及犹时时自卑,只卯足了劲想离榜样更近一步,结果这吊儿郎当的小子只想躲在人家的羽翼庇护下,满脑子都是玩玩玩!
真是胸无大志!
李青壑这会儿因他的讲述且激动着,顺口提了往马场跑马的邀约。
左明钰目光一闪:“李公子也懂骑射”
李青壑不乐意,朗声道:“叫姐夫。”
左明钰:……
他不理李青壑,扭头对严问晴笑道:“严姐姐可记得?小时候我还未长成,修习马术时,还是你帮我上的马。”
旁边的李青壑已非昨日的吴下阿蒙,此时遭他无视也没闹,只闻言后,看了眼他的头顶。
心道:与我差一寸。
他又扫了眼左明钰的鞋。
左明钰穿着用于赶路的厚底靴子。
心再道:差三寸。
最后李青壑暗暗盖棺定论:矮冬瓜。
左明钰留意到他上下打量的视线,虽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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