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帝王觊觎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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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种别样的温柔。

    原先的哄吵与雨声同时远离,以至于床榻之间,她只能听见帝王沉着有力的心跳。

    “睡吧。”

    温渺确实还有些困倦,她顺着皇帝的力道枕在对方手臂上,耳朵被捂着,不多时便重新入睡,安宁惬意。

    ……

    一个多时辰后,凌云寺内厚重的晨钟声响起。

    天色渐亮,日头挂于松林之上,下了有一会儿的秋雨逐渐消停,只留山间石阶上发潮的湿痕。

    温渺再醒来时,身侧已没了拥着她的乾元帝,她起身踩上柔软的绣鞋,又用提前浸湿、热度正好的巾帕洗漱收拾,这才披了件兔绒斗篷,推开了那紧闭的木窗。

    咯吱——

    窗开了,厢房外潮湿的空地上,乾元帝身着一身玄色劲装,长发束起,恍若征战沙场的将军一般,手中握有一柄长刀,将其耍得威风凛凛,好似能从中窥见尸山血海中走来的凶煞之气。

    温渺看得出了神。

    那银白的刀刃裹挟千钧,自操持者手臂下压的瞬间贴着旁侧草丛滑蹭而过,零星沾染上露珠,又瞬间向上,挥洒出半截弯月形的水汽,陡然前倾。

    铮!

    是刀锋轻颤的声音。

    温渺拢着胸口暖融融的斗篷缓慢地眨了眨眼,这才瞧见那指向自己的刀尖上落着一朵不知名的米白色野花。

    秋日寒凉,又经过一场雨,这朵生错了季节的野花颤颤巍巍被乾元帝的刀刃挑起,赠予了窗扉之后有着琼姿花貌的丰腴美人。

    温渺笑了一下,“是给我的吗?”

    虽是这样问着,但那双手已经做好了接过的准备。

    “还望皇后不嫌弃它寒酸。”乾元帝也勾了下唇角,没给温渺靠近刀刃的机会,便手腕偏转,正好叫那米白的野花落到了温渺的手掌心里。

    温渺:“进来擦擦汗吧,别着凉了。”

    雨后的潮意顺着敞开的窗户丝丝缕缕传递至室内,温渺小心拢着花,从御驾随行的箱箧中翻出一本书,将那花瓣上的露珠、雨水全部擦干,这才将其平展,夹于书页之内。

    她整个动作的过程都很细致,就好似手中捏着的不是寻常路边的野花,而是宫中专门培育出的昂贵品种。

    乾元帝收了长刀,从另一侧走进屋内,如大型犬一般黏到了温渺身后,搂着腰,下巴垫着对方的肩头,以一个绝佳的视角欣赏温渺手中的动作。

    “一朵野花,皇后也这般小心细致?”

    这话说的,总叫温渺觉得其中有几分酸劲儿。

    只是一朵花而已。

    温渺偶尔会对乾元帝过分强烈的占有欲而感到无奈与好笑,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并不抬头地熟练回应:

    “……这朵花是陛下送的。”

    从做好了接受皇帝感情的那天起,温渺便也做了余生相伴的觉悟,因此不管自己心中的情意到底动了几分,她都会很自然地做出这些举动,一方面是不愿意浪费对方的心意,另一方面则是想要维护他们之间的感情。

    ——这是一种无关记忆,潜藏于温渺本能的反应。

    这样的温渺,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呢?

    原本还对这朵被皇后温柔捧着的野花,心生读妒意的乾元帝瞬间就被安抚好了,他哑声唤着“皇后真好”,待温渺结束了手里的事,两人才一起坐下准备用今日的雍食。

    近来皇家人礼佛,凌云寺内准备的都是斋饭,口感清淡,乾元帝自觉皮糙肉厚,吃什么都行,只是见那寡淡的菜触到了温渺的唇瓣时,忍不住心生歉疚。

    温渺仅一眼就知道乾元帝在想什么。

    她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东西,“陛下,偶尔吃吃斋饭,也有一番滋味的,而且……”

    她顿了顿,补充道:“我没有那么难养。”

    昨晚睡梦中窥见的那些记忆里,温渺发觉自己好似也挨过饿、忍过寒,只是等她想要细究过往画面时,却被送出了梦境,心中怅然空落。

    乾元帝低低应了一声,瞧着斋饭沉默片刻,总结道:“但朕想将皇后养得极好。”

    温渺莞尔,决定换个话题,她给乾元帝夹了块豆腐,问道:“陛下喜欢吃吗?”

    “……喜欢。”

    乾元帝想,真的没办法具体分辨自己到底喜欢吃什么,只要是皇后给的,他吃到嘴里都犹如珍馐,哪里会有不喜欢、不好吃的?

    于是,今日陛下寻找偏爱食物的环节又失败了。

    温渺吃饭文雅秀气,饭量也没那么大,等她用完后,乾元帝很自然地将那份剩下的饭端过来,准备一同吃掉。

    温渺愣了一下:“陛下,那是我吃过的……”

    此前在宫中进餐形式与眼下不同,故而这情景也是温渺第一次见。

    乾元帝倒是好整以暇,仗着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吐字清晰道:“朕连皇后的水都喝过,吃几口皇后的饭便不行了?”

    温渺瞬间满脸酡红,面容秾艳如盛开的牡丹,却也挡不住眉眼间的轻恼羞愤,“随你吃去!”

    ……这人简直过分流氓了!

    凌云寺内的僧人一贯有早课,老老实实礼佛的众人也将跟着念经祈福,对神佛不见几分敬畏的乾元帝饭后招手,叫徐胜进来,好将那些有关于睿亲王妃赵氏的过往说予温渺——

    “乾元二年夏,睿亲王府内三等侍女明春打碎一盏琉璃灯,被王妃赵氏杖四十,当场而亡,对外称病故,尸体埋于王府后院。”

    “乾元五年冬,睿亲王身侧侍从端午拒绝向赵氏告知王爷去向,被当众打死,对外称端午冒犯主子,后被睿亲王寻人下葬,以金银安抚了其亲眷。”

    “乾元七年春,赵氏差人将府内三等侍女张莺的活契改为死契,给睿亲王世子收为通房,一年后有孕,因月份大喂堕胎药而亡,埋于王府后院。”

    “乾元十一年秋……”

    徐胜手里拿到的东西,均是前一夜承影卫提早整理好的,其中许多内容进行过删减、简化,免去了其中的丑恶腌臜,却也足以叫人见得赵氏身上所背负的命案。

    正如温渺所想,诚如赵氏那般随意张口将县令之女说为贱籍,本身便是此行的惯犯,只是对方所行之事远比温渺想象的更为恶劣可怖。

    就像是一把刀,将这个时代藏起来的恶事刨开,鲜血淋漓地敞开在了温渺的面前,叫她有些猝不及防。

    ——即便这已经是经过简化的内容,而那些事实,将会比之更残忍数倍。

    时代的差异性对失忆后的温渺造成了冲击,她胸口闷痛,愣愣回想着徐胜说出的话,眨眼间便顺着侧脸落下一滴温热的泪。

    那是一条又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可、可在这里,怎么就如此不值得珍惜呢?

    见温渺面色发白,乾元帝立马让徐胜出去,小心握住温渺的手,轻轻抚拍着对方的后脊,以作安抚。

    “……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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