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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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势力于棋盘之上疯狂落子,却无人注意到这小小少女,穿越棋盘经纬,刀锋破开了阵心。

    她以六科魁首为祭,替肖家洗刷污名,所求不过是宣武军的三千轻骑。

    肖公断无拒绝之理。

    而书院……亦无回绝余地。

    与此同时,陛下在考卷上朱批的“舒羽”二字,已糊上了肖锦程的名字。

    不是舒羽,就不算欺君。

    斯人已逝,岂有诛杀之理?

    时怀瑾广袖垂落书院台阶,终是沉声相询:

    “舒羽,你可想好了?”

    “书院可以为你破例。”

    “只是你既已考过魁首,如今又将这成绩转与肖公子。”

    “从今往后,再与考录无缘。”

    “你——可明白?”

    林艳书的小脸一白,心紧紧地为舒羽揪了起来。

    她知晓这个病弱朋友跋山涉水,所求不过是书院的一席之地,此刻却……永绝考录之途。

    心念至此,她脆声喝道:“请书院为舒羽开恩!允舒羽保留考录资格——”

    贺珩心中一动,也翻身下马,长揖及地:

    “请书院允准舒羽,明年再试!”

    两位少年声音清越,却掷地有声。

    贺珩与林艳书的呼声穿越人群,在人群上空激起层层涟漪。

    “请书院为舒羽开恩……”

    “允舒羽明年再试……”

    方才为更名请命的百姓们,尤其那些因舒羽夺魁才敢踏出闺门的姑娘们,此刻眼底泛潮。

    她们分明记得她在跑马场降伏烈驹的飒沓,记得她倚坐时细弓飞箭的从容……

    那个在考录中力压群雄的,寒门出身的少女,舒羽——

    以血肉挣来的六科榜首,凭什么要被规则与时势抹杀?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里,人与人的心底都泛着热气——

    他们都想见到,红袍玉带的女状元,打马游街的那一天。

    时怀瑾望着安静垂眸的少女,听着声声恳切的请愿,他只觉今日所言所语,均有千钧重。

    他又如何不想?

    只是那鲜血淋漓的朱批,永远地落在了舒羽的名字上。

    规矩尚可斡旋,性命……却是难续。

    少女站在阶下,听着耳畔翻涌的请愿,无声地摇摇头,笑了。

    她知众人忧她前路断绝,忧心她被命运所弃。

    “诸位……”

    这一次,她的声音很轻,但身后的众人都自觉地安静了下来。

    “诸位怜惜之心,舒羽铭感五内。”

    “只是坊间传闻不假——”

    “我既已经脉断绝,大约是活不过今秋了。”

    她语气平和,却让满场听众,心尖发颤。

    人群骤然死寂,忽有妇人掩面抽气。

    她微笑向身后听众示意不必担心,众人却在她的一双清澈眸子里,瞥见了星火将熄的悲悯。

    少女转身抬眸,望向时怀瑾,大意是书院不必为她为难。

    时怀瑾却隐约觉得——

    她的目光不像将死之人,倒似菩萨垂目,怜悯众生。

    粗布衣裳,素面朝天,遮不住她骨子里的……神性。

    “舒羽唯有一愿。”

    她平静道:

    “在考录时,我曾与柯教习的那匹骏马相知相惜。”

    “可否将它……赠予舒羽?”

    “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她向时怀瑾施礼,亦向众请愿人群施礼。

    “舒羽所求甚微,此后一人一马,天地为庐而已。”

    时怀瑾喉间哽住:

    “自当允诺。”

    他望着少女单薄的剪影:

    “除此之外,若姑娘不嫌弃,可将马寄养在书院,一应草料用度,皆由书院供给。”

    “舒姑娘可自由进出书院,照料马匹。”

    “书院的食宿亦随时可用,直至……”

    漫天黑云已散尽,城中天光乍泄,杀阵尽熄。

    他的余音淹没在明亮的天光里。

    众人心如明镜。

    而少女早已屈膝行礼。

    众人望着少女飘飞的衣袂,恍惚看见宿命的阴影,正无声覆上少女年轻的脊梁。

    却无人看见垂眸时,顾清澄的眼底,掠过了极淡的锐芒。

    只剩,最后一个谜底没有解开。

    知知。

    这是她押注的最后一步棋——

    作者有话说:明天破阵最后一更~

    我发现我回复评论经常手抖发错,要不就是批量红包翻车,被我叮咚好几次的宝……相信我只是想让你们参加我设置错误的巨额抽奖[爆哭]

    第33章 破阵(完) 老登!拿命来——……

    入夜。

    顾清澄挑亮一豆灯火。

    火光在眼前跳跃, 映在她素面朝天的脸上,明与暗的交界线落在她与窗之间,如刀刃般, 生生地将窗内的人影与外界割开——

    今日唱榜结束后, 紧接着的就是答卷公示, 和入院学子们的金榜游街。

    往昔学子游街, 纨绔子的玉勒金鞍总是坠满香囊, 深闺娇娥掷锦帕,也免不得被起哄着演几出榜下捉婿的戏码。

    最风光的要数魁首过茶楼那刻, 掷果盈车的喝彩声能响彻半条朱雀街。

    而今日的长街,无锣鼓喧天, 唯有马蹄声碎。

    但城中却早已是万人空巷的场面,百姓们都自发走出了家门, 夹道围观。

    贺珩与林艳书骑着骏马并排在首,在他们两人之前, 空着的,是魁首的位置。

    本该坐着今科魁首的骏马,空荡荡垂着红绸, 玄铁马镫悬着空鞍, 骏马行过茶楼,众人皆知这鞍的主人, 已经换成了肖锦程。

    可他们心里,始终挂念着那个叫舒羽的学生。

    远远地, 空巷里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

    一声,两声,三声,无数声。

    轻巧又克制的马蹄, 从长街的尽头,纷至沓来。

    “爷爷你看——”

    是不知道在何处的知知,透亮的童声响起。

    人们的眼光落向长街,看见第一个鹅黄衣服的女郎,骑着枣红色马儿,谨慎地从街巷里徐行而出,指节发白却脊背挺直,她安静地驭马靠边,与魁首的车队并排。

    “那是张家的绣娘。”

    有人认出了那黄衣女郎,他的话音未落,又看见了接二连三的女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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