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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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口认下这弃子的名分么?”

    她终于有些愠怒,蓦地抽回了手。

    江步月的指尖悬在半空。

    顾清澄垂眸,轻轻抚平腕上指痕,心中沉静如水。

    两人之间,早已云泥翻覆,物是人非。

    “我问的不是这个。”他笑了笑,看着自己的指尖,眸色低沉,声线刻意放得冷淡。

    “你也清楚,许多事,我本可以袖手旁观。”

    他与她,真正意义上见面,也不过寥寥几次——

    浊水庭初遇时,她经脉寸断却敢与他谈条件。分明是个可疑的废物,他却鬼使神差应了。

    后来她借住于他的屋檐下,两人鲜少见面,他却在听闻她乐科考试吐血之后,破例叮嘱黄涛派人好生医治,还赠了一把弓。

    纵是在他精心筹谋的边境之局上,分明她的死才是最佳落子。放榜那日,高台暗箭,他却亲自带人赶赴现场,只为保她一命。

    “这次,也是一样。”

    他的声音蓦地变冷:

    “红袖楼是镇北王麾下的产业。”

    “楚小小是粮草贪墨案的罪臣之女。”

    “边境之乱的根源,是粮草未至。”

    他谈起时局时,语气从容如常。

    “今夜你在镇北王的地盘,偷贪墨罪臣的女儿。”

    “今日,是被我撞见。”他话锋一转,“以舒状元的才学,应该不难猜到,若不能善后,之后追查起来,你那所谓的平阳女学,怕是有倾覆之灾。”

    顾清澄却低眉道:“原来今日红袖楼上的贵客,是殿下。”

    “既然我所作所为,殿下尽收眼底,何必再做这狭路相逢的戏码?”

    “还是说——”顾清澄抬眸直视,“殿下又想用我做棋子了。”

    江步月看着她,语气平静:

    “我可以帮你。”

    顾清澄也神情从容:“殿下既已知我清楚后果,怎知我没有善后之策?”

    “你势单力薄,红袖楼这潭浑水,你碰不得。”

    顾清澄没说话,静静看他,等他亮出底牌。

    “吾此次,没有别的要求。”

    他顿了顿,语气淡漠如霜:

    “楚小小一事,你转告林小姐,我会派人打点妥当。”

    “作为交换——”

    “我要你,远离林氏与楚小小。”

    顾清澄眼睫微动,尚未出声,便听江步月继续道:

    “你自然可以置之不理。”

    “楚小小的事,我依旧可以和林小姐去商议——她不会拒绝。”

    轿厢外一片寂静,他的声音沉冷如铁:

    “但那时起,你的生死……”

    “便再与我无关。”

    他似是倦了,轻轻拂手,示意她可以离开。

    顾清澄本欲再说些什么,但终是沉默转身。

    狭路相逢,各怀心思。

    轿帘垂落的阴影一寸寸吞噬她的轮廓,江步月的眼底泛起了雾色——

    没有缘由地,他竟不愿见她涉险。

    这个认知让他微微蹙眉,素来洞悉人心的南靖四殿下,此刻却竟将目光长久地停驻在一个不起眼的少女身上。

    自那日她还弓于他,不辞而别后,便长久地杳无音信。时间久了,他以为再也见不到那道倔强的身影,从此他也再不肯为任何无关者注目分毫。

    可今日,他只是于高楼之上惊鸿一瞥,如古井般平静的心便漏跳了半拍。

    他抛下了红袖楼里远道而来的贵客,冒然截断长街,只为与故人狭路重逢。

    他不愿问自己的心,但他想要和她说话。

    第一句是问她,为何不辞而别。

    第二句是自辩,他去红袖楼只是周旋,未曾沉溺风月。

    万般心绪哽在喉间,只化作了一句冰冷的,舒姑娘近来安好。

    这疏离的称谓里,藏着三分他不自知的懑然。

    他向来不辨己心,却在少女质问为何对琐事上心时,平生首次语塞。

    当真荒唐……

    顾清澄亦觉得荒唐。

    轿厢外冷风呜咽,将方才的迟疑与试探吹散殆尽。

    她不愿与江步月共处一隅。

    只因他看似温润如玉的眸光,总让她有被剥去层层伪装的错觉。

    即便是此刻,明明隔着轿帘,她似乎仍能感受到那道真实存在的视线。

    江步月离去的车马声渐行渐远,她走过月色,对上了林艳书掀开车帘的焦急面容。

    林艳书满眼都是她,眼底的担忧在月色下清晰可辨。

    “四殿下有何吩咐……”

    顾清澄欠身上车,展眉一笑:“四殿下倒没多为难。”

    “只是……他瞧见了我们在红袖楼的动静。”

    林艳书的手紧紧地攥着为楚小小擦脸的帕子,神情紧张:“可会牵连女学?”

    “他让我转告你,既为南靖子民,”顾清澄安慰道,“自会为你善后。”

    林艳书的神情一松,只问道:“意思是,楚小小之事……”

    “以后毋要再提。”顾清澄眸光微闪,声音又轻了几分。

    红袖楼背后必然有不可触及的危险,在她尚未查明之时,她不愿让林艳书知晓,更不愿让平阳女学犯险。

    毕竟这女学有一部分她的名字,有了七个知知,如今又添了个楚小小。

    “我明白。”林艳书截住话头,将帕子无意识地绞紧,“不该说的,我绝不多言。”

    车内一时安静。

    林艳书忽地想起什么吗,轻声问道:

    “舒姑娘与四殿下认得?”

    顾清澄点点头:“算是吧。”

    “不过萍水相逢,承蒙过几分照拂罢了。”

    庆奴挥起马鞭,马车载着满厢不可言说的秘密,缓缓驶入长街深处。

    回到平阳女学时,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知知瘫坐在门边上,打着哈欠,点头如啄米,红色的头绳耷拉着,满头乱发如鸡窝。

    但她看到来人,眼前一亮,像只小兔子般蹦了起来。

    “酥羽姐姐,林姐姐,你们回来啦!”

    顾清澄伸手拂去她发间的晨露,指尖在她眼下淡淡的青影上刮了刮:“小孩子不睡觉,小心长不高。”

    “这是军中的规矩!”知知一板一眼道,“夜归的将士,总要有人接应的……”

    话音未落,知知的小脑袋已经不由自主地往顾清澄肩上靠去。

    直到她看见了车厢里抬出来的另一个昏迷的少女。

    知知眼睛瞪大,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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