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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公主的剑》 40-50(第3/19页)
她又不傻,怎么会真正的自毁?
她仰躺在满地白宣上,舒展着被水浸透的身躯,她的心跳强而有力——
这具身躯里,藏着比昊天神力更危险的东西。
湖水平静无波,石棺已碎,深渊已埋,周身经脉看似已经枯竭,而这枯竭的表象下,藏着七杀剑意新开辟的脉络。
这剑意不仅霸道地剜去了原先经络的墨痕,更横冲直撞地试图为自己凿出第二套经脉走向。
不因别的,只因藏在湖底明珠里的,不止是陨星本身,还有舒念的毕生修为。
这强大的修为此刻正蛰伏在她的血脉深处,如同等待出鞘的剑胚,不断地在原有的经脉基础上,微弱而缓慢地雕刻着全新的走向。
在第二套经脉重塑之前,包括谢问樵在内的任何人,都无法看出,她拥有了异于常人的第二套经脉。
来自于,和她血脉相连的舒念的,第二套经脉。
她仰望穹顶微光,感受着七杀剑意在身体里缓慢地成长雕琢,却不由得思绪渐深。
在她的记忆里,母妃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这意味着,舒念在入宫之前,曾将一身的七杀剑意剥离,封入这皎皎明珠之中。
从此,马尾绾作云鬓,握剑的手戴上金丝护甲。
她成了史书里那个死于瑶光殿大火、连名讳都没有的……
先帝淑妃。
或许舒念,才是真正的自毁。
她给自己留下了七杀剑,留下了毕生修为,却唯独毁掉了自己。
顾清澄坐起来,眼睛微眯。
明天,她需要谢问樵的一个条件——
作者有话说:本来有很多话想说,现在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三个字:继续写。
第42章 不醉(修) 江步月漂亮地笑起来。……
这一夜, 江步月满身酒气回来。
“殿下?”
黄涛站在门前,看到倾城公主的车马在门前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位小厮, 将一身白衣的江步月送下了车。
“怎么是倾城公主的车驾?”
江步月站在风口, 面无表情地抚了抚衣袖。
“没有。”
他声音冷淡, 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厌倦, “我不过是醉了。”
黄涛知殿下虽在北霖为质, 却素来洁身自好,今夜这般定有隐情, 不由担忧道:“您怎么没有提前服那解酒的紫参丸?”
江步月低头,自嘲般地笑:
“此次家宴, 陛下只留了我与公主二人。
“我若不醉……”
“陛下要让您醉,不得不醉。”黄涛心头一跳, 慌忙低下头,不再继续这话茬, 径自扶着殿下在月亮门前的石桌坐下,匆匆去库中取紫参丸。
当黄涛再回到小院的时候,却看见江步月的眼里失去了清明。
月光淡漠, 竹影横斜。江步月垂着头, 白衣袭地,单臂撑着身子, 束发玉冠也随之垂向一侧,漆黑发丝垂落于胸前。
他呼吸平静, 指尖却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喉结。
似乎,在回味一把曾经抵上他咽喉的利刃。
“你说,真的有人能彻底消失吗?”
江步月抬眼,平日疏离淡漠的眉宇, 此刻眼尾染红,透着浓郁的不甘与醉意。
“殿下……”
黄涛捧着清茶与药瓶走近,却识趣地收了声。
他知道,只有借着这股酒劲,殿下才允许自己提起那个平日里讳莫如深的“她”。
江步月并未看他,目光落在虚空中,声音沙哑:
“陛下中途离席。公主命我相随,闲游赏月。”
“公主说,今夜月色很美。
“她亦……心悦于我。”
他的笑意里泛起几分凉薄的无奈。
“可我不喜欢看月亮,更不喜欢听谎话。”
说到此处,他指尖随意地扯下腰间那枚象征婚约的双鱼香囊,随手扔在了布满灰尘的石桌上。
“所以我便醉了。”
黄涛俯下身子,小心地替自家殿下将香囊收好。
清醒的时候,总要用到的。
“殿下,您醉了。”黄涛将醒酒汤递过去,低声道,“属下帮您扶正玉冠,早些歇息吧。”
江步月却忽地将头偏开,黄涛的手蓦地一空,玉冠从指间跌落,摔落在地,碎成一片。
“别碰我。”
江步月语气骤冷,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捡起一片边缘锋利的碎玉。
“你也觉得我该顺从?”
他眼眸微眯,看向黄涛,“过来。”
黄涛背脊发凉,却不敢违抗,硬着头皮走到殿下身前。
下一秒,江步月指间的碎玉,抵在了黄涛的咽喉上。
黄涛呼吸一滞。
江步月却看着那截脆弱的脖颈,极漂亮地笑了起来。
他向来克制隐忍,此刻却借着酒意,终于释放了心底压抑的暴戾与……渴望。
这一笑,飞眉入鬓,似将漫天星月的清辉都揉碎在眼底,风流而危险。
可惜他对面是惶恐又不解风情的黄涛。
“殿下……。”
碎玉因体温变得温热,黄涛却觉得喉间冰凉,身上汗毛乍起。
“怕什么?”江步月眉梢轻挑,指尖微微用力,让那碎玉在皮肤上压出一道白痕。
“这种感觉,不真实吗?”
他低声呢喃,仿佛透着眼前的人,在看另一个影子。
“那日你也见得,小七便想如此杀了我。”
“殿下,她是个废人……”黄涛压抑道。
闻言,江步月指尖一转,碎玉刃口回落掌心。
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江步月意兴阑珊地松开手,碎玉落地,化为齑粉。
“是啊。
“太弱了,杀不了人。”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嘴角却还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但看见她的时候,我却觉得,也许还能找到‘她’。”
黄涛听得云里雾里,却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您是说……那个女杀手小七,和‘那位’有关?”
他试探着问:“那殿下,我们要去寻那个小七吗?”
江步月睁开眼,眼底的醉意正在以惊人的速度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静默。
“不寻。”
只有两个字,斩钉截铁。
江步月理了理松散的衣襟,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润从容,仿佛刚才那个满身戾气的人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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