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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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棋画初遇林艳书,便如多年故交,转眼成了她寸步不离的小尾巴。

    问起缘由时,她笑嘻嘻地掰着手指数:“我叫琴棋书画独独少了’书‘,所以秦棋画绝不能输。偏巧遇见个叫’厌输‘的,这不就是天定的缘分吗?”

    对于此等歪理,诸位姑娘只将白眼翻到天上去,不欲与她计较。

    顾清澄被安排在主座,但无人认得,只是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还记得,来涪州之前,她曾给知知画过饼,说这里有比京城大十倍的院子,能和姐姐们一起种花、读书、摘野果,也没有朱雀大街上那些喝花酒的讨厌鬼。

    如今,竟快都实现了。

    眼前的阳城,和曾描绘过的、属于她们的“家”的模样,越来越接近。

    而这一次,她会送她们一份更珍贵的礼物。

    “姑娘!”

    杜盼忽然捧着一杯酒,大着胆子走到顾清澄面前。这一下,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了她身上。

    “不知姑娘芳名?”杜盼憨厚一笑,“看您与林姐姐和贺教头都如此熟稔,想来以后我们平阳军,也要多仰仗您照拂了!”

    顾清澄垂下眼睛,看着笑容灿烂的杜盼,又对上了林艳书笑意盈盈的目光,心下了然,便也不愿再遮掩。

    待她还在措辞之时,一声凄楚的哭喊却打破了宁静:

    “青城侯——!”

    “我们四处寻你不得,没想到你竟躲在此处潇洒!”

    “为何不敢回茂县!”

    “是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吗?”

    顾清澄举杯的手一滞,所有人都回过头去——

    从村口的方向,步履蹒跚地走来一个中年妇人。

    她的脸早就被晒得黢黑,那双眼睛分明是枯槁的形状,却固执而明亮。顾清澄目光落下,看见了她脚上那双,没有换过的、磨破的鞋。

    这一刻,顾清澄蹙起了眉头,她想的是,不是给过她银票去置办新鞋了吗?

    可旁的人不这么想。

    秦棋画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正在饮茶的贺珩:“恩公……?”

    贺珩置若罔闻,目光只直直地落向村口的方向。

    而杜盼敬酒的动作彻底僵住,口中喃喃着:“您、您就是那……”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杜盼有眼不识泰山,还望青城侯恕罪!”

    杜盼一跪下,满座的平阳军姑娘们都起身跪下:“还望青城侯恕罪!”

    杜盼紧紧咬着下唇,目光不住地扫着,看向林艳书的方向——

    这可是那传说中冷酷无情的青城侯呀!林姐姐怎么不告诉她!

    林艳书此时却也愣住了,她看了看顾清澄,又看了看村口来人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许婶。”顾清澄轻轻将酒杯放下,振衣起身,“您怎么来了?”

    话音未落,许氏已踉跄着走到她面前,身形一晃重重跪倒在地,“扑通”一声跪下:

    “民妇许氏,恳请青城侯为茂县山火,先夫许真之死做主,还茂县百姓一个公道!”

    她嘶哑的声音还在院中回荡,村口竟又陆续出现了十余道身影。他们沉默地跟在许氏的身后,最终在顾清澄面前齐齐跪倒:

    “茂县百姓,恳请青城侯为茂县山火、许真之死陈情,让真相大白!”

    顾清澄缓缓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许氏,再看着身后黑压压的一众茂县百姓,淡淡抿起了唇。

    她将目光也轻轻掠过了贺珩——

    城中的布防细节最后是由他经手,眼下这近百位茂县村民,绝不可能绕开他的许可进入这宴会之间。

    这一刻,贺珩回过头来看她。

    那双惯常清亮的桃花眼,第一次真正地浮现了复杂的底色。

    秦棋画急得一下子跳起来:“许婶!你怎么这样?”

    “当初你逃出茂县城,若非撞见恩公,早就在城外遭了乱民毒手!”

    说着猛地转头,看向那一排跪着的乡民,眼眶泛红道,“你们怎么能如此不讲道理,带了这么多人,在这私宴之时还要搅扰我家侯君!”

    许婶却不理会她,只将头磕得“砰砰”直响:“民妇自知不该来,可但当初只有侯君您真正经历山火全程,若是您都不肯道出真相……

    她啜泣道:“那我们这些百姓,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原本欢愉的宴席,因许氏与茂县百姓的到来骤然压抑。

    院中欢声笑语已然停歇,只剩下许氏的恳请,和百姓的哀求此起彼伏。

    而平阳军的姑娘们也都是苦出身,此刻听闻他们的遭遇,莫说阻拦,就连一句重话都说不出口,几个心软的已忍不住以袖掩面,低声啜泣起来。

    顾清澄走到许氏身前,声音毫无波澜:“你这是……在威胁本侯?”

    她说着,目光却落在贺珩的身上。

    “民妇万万不敢……”

    “你不怕我?”顾清澄直直错开了贺珩欲言又止的目光,又落回了许氏身上。

    “怕,怎能不怕……”许氏的身子抖了起来,“可先夫死了,茂县城里的壮丁们都跟着送了命……我若是不能给乡亲一个交代,我这条命还不如一同随许真去了干净!”

    顾清澄望向她身后那群衣衫褴褛的乡民:“这些人,都是那些壮丁的遗属?”

    “是……”许氏哽咽道。

    “求求青城侯给我们一个真相……”说着,那一圈人齐齐叩首,闷响连成一片。

    顾清澄静立良久,轻叹一声,再也没看贺珩:“既然如此,那便都起来。”

    许氏还想说些什么,顾清澄却已嘱咐道:“秦棋画,给他们准备些饭食罢。”

    许氏压抑道:“侯君,我们不是来讨饭的,我们只求给您个公道,说完便走!”

    顾清澄恍若未闻,任由秦棋画与许氏等人拉扯周旋。她凝望着村口的方向,眸中思绪翻涌如潮。

    今日她故意试探着问了,贺珩的答案也极尽坦诚——她看得出,他腰间新添的白玉小虎,必然是来自边境的手笔,像一道无声的宣告。

    这般看来,这些日子镇北王的人不仅见过他,恐怕还达成了某种默契。

    她不是没想过贺珩的立场,但以她对他的了解,平阳军的姑娘们与他而言,是他的一块心病,以他当年在沉船上舍命相护的心性,若非被逼至绝路,怎会纵容生父对她们赶尽杀绝?

    但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和顾明泽做的交易,何尝不是注定了和镇北王站在了对立面?贺珩为全父子之情,难保不会剑走偏锋。

    贺珩知晓多少内情?她又将如何对付镇北王?这些时日,两人的所有交流无外乎吃喝玩乐,再没有深入一层。

    顾清澄看着秦棋画妥善安顿茂县百姓,与林艳书交换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虽然不解贺珩为何背着她引这些百姓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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