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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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无功而返……下落不明。”

    朝廷的流言蜚语想必已传遍天下。

    他仿佛听得见朝堂上的攻讦,战神殿的冷眼,以及……她可能听闻的,有关于他“一败涂地”的种种传言。

    黄涛推门而入,用湿布小心擦拭他染血的指尖,语带哽咽:“殿下,何苦至此……”

    “这么久了,她也未曾来寻过您。”

    江岚未睁眼,只微微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第187章 强求(二)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与她无关。”

    江岚眼里泛起一层薄雾, 目光却清如寒潭,“莫非你要让她看见我这般模样吗?”

    黄涛低下头:“若无殿下暗中护持,她如何能……”

    “没有我。”江岚唇角微扬, “她照样能走到今天的位置。”

    黄涛没说话, 他知道眼前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甚至, 若非是她当初执意自伤, 硬是逼着自己逃离, 他黄涛未必有机会能活着从北霖出来。

    更遑论因为她,他才能认识娇俏善良的千缕, 如今两人已然在这偏远边镇私定终身,安家落户, 过着粗茶淡饭,却安宁避世的日子。

    他的余光扫过眼江岚腕间愈发妖艳的血纹, 迟疑道:

    “可是殿下,已经一个月了, 如今朝中风向已变,您当真要在此坐以待毙?”

    江岚闻言,睫羽微抬, 带了些好奇的意味:“怎么, 连你也觉得我’输‘了?”

    黄涛一时哽住。

    “说说看,我’输‘了什么?”

    他神情很淡, 声音却像冰,但黄涛知道, 他并非冷漠,而是习惯了与噬心之痛共存才维持的平静。

    黄涛掩下眼中忧虑:“殿下,就算这太子和宗主之位您不在乎。可您身上的血契……”

    江岚淡淡打断他:“海伯那边可有消息?”

    黄涛一怔:“家父说,不曾见过’玲珑‘此人。”

    他忽又想起什么, 谨慎道:“不过信中提到,当年他去拜见您的母亲,曾见夫人与一人有过往来。”

    “何人?”

    黄涛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

    “渡厄阎罗——孟沉璧。”

    “……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

    黄涛顿了顿:“他说,夫人从他这里支取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银钱,当初说的是……为殿下求医。”

    “可曾说是什么病?”江岚不再看他,眼底不知翻涌着什么。

    “不曾,没过多久,夫人便东窗事发,再未出过坤宁宫。”

    “我知道了。”

    江岚凝视着腕上的血迹:“传令让海伯的人不必再寻了。如今北霖的那批暗桩,可还稳妥?”

    “暗桩未动,”黄涛犹豫着,“只怕一旦启用,七姑娘必会察觉异样……”

    江岚眸中泛起罕见的柔和:“无妨,她如今忙于军务,顾不得这些。

    “让他们去查孟沉璧,还有……琳琅公主。”

    眸中幽光渐沉:“若有机会,取她的血来。”

    黄涛领命,眉宇中却凝着迟疑:“其实,这些事情让七姑娘知晓此事,未必是坏事。”

    他抬眼偷觑江岚神色:“倘若她真握有那半份秘辛,若是相赠给您,便足以支撑您重返朝堂与战神殿。”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只听见江岚语气极淡:“下去罢。”

    黄涛垂着头离开,心里却沉甸甸的,像坠着铁块,什么也做不了。

    他反手带上房门,檐外一弯冷月正悬,清辉寂寥,又教他想起那日,他背起重伤的殿下时,远远望见的,却是七姑娘在为另一个人黯然神伤。

    他想唤她,却被殿下按住手臂。

    殿下说。

    别去扰她。

    ……可这怎么算是打扰呢?

    他还没有怨她当初打晕殿下,不告而别呢。

    此后再无音信,只有殿下在南靖宫中的桌案上,渐次堆满秦酒的传信。

    她杀人,夺权,掌兵,桩桩件件,闹得满城风雨,步步踩着青云直上,却从未回过一次头。

    直到宫门被林艳书推开那日,她才好像终于想起来,原来世上还有殿下这把趁手的刀。

    而殿下竟笑着掸了掸衣袖:“小七需要我了。”

    便这么去了。

    当年最厌弃儿女情长的殿下,终究重蹈了母亲的覆辙。

    黄涛抬起头,瞥见更深的天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此处太过隐蔽,距离他的住处还有一段距离,得快些了,否则千缕又该念叨。

    若是殿下……也能像他这般,平安顺遂该多好……

    “侯君。”

    秦棋画推门进来的时候,顾清澄正倚着窗子翻阅近日的军报。

    她披着一件玄色的长袍,袖口与边襟在日光下浮着银光,长发不再用红绸,却是用玉冠束起,以一支银簪固定,发尾温顺地垂在脑后,将她过往的凌冽气质中和了几分温和。

    将养多日,她的气色已大有好转,随着身份的变迁,那份沉淀在眉眼间的矜贵愈发明显,让人不敢轻易近前。

    秦棋画如今已然是一身斥候的打扮,自涪州一役立功,她被擢升为平阳军斥候营下的小伍长,每日勤练不辍,这般刻苦,只为当初应下那人的一句“平阳军的大将军”的承诺。

    “林姐姐的信。”

    她放低了声音,站在顾清澄身侧,看见她的指尖轻抬,将信笺拆开,眼底浮现不自觉的笑意,那笑意尚未及眼底,便已化作更复杂的情绪,最后,被尽数敛入深潭般的眼眸中。

    顾清澄瞥见秦棋画求知的眼神,嘴角微勾,将信笺递给她:“你随着楚小小识了不少字,读读看。”

    秦棋画小心又雀跃地接过,漆黑的眼珠扫了几行,小嘴一撇:“她光说想您,准是把我给忘啦。”

    然后又再读了几行,眉头一皱:“她说……钱庄不要啦!!??”

    “对。”顾清澄颔首,“她将钱庄转手给了海伯,留了三成的干股给平阳军。

    “这三成收益,我已允她,全数拨作平阳女学及绣坊修建之用。”

    秦棋画想了想,又兴奋起来:““这么说,林姐姐往后能常在阳城陪我们了!”

    顾清澄摇摇头,示意她往下读。

    “西……西行?”

    秦棋画抬头,眼里满是不解:“不对呀,北霖不是在南靖东边么?这’西行‘二字从何说起。”

    “你林姐姐说,这钱庄已经做到头了,觉得无趣得紧。”顾清澄笑了笑,“她另组了商队,想去看看北霖和南靖之外的天地,要我拨些人手沿途护卫。”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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